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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一百八十七:看透
王青臣像是深陷一片汪洋大海,有一種掙扎不出的絕望。

 “他給不了你幸福。”王青臣靜靜的望著她,“嫁給他你是圈養在後宅的金絲雀,嫁給我,你依然可以做你的鵬鳥。”

 沈雀歡神情微變,目光閃了閃,像是要重新認識眼前的人一樣,可光亮在她眼底如煙火般轉瞬即逝。沈雀歡鄭重的拱了拱手,道了句“珍重”後,縱身兩個踢踏,人已經從屋頂的那個窟窿躥了出去。

 沈雀歡臉色不好,她從未作踐過別人的感情,卻覺得在王青臣這件事上,自己有著虧心的地方。

 “喂。”甫佔蹲在鐵匠胡同的牆頭上,叫住心不在焉的沈雀歡。“剛才我可全聽到了。”

 沈雀歡駭然抬起頭,氣得漲紅了臉,啐了口道:“跑了就是跑了,找什麽借口?”

 甫佔跳下來,和她並肩走著,陰陽怪氣:“人家小公子跟你表白,我怎麽好打擾。”

 沈雀歡踢了他一腳,甫佔輕松的躲開,另一隻腳卻被她狠狠的跺中,還很不厚道的碾了碾。

 甫佔蹦得三丈高,瓷牙咧嘴:“你就不怕我去王爺那告你惡狀?”

 “隨便,反正你主子那脾氣也臭不到我這兒來。”

 “……”甫佔瞠愕的看著她,嚷嚷:“這句話我也原封帶到。”

 沈雀歡走在前頭,瀟瀟灑灑的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天晚上沈雀歡就到慶雲堂找長儒商量。沈雀歡把胡英歸的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長儒。

 長儒若有所思的問她:“胡英歸說,他當初被江帥留在大營鎮守,在去長雲坳的路上遇到了譚平山?而且宋奕也在?”

 “怎麽?有問題?”沈雀歡坐在他身邊的小杌子上,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一副急切的模樣。

 長儒點頭,很隨意的說起了一件事:“你離開三通城後,靖安王就控制了時老九。”

 沈雀歡愕然,這件事她怎麽不知道,當時祁霖玉明明說過要放時老九一條生路,讓他天涯海角亡命去的。

 長儒起身,引她去了暗室。幾張紙攤開在桌子上,是嶄新的。

 沈雀歡走過去拾起來,看了幾行,抬頭問長儒:“這是時老九的口供?”

 長儒點頭,在她手裡的幾頁紙中抽出一個帶著朱紅色頁腳標記的,骨節修長的手指在幾個字跡中間劃了劃:“時老九承認他受簡王之命,在焦州役時暗害宋奕,他在六子的備用水囊裡下了毒,還把宋奕的水囊磨破,待宋奕發現水囊破損肯定要向近衛六子要水,六子不可能把自己喝過的水給宋奕喝,毒藥慢性,宋奕發作時即便有人懷疑毒由口入,也不會輕易想到六子的水囊,可他沒想到六子也中了毒,而且宋奕和六子竟然都沒死,江帥還找了神醫白行止前去羽馳軍救他們,時老九怕事情敗露禍延家人,不顧簡王的告誡,還是回到了渠延大營以圖能夠斬草除根。”

 只是時老九沒想到宋奕被嚴密的看管起來,輕易不會得手,那時候時老九就懷疑江三夫人已經知道渠延大營裡有內奸,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江淺的頭上,其實告訴江淺他根本沒出現在焦州戰場上,而是被宋奕秘密派往巾州奔喪,也是時老九刻意而為的。

 沈雀歡表情不好看,咬牙罵了幾個髒字,過了半晌,又問“這件事和我師兄所說的話有什麽關系?”

 長儒:“你和你娘啟程回京的時候,宋奕傳出了蘇醒的消息,時老九那時候沉不住氣,偽造了一封宋父留給宋奕的遺書,潛進宋奕養病的住處企圖行刺,結果被石康生擒,原來宋奕並沒有醒,那是你娘臨走前和江帥商量出的誘敵之計,時老九一口咬定是聽說宋奕清醒,想把宋父的遺書給他,石康聽了他的解釋還是讓人把他給關了起來。”

 沈雀歡無限頭疼,“我娘回京的時候的確和祖帥商量過宋奕的事。”她許是怕江淺魯莽露餡,所以連她也瞞住了。

 長儒又說:“時老九說,到了三月初的時候,他即便被關押起來,也明顯的感覺到外頭氣氛不對勁,聽他的口供就知道,這段時間他是真的被看押起來了。”

 按時老九所說,他是在劉舂放接管了羽馳軍之後才被放了出來,那時候外頭已經風雲變色,和他曾經交好的校尉和他說,京都護國公府已經被滿門抄斬,江帥得知消息後帶著三千軍出了大營不知所蹤,卻被早在暗中埋伏的京都衛截困長雲坳,江帥拒不伏誅,結果被京都衛射殺,三千軍裡只有胡英歸一個因為掉下懸崖而活了過來。

 “放屁!”沈雀歡一躍而起,“他什麽意思?暗示我師兄有問題?”

 長儒給了她一個稍安毋躁的表情,“時老九說,當時羽馳軍裡都在那麽傳,這不是他親眼見到的,只是聽來的。”

 或者是當時有人故意散播了這種說法。

 長儒:“所以你剛剛說你師兄和宋奕留守軍營我才覺得蹊蹺,你師兄這件事如果可以偽造,那宋奕究竟有沒有醒過來呢?”

 沈雀歡眉頭深鎖,想了半晌都沒想出所以然來,她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待她想辦法去查一查譚平山,線索多一些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又問起焦州之役的事:“時老九既然是禍首,那劉東,鬼手孫他們又是怎麽回事?”

 “時老九說,這幾個人也是簡王的人。”

 沈雀歡皺眉沉思,這些人裡只有鬼手孫算是拿著俸祿,其他人都靠微薄的軍餉過活,簡王竟然安插了這樣的小人物在渠延大營裡,她以前隻盯著祖帥親衛營的那幾個副將,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走眼的時候。

 長儒卻對她的反應很好奇似的:“你好像對簡王的事並不驚訝?”

 沈雀歡微微頜首, 含了薄薄一縷冷意:“他手裡有璋軍,而東境滲透進璋軍可不是近幾年發生的事,慕容璋的母親,錦容郡主,已故的堇王妃,我總覺得這裡頭藏著一個大秘密。”她神情幽暗,緩緩又道:“簡王,他擁藩已經三十多年,絕不可能獨善其身,所以我很早之前就懷疑他了。”

 還有一個原因,沈雀歡總覺得這些年簡王安靜的有些太過了,而一個太過安靜的藩王,對皇帝的威脅才是最可怕的。

 長儒欣慰的點頭:“你能悟到這一點,說明你看得很透。”

 沈雀歡看著長儒莞爾,說道:“你要是能告訴我,你和祁霖玉因為什麽而結盟,我可能看得會更透。”

 長儒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沒有像從前那樣顧左右而言他,也沒有含糊的否認,而是真真正正的默認了“結盟”的存在。

 沈雀歡心中微詫,難道這兩人要做的事已經有眉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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