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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百零三:奔赴(下)
三人日夜不歇直走了一天一夜,中途真的在稼安縣歇了腳。一路上甫佔和沈雀歡在前頭急奔,曹東亭心思留出幾分來打量沈雀歡,反而落在了最後,等到了稼安縣城,沈雀歡大汗淋漓的吃了一通羊蠍子火鍋,直言不諱的建議:“曹大哥,你的腳程實在不怎麽樣,不如我和甫佔先行,你殿後,咱們在三通城匯合?”

 曹東亭恨的牙癢癢,第二日馬鞭抽得啪啪響,三人你追我趕竟比原計劃早到了小半日。

 八千兵駐扎在三通城南三十裡,於尖角寨成犄角趨勢。意外的是,劉旌同和他手下三個副將,三個千戶,兩個總旗,以及親兵若乾,離營而就,住在三十裡外的三通城內。沈雀歡還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駐營方式。

 三人快馬臨城,那城門首將一見三人一身毛皮打扮,嚇得吹了迎軍號,惹得大腹便便的劉旌同也登了城門兒往下看。

 當年,劉舂放在隆川大營裡當衛長的時候,就想著要把這個劉家家奴出身的劉旌同塞進羽馳軍裡頭去,可劉旌同總嫌渠關苦寒油頭少,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像劉旌同這樣從來沒上過戰場,靠撈軍餉蹭軍功往上爬的,被他們叫成兵蛆。

 沈雀歡坐在馬上仰頭望城,泛著泥土味兒的風沙刮在她蒙面的葛布上。覺得這些年老天真是格外的不開眼,像這樣的兵蛆都坐上了京軍衛長,派兵出來還能做個總兵,這一趟要是乾的漂亮,他劉旌同難道要做萬軍都督?

 劉旌同自然是沒有見過江淺的,他在城樓上眯縫著眼睛,認清了甫佔坐騎上的魚紋圖形,竟然像莊稼漢那樣露出了兩排大白牙,大笑道:“是靖安王的人回來了……總算回來了。”

 劉旌同那邊吆喝著開城門,甫佔催馬前行臨近沈雀歡,低聲提醒:“王爺來三通城前得到確切消息,這個劉旌同就是太子派來的攪屎棍。”

 沈雀歡不露聲色的再次抬頭,劉旌同在最初的“大喜過望”之後,也開始打量起城門外的三個人,其中目光停留最久之處當屬沈雀歡。

 劉旌同知道靖安王進寨之前把曹東亭和近身侍衛甫佔派走了,他以為會有一隊親衛前來照應,從數量上預計,沒有一千怎麽都得有五百。所以劉旌同審視沈雀歡的時候,自然而然拿她與五百精兵做了比較。

 難道這個人比百軍千軍還管用?

 劉旌同對沈雀歡的身份十分好奇,他決定親自到城門口迎一迎。

 沈雀歡三人進城的時候,就看見一身玄黑盔甲的劉旌同笨拙的朝城門口疾步而來。沈雀歡眉角微蹙,領兵之人都知道的規矩,除非有戰事將近,否則將士們不得在城中著盔甲戰袍。因為在百姓眼裡,盔甲和戰爭都代表著殺戮,他們會因為眼中看到的訊息而產生心理的恐慌。

 劉旌同是真的不懂?還是分明故意?

 曹東亭也瞧見了劉旌同,他記得自己出城的時候,這個劉旌同還曾百般阻撓過,甚至還出言質疑“邯州巡錄使不在邯州效力,為何到衜州來湊熱鬧。”,曹東亭自然不屑與之耽擱,可不過前後三日,這人對自己的態度竟有這麽大的轉變?

 曹東亭不由朝沈雀歡看去,只見她筆挺挺的坐在馬上,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曹東亭心領神會,朝甫佔略施眼神,跟著沈雀歡一路長驅直入進程去了。

 劉旌同看著從他身邊帶起一路塵土的三人三馬,一時沒能回過神來,“怎麽回事?”他扯過身邊一位總旗,問道。

 總旗也不明所以,支支吾吾什麽都說不出來。劉旌同已經有七八年沒被這樣無視過了,他氣不打一處來,吩咐親兵:“跟上去,打聽清楚。”

 親兵領命,朝著長儒所在的臨時住所趕了過去。

 長儒剛來三通城的時候,城中所有的客棧都被劉旌同的那些兵給強佔了,祁霖玉索性在城中買了一個小院子,即能讓長儒和靈松落腳,有什麽重要事也能在其中相商。

 沈雀歡三人沿途走來,街道上隨處可見提著兵戈的軍人,他們在商鋪和攤位邊上留戀,拿得多買的少,百姓敢怒不敢惹,表情苦不堪言。一些孩子瞧見三人高壯的坐騎,忍不住站到街邊瞧熱鬧,他們的膚色是帶著衜州特色的土黃,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神駿的馬匹,眼神熠熠發亮。可是目光一旦和沈雀歡等人相碰時,則和他們的父母一樣,變得茫然而防備。

 沈雀歡心裡發緊,孩子的眼神直接而單純,她覺得這場面太過諷刺,老百姓把軍人的當賊防,這些兵卻打著為民除害的名義。

 這種荒唐的心情幾乎壓得沈雀歡喘不過氣來,好在她馬上就見到了長儒。

 長儒好像早知道他們這時候到來,他穿著素白的棉絨鬥篷站在院門口等著他們,瞧見沈雀歡時眼神煥然閃爍,有那麽點兒久別重逢的心境。

 馬未停穩,沈雀歡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站在長儒身後的靈松瞧在眼裡,馬上與有榮焉的招呼道:“小姐總算來了,先生已經侯了您半個時辰。”

 沈雀歡用馬鞭的一端輕戳少年肩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又把長儒從上到下的打量一番,確認他並沒有少一塊兒肉,才笑著說:“你不在的時候我惹了大麻煩,不知道這次你兜不兜得住。 ”

 長儒瞧著她那雙任何時候都一片澄澈的眼睛,苦笑著說:“可見,能力總是被人逼迫出來的。”

 沈雀歡缺心眼兒似的笑了起來,朝身後曹甫二人歡快的下了逐客令:“我和我爹單獨有話說,承蒙二位一路照拂,想必都累了,這就各自歇了吧。”話末,她還極其正經的朝二人拱手作揖,曹甫二人不得不咬著後牙槽與之還禮。

 旅途中建立起的那點默契好感,差一點就毀光了。

 沈雀歡從來不在意這些虛的,二人還沒走遠,她已經拉著長儒進了院子,迫不及待的問:“這個尖角寨的六當家究竟是什麽人,他不知道劫持世子是死局嗎?他賭上全寨的命會不會有別的圖謀?”

 長儒聽著眼神一頓,看著她半晌都沒有說話。

 她在戰事上向來敏銳,曹東亭對內情知道的不多,就算一路上對她知無不言,她所知道的也不會比曹東亭多多少,可她到底在這些隻言片語般的信息裡抓住了重點,竟然一語中的。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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