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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四十九:踏實
  祁霖玉隔了兩日才醒,醒來後滿粟姑姑伺候在他床邊,床頭放著一碗濃濃的藥湯,以春和以冬瞧見他醒過來,一個上前伺候他起身,一個趕緊去給觀世音菩薩上香。

  祁霖玉神色淡淡的,先給了滿粟一個“無礙”的表情。隨後就問:“沈三呢?”

  沈三?瞧這撇得清的叫法,可若真的撇得清,又何必醒來後就要問及呢?

  滿粟笑著遞上藥湯:“孩子被嚇壞了,一直留在這裡侍疾,藥都是她搶著熬的。”

  正在喝藥的祁霖玉著實被嗆了一口,滿粟隻當未見,收了他的藥碗繼續說:“王爺平日可不是沉不住氣的人,您將養了四年才有平常人的身子骨,日後萬不可再意氣行事了。”

  滿粟的話像觸到他的痛處似的,祁霖玉眸底微微的沉寂下去。“您放心,這種事再不會了。”

  滿粟只是笑,用一種過來人的目光瞧著他:“不過白大夫看過後也說了,你這口血吐出去未必不是好事,損傷也沒有預想中的那麽嚴重,只要好好調理,想幹什麽還是不用顧忌的。”

  滿粟意有所指,祁霖玉那皎皎不輸月色的眼睛又開始深沉起來。

  隨後祁霖玉叫來甫佔詢問這兩日府中內外的事宜。

  甫佔說:“老王爺叫我過去問了您的情況,我借口是您舊疾發作,榮王便也相信了。”

  祁霖玉翻帳本的手微頓,忍不住抬頭深深的瞧他。

  當日在同街那種車水馬龍的地方,連名帶姓的報出來了,你還有臉說“榮王相信?”

  甫佔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心裡暗忖,當時誰非要逞能去接那一手,要是他上手,騰空一拎就能把她給拎回來。

  祁霖玉又問起府外的事,甫佔稟報:“有兩件事,朝寧公主身邊的人叫何硯,是淮王的手下,對江湖上的武功套路十分內行,那日咱們的馬車剛離開,淮王就把何硯帶回了府,讓他把沈三的功路演示拆解一遍,昨日那何硯又往躅國去了,看樣子是去和王家功法比對去了。”

  祁霖玉對甫佔稱呼沈雀歡為“沈三”的做法十分反感,他不悅的揮揮手,示意他說第二件事。甫佔直覺得自己主子的脾性真的太難把握了,隻得呐呐道:“我師兄傳來消息,刑部那邊提審了秦戊。”

  祁霖玉蹙眉想了一瞬,才想起秦戊是哪個,“那人不是舌頭都沒了嗎?還能說出什麽來?”

  甫佔道:“據說是抓到了要犯,讓秦戊過去指認的。”

  祁霖玉擱下手中的帳本,思忖片刻,突然問:“她那天的傷勢怎麽樣了?”

  “啊?”甫佔目光裡忽閃了兩下,不確定的問:“您問的是秦戊嗎?”

  祁霖玉都快在他身上看出窟窿來,“沈小姐,沈三小姐。”

  唉?沈三什麽時候受傷了?難道問的是那天在馬車上他推的那一下嗎?不能夠啊,要是那家夥貿貿然封了王爺大穴,王爺老命都沒了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王爺不是一直叫她沈三嗎?什麽時候改稱沈三小姐了?

  心念急轉,甫佔也只不過頓了頓,馬上恭恭敬敬的回答:“沈三……小姐睡了一覺的功夫就醒了。”

  瞧他是有多不待見那位,睡一覺?說的真好聽!

  祁霖玉不耐煩的揮手,甫佔不以為意,退到門口的時候聽見他家王爺冷冷的吩咐:“讓她進來。”

  這次甫佔沒什麽懷疑,他家王爺說的肯定是沈三……小姐。

  沒一會兒沈雀歡就低眉順眼的進了殿中,

好聞的檀香在夕陽的余輝裡嫋嫋攀升,將屋子裡富貴豪奢的一應物什也襯出了幾分煙火氣。  沈雀歡卻不怎麽敢去瞧他,她面上再倔強,到底是個女人,當年她能看著那若血盡而死,能毫不避諱的告訴祁霖玉“我是羽馳軍輕燕部副將,六品半的將軍。”

  那時候她不過十一歲,仗著羽馳軍三十萬大軍做靠山,說話自帶五分的自信。可如今,她身後什麽都沒有,活著隻憑僅剩的一點兒尊嚴維系,雖然知道面前這個也是個可憐人,從前多麽厲害的人物,武功盡失,淪落到靠暗衛保命,但他不用改名換姓,他還能對自己伸出援手。

  這樣看來,她活得簡直太挫敗了。

  沈雀歡走到祁霖玉面前兩丈處的時候,腳步躊躇了一下,決定還是遠遠的站了為好。對於祁霖玉這樣內功全失卻有許多暗衛防身的人來說,一丈的距離可以足夠暗衛出手保他性命。

  祁霖玉察覺了她這個小動作,眉頭微微蹙起:“長儒都告訴你了?”

  沈雀歡抿著唇,點頭承認。

  祁霖玉愕然,長儒和他已經相識多年,從未做過食言之事,怎麽就能把真相告訴她呢?祁霖玉瞧著沈雀歡那一副疏離的樣兒,不悅起來,“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沒了內功,站那麽遠幹什麽?”

  沈雀歡咬了咬唇“以前不知道您是鷹面大叔,還那麽質疑你,真過意不去。”

  鷹面大叔?他當時戴了一張獵鷹面具不假,可這“大叔”又是在哪兒說起的?還有,前些天她對自己不還是隨隨便便的嗎?怎麽知道了他們的過往反而客套疏離起來了?

  祁霖玉心裡頭憤懣,瞧著她那雙澄澈的眼睛,不覺又平靜下來,隨手解下腰間的玉墜,擱在床邊的案幾上。

  沈雀歡缺心眼似的閉了閉眼睛,心想:到底還是把這東西拿出來了。

  祁霖玉也不理她那反應,手指在幾案上“嗑嗑嗑”三聲,意思再明白不過,沈雀歡隻得湊過去,貓著腰把那玉絛拾起來,犯難道:“您看,系幾個合適啊?”

  祁霖玉哭笑不得,隨手抓起手邊的一本書,一邊翻開一邊隨口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余光瞥見她摸著後腦杓,一副棘手為難的樣子,心裡頭好笑,說她和長儒不像,還真是說錯了,大事兒從不見她犯難,反倒總被幾角旮旯的小事兒給懵住了。

  沈雀歡拿了玉絛,退到旁邊圈椅上坐好,纖細的手指隨隨便便的繞了幾下就結成了一個,祁霖玉盯緊了看也沒看出其中的玄奧。背著人的時候祁霖玉也試著系過這樣的結,可怎麽試都不對,想解開一個看看玄機,又怕弄不回去平白被這丫頭笑話。

  祁霖玉不由自主的探出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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