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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九十二:指認(上)
周圍丫鬟婆子這才回過味兒來,連忙上前,扶人的扶人,照看的照看,身份尊貴的世家小姐們早就被護送到樓下,幾個孔武有力的王府婆子伴著雜亂的腳步聲趕過來,場面一片混亂。

 紅芷剛才一直在六樓,這會兒磕磕絆絆的跑過來一把將小姐給抱住:“小姐……小姐……”

 沈雀腦子裡卻是一片清明,她朝紅芷做了個“無礙”的表情,轉身再次站到了圍欄邊上,她還記得剛才傳話的小丫鬟的樣子。

 紅芷不明所以,但她看到小姐目色中一片鎮靜,知道她這麽做必然有自己的用意,於是也顫巍巍的跟著往下看去。

 她看到白前正領著兩個腳步輕盈的侍衛從八福堂趕來,不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沈雀歡目光停在望京樓的樓門處,嘉寧公主和一位錦絡華服的少女正被宮婢們護送著出了望京樓,隨後是幾位世家小姐,她看到沈雁君也被扶著走了出去,這些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朝樓上張望,也正好對上沈雀歡如鷹的審視目光。

 沈雀歡將每個人的眼神盡收眼底,當掃過一個步履倉皇的身影時,沈雀歡突然朝白前大喝:“那個系青色腰帶的女人,抓起來。”

 她常年混跡在軍中,聲音從胸腔裡發出來又沉又響。白前身後的兩個侍衛比白前的動作還快,在眾人都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將人給擒服。

 紅芷看得激動:“抓到了,抓到了……”

 “晚了!”沈雀歡的聲音輕的像一縷浮煙。

 侍衛雖然在第一時間鉗住了那女人的臉頰,以防止她服毒自盡,可在侍衛的手還沒接觸到對方時,女人的身子已經不受控制的戰栗開了,隨後有大股的血色從那侍衛的手指間湧了出來。

 在一片女子的驚叫聲中,沈雀歡的心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以這樣的手段和反應速度,沈雀歡隻想到了一種人——東境死士。

 終於……來了!

 她感覺到自己一隻腳已經踩進了虎穴裡。

 沈雀歡轉身下樓,快走出樓門口的時候她聽見樓下隱有喧嘩之聲,走出後就看到森然的京都衛兵立在院子裡,朝寧被人抬著出了望京樓,那些護衛嚴嚴實實的把公主保護起來,看樣子,不打算將這件事定義為偶然事件。

 作為當事人的沈雀歡,勢必也要隨之進宮了?

 進宮也好,至少在路上能照應著朝寧,還不知道那個東境死士是衝著朝寧來的還是衝著她來的。

 思忖間,忽然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她身側響起,“來人!”

 沈雀歡對上一個錦衣華服的明豔少女,她梳著雲羅暨,耳朵上翡翠水滴墜子悠悠的晃動在臉頰兩邊,她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姿色和沈雁君不分伯仲。

 應該是錦容郡主。

 沈雀歡肅然的站在那,就見錦容纖指忽然朝她指過來,“抓住她,我看到她與朝寧起了爭執,推了朝寧。”

 眾人一片嘩然。

 沈雀歡沒有忽略掉她臉上露出的那抹狠厲,緊接著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沈雀歡已經被京都衛圍在了中間。

 一句話,沈雀歡成了導致朝寧墜樓的罪魁禍首。

 沈雀歡盯著錦容:“我既然推了公主,為什麽還要救她?若公主醒來,我豈不是要露餡了嗎?”

 “救公主,你可以暫時瞞天過海,逃出榮王府亡命天涯,但若你不救公主,你會立即被捉拿,兩害取輕,你差一點就蒙混過關了。”錦容郡咄咄逼人,半分余地都不打算留。

 “那這個丫鬟呢?你難道會說她是和我一夥的?”

 錦容訕訕然笑著:“這個人行事做法分明就是受過訓練的,或者你在故布疑陣,又或者正如你說的,她和你分明就是同謀!”

 沈雀歡與她沉默的對望,不對,她的表情太篤定了,好像料定了朝寧不會醒過來。

 沈雀歡向朝寧的方向尋了一眼,那裡有層層衛兵守護,婢女侍衛一大堆,可不知道為什麽,沈雀歡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揪了起來。

 兩相對峙,沈雀歡忽然感覺肩膀一重,側身卻看到丫鬟初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正將祁霖玉送給她的那件赤狐披風穿在她的身上。

 “小姐,小心著涼。”初雯的語氣一如平常的清婉。

 沈雀歡目色一頓,她並沒有帶初雯出來,她怎麽在這兒?而且……大家這會兒瞧她的目光為何顯得驚懼?周圍氣氛瞬間凝滯了似的。

 沈雀歡去看錦容郡主,她的目光停在她身上的披風上,臉色像紙一樣白。嘉寧公主和沈雁君目露驚恐,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也被這幾人的表情所攝,特別是這些穿著黑色緞袍的京都衛,竟然猶豫的縮回了針鋒相對的矛戈刀佩。

 沈雀歡不由皺眉,朝初雯尋了一眼,初雯低著頭,額角幾不可查的緊繃著,是一個強自鎮定的神情。

 有人低聲輕呼:“真……真的是赤狐輕裘嗎?”

 赤狐輕裘?沈雀歡抬手摸了摸初雯罩在她身上的這件披風,再想了想剛才眾人的反應,難道這件披風代表著什麽不成?

 沈雀歡眉頭微蹙,心中騰起一股莫名的憋悶。

 這算什麽?

 “三小姐。”一直沉默著的白前,忽然走了出來,他神情肅穆,對沈雀歡拱手道:“讓您受驚了,小人帶您到前廳休息吧?”

 錦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的眼睛泛紅,急促的呼吸讓她氣息哽咽:“休想!”竟是色厲內荏的口氣。“謀害公主,其罪當誅,還不給我就地正法。”

 如果剛才的錦容郡主尚屬鎮靜從容,那麽現在的她已經毫無理智。

 白前微向前邁出一步,擋在沈雀歡身前,笑著起來,敘舊似的道:“郡主可曾聽說,景歷十九年,望京樓剛建好那會兒,躅國使臣在望京樓墜亡,躅朝二皇子震怒,斥責咱們大樾朝居心叵測,當時咱們王爺隻用了半個時辰,就查出謀害躅國使臣的凶手就是二皇子身邊的侍衛之一。”說到這兒,白前聲音微頓,“郡主,您可想知道王爺是怎麽把凶手給找出來的?”

 白前平時隨和機敏,從來都不曾用沉穩內斂的一面示人,錦容和她也打過幾次交道,她目中些許猶惑,強自鎮定道:“白總管是想暗示本郡主,這件事應該交給靖安王殿下解決嗎?”她嘴畔挑起一抹譏諷的笑,“今日大夥奉的是太后懿旨,受傷的是當朝公主,靖安王想要護短,還是親自到皇上面前陳情吧。”

 經錦容一提醒,這些京都衛立刻明白過來,這件事牽連甚廣,關系到公主的性命安危,就算是靖安王,也未必能消除皇帝的怒火。

 所以,錦容話音剛落,那些侍衛撂下的佩刀再一次朝沈雀歡指了過去。

 只不過這次被刀鋒圍住的,還有初雯和白前。

 白前卻是笑了,“郡主,小人提到躅國使臣之案,只是想說……今天這件事和當初那件多少有些相似,就像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沒有證人時,咱們找到了不止一個證人。”

 錦容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白前卻朝望京樓四面環繞的巨松林中望去,不知什麽時候,二十幾個人影從松枝後露出了身形。

 四下皆驚。

 白前聲音沉沉入耳。“這些人幼時聾啞,由專門的畫師教授畫技,當年躅國使臣墜亡案,有十一個人看到了當時的情景,而且這些人畫出的情形……一模一樣。”他將目光從遠處收回,緩緩落向人群中的錦容,她額頭上沁著薄汗,掩也掩不住的倉皇從眼底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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