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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百六十五:重逢
從宅邸裡走出的一群人也正瞧見了巷子裡唯一的馬車,鄧奉等待長儒示下,長儒皺眉在那群人裡掃視一番,忽的吩咐:“去告訴小姐,不要出來。”

 鄧奉凜然,悄聲走去馬車的方向,而長儒,則整肅了神情朝著眾人迎了上去。

 而本該在府中擺宴的王家一行人中,也有人認出了長儒。

 “請問,可是長儒先生?”與之見禮的人是個五十多歲年紀的男人,穿的雖然是長身錦袍,舉手投足間卻帶著武將才有的凜然正氣。

 長儒回禮:“正是,想必這位便是王充王將軍。”王充是王錄的堂兄,在王家族人裡排行第三,王錄常年在外,就是拖了王充代為在父親床前盡孝。

 王充臉色微變,他從未見過長儒,剛才也只不過聽叔父的幕僚說起這人的名諱,可他卻是毫不猶豫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長儒已是朝王老太爺深深福禮,“王世叔。”

 王老太爺秉性嚴肅,戎馬半生,不過七十幾歲就病痛纏身,他佝僂著腰,緩緩眯起眼睛,認真打量著長儒,半晌才“哦”了一聲,“是沈家的二小子?”他聲音裡沉著一絲了然,似已經明白這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王充稍一聯想,也明白過來,連忙重新施禮,卻再無多做綴言,有那麽股“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

 按理說打過招呼,兩幫人就該各行各事才對,王老太爺卻忽然叫過身後一位年輕人,引薦給長儒道:“這個也算是故人,是你胡嘯胡世叔的兒子。”

 轉過頭,又給那年輕人介紹:“英歸,這是江三郎的妻弟,你要叫一聲舅父。”

 他的這句話就如裂開的蒙臉布,長儒、王充、並所有的隨從小廝都把目光射向胡英歸,寂寥的街巷似是風瑟肆起,吹得人心中寒涼。

 胡英歸的父親胡嘯是江戚這一生收過的唯一弟子,胡英歸更是生在軍營長在軍營,這樣的一個人卻因為種種因緣際會躲過了渠延的那場浩劫。

 面前的男子長身玉立,穿一件丁香色的直裰,五官硬朗且英俊,有京都男子不具備的剛毅,莫名的,長儒就想到了許多張面孔。

 胡英歸走上前,給長儒深深施禮:“舅父!”

 長儒欣慰,抬手虛扶他,卻是什麽話都沒說。

 氣氛一時間滯澀下來,最後還是王老太爺說道:“一會兒你來我家,我今日做壽,你……你來陪我喝上幾杯。”

 長儒道“是”,側過身讓出路來給眾人,卻見王充身後的婦人似瞧見了什麽似的渾身一顫,長儒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沈雀歡正站在馬車邊上,目色誠誠的望著他們。

 長儒怔了一下,有意無意的去看胡英歸的反應,和原本預料的不同,此時的胡英歸微微垂著眉眼,像是個涼薄的過客,卻是和大多數人的表情相同。

 長儒心中生疑,沈雀歡曾說過,這世上能一眼認出她的恐怕只有一個胡英歸,可看當下的形式,他眸中甚至都沒有一絲的驚愕,難道真有人會心思深沉到表裡無窺?

 “讓世叔見笑了,這是小女,閨字雀歡。”長儒朝沈雀歡微微招手,就見她走過來向眾人福禮:“見過眾位長輩。”

 胡英歸和眾人一樣,略抬了抬頭,卻又馬上垂了下去。這一次長儒看得分明,胡英歸是真的沒有認出眼前的人。

 而沈雀歡袖裾裡的手不禁微微發顫,她也意識到了相同的問題。

 只是讓長儒和沈雀歡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王家人從父女二人身邊擦身而過準備離開時,一抹明藍色的身影忽然閃至,細如發絲的掌力朝著沈雀歡的面門刮過,沈雀歡雙目中霎時寒氣冰冷,彎腰躲過一掌後馬上踢出一腳,整個人似乎都進入到了戰備狀態,與來人連著數招交手,最終側身避掌時用膝上的力道頂在對方腰際,對方踉蹌兩步總算停了手。

 “得罪了。”沈雀歡涼涼的朝對方施禮,從第二招後,沈雀歡就認出了來人,正是王三夫人,邵氏。

 邵氏沒掩飾表情裡的一絲失落,她第一眼看到沈雀歡的時候就像憑空迎了一記悶雷,她與沈玉嵐、江淺只有一面之緣,可笑的是,在胡英歸都沒能認出女兒身的江淺時,邵氏忽然福至心智般的產生了“這就是江淺”的念頭。

 所以邵氏才出手相探,江家的武功路數她再了解不過了,只是她沒有想到沈雀歡當初就怕會有人在武功路數上揭穿她,早早的抹掉原有的招式套路,連本能的招式都見不到從前功路的影子了。

 “我試試小姑娘的身手。”邵氏笑著朝面前錯愕的眾位解釋,並誠心向長儒致歉:“沈兄勿怪。”邵氏雖然身著女裙,行事做派卻與男人相仿,可也並不讓人覺得違和似的,明麗中帶著三分颯爽,三分華貴,讓人很難出言責怪。

 長儒看了看身旁的沈雀歡,語調平穩:“三夫人行事,長儒早有耳聞。”不輕不重的,還是責怪了一句。

 邵氏苦笑,將長儒歸到“防備心太過的慈父”一類。

 而胡英歸,早已護送著王老太爺消失了身影。

 沈雀歡心裡有些空,也有些慌,她沒想到王老太爺壽宴,王錄回京祝壽會把胡英歸也帶回來,更沒有想到,王老太爺會在自己壽辰的當日,親自到這片京都禁忌之地來祭奠亡靈。

 有太多的事她都來不及想,抬首朝長儒望了望,對方目中也有和她一樣的不解和不安。

 王家人走後,沈雀歡跪在護國公府朱門前叩了三個頭,將祭奠之物親手擺放之祭案之上,整個過程表情淡然沉穩。站在旁觀者的視角,長儒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她身體裡緩緩流失,這是從江淺到沈雀歡,從青澀尖銳走向沉穩成熟的重要一步。

 離開前,又有馬車出現在巷子口,一個身影從馬車上走下來,身量高,背著光,但是長儒和沈雀歡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靖安王。

 長儒看了已經怔愣住跟個木偶沒什麽區別的沈雀歡一眼,忽然道:“是我讓他來的,你們之間的事還是早些弄明白的好。”

 沈雀歡看著長儒,他的表情柔和,沒有半分的不悅。

 長儒走到祁霖玉處和他說了句什麽,便徑自朝著馬車的方向去了,沈雀歡站在樹蔭底下,斑駁的光影透過樹葉落在她的臉上,那個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先是在她身旁的祭案上添了三炷香,才又轉身走回到她的身邊。

 有好一會,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什麽。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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