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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三百一十二:3條路(上)
午膳過後,趁著日頭正好,沈雀歡就在茶廳外的院子裡,見了以春等人。而祁霖玉,則穿了一套淺紫色的家居服,在茶廳西角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看書、品茶。

 一等丫鬟裡沒嫁人的不算多,加起來也只有十幾個。她們穿著同樣規格的衣服立在院子裡,但依照各自分管領域的不同,服飾的顏色亦略有區分,這可能也是為了方便讓那個冷清寡興的王爺更容易辨識。

 以春、以夏、以秋、以冬四人算是府中規格最高的奴婢。

 以春無疑是這四個人裡的大姐大,雷厲風行,辦事牢靠,滿京城恐怕也只有皇宮裡才能找得出與她水平相當的大丫鬟。她讓滿府奴婢心悅誠服的一點是“以身作則”,進府近十年,可能也只有今天早上在飯廳裡得了祁霖玉一句埋怨。但人都有弱點,闔府都知道以春心軟、顧念感情,有人犯了錯她或許會板一個月的臉色,卻不會真的拿板子打人。

 但有些人並不是一句“心悅誠服”就能收攏住心思的,以春說白了,輸在了臉皮不夠厚,拉不下那個臉來。

 特別是對以夏。

 這兩個人一同進府,一樣的速度升職。沒有分府的時候以夏並不得賞識,因為她那矯情的性子實在是很不討喜,祁霖玉又是個一年裡有十個月不在家的主子,所以那幾年她沒少被人穿了小鞋。

 分府之後上頭沒了管束,以夏再不用夾著尾巴過日子了。又因為她詩文書畫都很精通,被派到祁霖玉用來會客的迦玉齋,從此,她那股被壓迫久了的心高氣傲勁兒淋漓盡致的釋放出來。

 祁霖玉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只要以夏沒有在外人面前做的出格,對於她的那些小姐脾氣,祁霖玉在不煩的時候都是視而不見的。以至於有些剛進府的小丫頭都分不清她和以春到底誰是說的更算的那一個。可視而不見和放縱信任之間懸著一條深深的溝壑,以夏以為她邁的過去,所以丟掉了那根叫做“本份”的安全索。

 以秋和以夏截然相反,以秋看起來瘦削纖弱,是府裡的醫娘,住在白行止客居院落旁邊的小院子裡,算是老神醫的半個徒弟,是個勤學苦乾任勞任怨型的奴婢。不僅沈雀歡第一次見她,就連府裡的許多二等丫鬟都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據說她因為膽子小,在祁霖玉面前打碎過茶碗,才被分到了活計重的藥房,她整日就以藥為伴,同樣是一畝三分地,每次祁霖玉去找白神醫的時候,以秋不僅不往前頭湊,還很是刻意的避開,生怕再觸了這位的霉頭,讓她再滾到別處從新開始。

 所以來到合歡院後的以秋,緊張的就像跑了兩公裡,汗順著鬢角往下不住的淌,隔一會就要用帕子擦一擦。

 以冬和沈雀歡是最熟的了,在邯州的那些日子都是以冬在照顧她,以冬雖然不知道她是江淺,但絕對知道她身上有秘密,包括傷疤和被刻意掩藏的武功套路。

 沈雀歡站在台階底下,她個子高,就那麽平平的站在一起也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和所有貴婦不同的是,沈雀歡在面對多人時總習慣姿態閑適,雙手背後,說到認真的時候會很無意識的踱起步子。

 劉二英看的明白,這神態其實和她每次盯著士兵校場操練時一模一樣。

 沈雀歡自以為很親民的舉止,卻實實在在的給了眾人極強的壓迫感,連以春從始至終都是恭敬的半垂著腦袋。

 沈雀歡是個習慣於開門見山的人,她今天找這些人過來只有一個目的,所以一出口就直奔主題:“本妃初來,府中事務繁重,本妃原打算過些日子等適應下來再過問府中事宜,但昨日孟小夫人前來,說府中因無主母主持中饋,導致眾位未能在好年齡上得以婚配,既然這件事如此刻不容緩,本妃隻好今日叫各位過來,詢問一番。”

 沈雀歡頓了頓,瞧見以春等人低垂的臉上浮現起惶恐,後頭站著的幾個甚至面面相覷,臉色青白。

 誰都知道新官上任總要有三把火要燒,可這第一把火竟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她們給攤上了?這算怎麽回事兒啊?

 沈雀歡神色不變,等她們詫異夠了,再次恢復到摒氣凝聲的樣子,沈雀歡才繼續說道:“這件事不難,總歸只有三條路選,第一,與靖安王府的侍衛或小廝結成連理……”

 她話音未落,許多人都倉皇的抬起了頭,這王妃到底在做什麽?這種事情怎麽能夠大庭廣眾,以這種形式同她們說?

 沈雀歡頓了一下,不由放緩了口氣解釋道:“本妃沒有別的意思,隻表明了本妃在這件事上的態度,本妃和你們無怨無仇,只會盡全力的幫你們,希望你們也收起猜忌懷疑,本妃喜歡開誠布公的說話,你們遲早也都會習慣。”

 話末,沈雀歡掃視了眾人一圈,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仍垂著腦袋,其他人都已經出於本能的抬起了頭,沈雀歡話裡話外都有“商量”的意思,雖然言辭很霸道,但她們感受到了“尊重”。

 沈雀歡言歸正傳:“剛才本妃說的第一條出路,想必你們也聽明白了,首先本妃會讓人將闔府上下所有到了適婚適嫁年紀的人,統籌成名冊,其次會分派府中的管事媽媽專門負責此事,征詢男女雙方的意見後為眾位找到最合適的夫婿。另外,”說道這裡,她語速又降了下來,用很慎重的口氣,接著道:“凡夫妻二人同在靖安王府為奴的,本妃允諾,所生子女可以脫離奴籍,賞田畝入農籍,可科舉可征兵,願意留在王府的,可到商鋪裡學工。”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就連在屋子裡伺候祁霖玉喝茶的甫佔,都不由朝王爺的臉上睃了一眼。

 王爺只是在看書,好像外頭髮生了什麽,全然不知。

 甫佔想:脫奴籍?這在大樾國任何一個王侯功勳之家都是聞所未聞的,忠仆往往都是世仆,全家老小都拴在一塊兒,培養世仆往往需要幾十年的功夫,宅裡的底蘊和這些世代忠仆也關聯甚深。

 屋外議論聲有點亂,然後聽見甄媽媽的聲音:“王妃,老奴僭越,不知脫離奴籍之事,王爺是否答應?”

 甄媽媽是個謹慎的人,連她的語氣都有些變調,可想而知這個想法有多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就聽沈雀歡毋庸置疑的道了句:“在這件事上,本妃可以替王爺做主。”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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