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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三百二十六:線索
四方盒被沈雀歡拿在手上,每個面都看了幾眼,然後試著按了幾個凹槽,做思考狀良久,又拿來筆墨紙硯,寫寫畫畫了一炷香時間,最後眉頭才輕輕展開,連續按動了十幾個凹槽機關,最後終於聽見“哢嚓”的一聲。

 站在一旁圍觀的秋曉、金杏、銀杏,全都喜上眉梢。

 “開了!”

 四方盒內部機關被觸動,“哢嚓哢嚓”的響了幾聲,然後從裡頭推出一個更小的絨布盒子,沈雀歡把東西拿出來。

 打開一看,峨眉倏的一蹙,收斂了臉上的所有柔和。

 丫鬟們卻沒發現主子的面色,全都被盒子裡的東西驚呆了,“這是什麽?是戒指?”秋曉看著盒子裡像戒指一樣的紅霞玉,歎為觀止“這玉的水頭還真足啊。”

 “這是玉韘,也有人叫它扳指”沈雀歡淡淡的說,把東西拿起來環在自己的拇指上。

 金杏身形微頓,她從小習武,卻是第一次見到玉韘,這東西在中原其實並不普及,據說邊境的一些小國常用它來增強箭術,大樾軍隊裡的弓箭手佩戴鐵韘,或木韘,只是太子世子給王妃送玉韘,到底是何用意呢?

 沈雀歡的疑惑要比金杏深,那雙似曾相識的眸子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決定回一趟承平侯府,到長儒的密室裡找一找線索。

 在賑災新策推行這樣的節骨眼上,沈雀歡如果以王妃的排場回承平侯府,肯定闔府不得安生,沈雀歡決定趁著天黑偷偷的去一趟。

 午覺過後,雨勢更大了些,以秋卻冒著雨來到了合歡院。

 “王妃,王爺臨出門前吩咐,讓奴婢這會兒過來給您上藥。”以秋手裡攥著一瓶玉肌膏,垂首站在沈雀歡面前。

 沈雀歡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本要說已經沒事兒了,可又想到昨天祁霖玉說的那些話,怕他連以秋也要埋怨,搖了搖頭把手伸了出去。

 以秋不像祁霖玉,用玉肌膏就像用芝麻油似的不要錢,以秋隻取了豌豆粒一塊兒,均勻的抹開,煞有介事的用細葛布包了。

 沈雀歡看著她的處理手法,一時沒忍住笑出來,以秋愣了愣,神色間平添了幾分小心翼翼。

 沈雀歡:“這種程度還要上藥還要包,你也理解不了吧?”

 以秋看著沈雀歡明亮的雙眸就像夜間星辰似的,一時間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屋子裡伺候的銀杏也“撲哧”一聲笑了。

 以秋一激靈,就勢跪在地上:“奴婢該死。”

 沈雀歡看著有意思,滿含笑意的吩咐:“罰你把剩下的藥膏給以春送去。”

 以秋知道昨天以春在甄媽媽那裡領了二十板子,府裡人已經把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原因眾說紛紜,大多數人都說是王妃要燒三把火,拿以春立威。

 以秋看著手裡的藥膏有些怔神,臉上隱隱透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恍惑。

 晚膳前祁霖玉回來了,沈雀歡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把去裳月樓的事情說了。

 “這兩天忙,沒顧上和你說這事兒。”祁霖玉張開手臂任由沈雀歡幫他系衣服上繁複的扣子。一邊說:“宮紗扎染是宮中秘傳,隻傳入門弟子,學了宮紗扎染的司衣女官,一輩子不能出宮,而裳月樓記載的扎染工藝都是工紡的人研製出來的,屬於笨方法,所以柳藏月所說的那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雀歡手指微頓:“那宮裡會這門手藝的人多嗎?”

 “我查過,不超過五人。”祁霖玉眼中劃過一抹鋒芒:“如今后宮無主,這件事細查下去恐怕會驚動太后,所以還需要從長計議。”

 沈雀歡不由點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線索,還是穩著點來吧,要是讓宮裡的人察覺到異樣,那就得不償失了。”

 祁霖玉不由微微勾唇,說道:“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麽難,這兩天元寧有事求我,我躲著一直沒見,估計這兩日定要來府裡尋你,宮裡的事元寧知道的未必會少,你不妨旁敲側擊的問一問她。至於她求的入股一事,你自己看著辦,喜歡參一股就玩兒玩兒,不喜歡再晾著她就行了。”

 沈雀歡眼中一亮,抓起男人的胳膊:“這個辦法好,長公主行事另類,她又在做絲綢生意,去宮裡打聽點事別人應該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祁霖玉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將她被細葛布纏的有些誇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輕聲道:“行事另類這一點上,她的確比你高明。”

 沈雀歡無言以對,笨拙的轉移話題:“我晚上想去長儒那一趟。”她把收到祁延亭玉韘的事說了,想了想,實話道:“我總感覺在哪兒見過他,這種感覺很不對勁,我想查一查這個人。”

 沈雀歡一瞬不瞬的看著祁霖玉的臉色,畢竟祁延亭曾經向皇上求過婚旨,可祁霖玉卻顯得挺詫異,“我其實也覺得這個人有些問題。”

 男人牽起她朝飯廳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思忖道:“倒不是你說的似曾相識,而是覺得這個人一直在陰影裡窺探,讓人渾身不舒服,你要是覺得礙眼,我找個由頭把他弄出京城便是。”

 沈雀歡嗔目結舌,一言不合就弄走?這男人難道從前就是這麽行事的嗎?

 晚上, 祁霖玉拗不過沈雀歡,到底陪她夜探了一回承平侯府,祁霖玉和長儒在書房裡說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沈雀歡一個人進了密室,打開娘親留給她的秘冊。

 這些冊子她大致全都看了一遍,輕車熟路的找到與皇家相關的那一本,從頭翻到尾,只在太子的那一冊裡看到介紹太子世子的一句:“世子稚齡急症,擲三十萬金,密送子至躅國求醫。”

 稚齡?沒說究竟多少歲,急症?不知所患何病,密送求醫?歸期模糊不清。

 可是相對於祁延亭完全空白的人物秘檔,這一句話所得之艱辛,可想而知。

 沈雀歡回到書房,迫不及待的問祁霖玉:“祁延亭是多少歲的時候被送走的?”

 祁霖玉表情裡帶著幾分歉意:“我只知道當時這孩子病的十分蹊蹺,很多太醫都試過,誰都沒把人治好,之後聽說他就一直睡著,像個活死人,至於他有沒有被送走過,這件事我並不知道。”

 連祁霖玉都不知道的消息,足以堪稱是驚天秘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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