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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二百七十三:別扭
白天睡的太久,晚上開始失眠,到了第二天早上,又開始犯困,沈雀歡在馬車裡睡覺的時間總比清醒的時間多。

 昨晚祁霖玉用一句“把心放到肚子裡”結束了兩人間的談話。

 那之後他看起來仍然如常,表情和神態沒差別,卻再沒讓沈雀歡感覺到溫和。

 第三天下午,車隊在離邯州不遠的小鎮河昰落了腳。沈雀歡等人都不明白為何要在距離邯州如此近的城鎮落腳,再走一兩個時辰,足可趕在邯州關城門前入城。

 可祁霖玉的氣場太強,誰都不敢出聲問他,只能下車,由那些侍衛們引著在驛站裡落了宿。

 金杏一路騎馬,看上去風塵仆仆的,她走到沈雀歡面前,一臉納悶:“我剛聽說,明天晚上就要返京。”

 沈雀歡一怔:“這麽急?”她以為孟夫人就算裝裝樣子,也要和她耗上一兩日,難道祁霖玉只是讓她陪著來接人的,孟夫人其實一早已經同意了回京,只不過需要她的一個低頭的動作?

 沈雀歡沒來由的一陣心煩。這樣也好,倒省得自己多費口舌。

 晚上沈雀歡還是無眠,這次不是因為睡多了,心裡堵著東西怎麽都透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快睡著了,房門外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沈雀歡立時警醒,卻聽見金杏壓著聲音叫她。

 沈雀歡起身開門,金杏手裡捧著一件衣服:“小姐,王爺在外面等你。”

 沈雀歡在門前呆了呆,歎了口氣,拿起衣服回房換好,是一件鵝黃色的騎馬裝。

 要騎馬?這深更半夜的,難道要這個時候入城?

 沈雀歡有點透不過氣來,閉上眼睛緩了緩,才提步下樓。

 外面只有祁霖玉和甫佔,卻是只有一匹馬,是祁霖玉那匹通體黝黑的汗血良駒,皓月光華漫瀉在祁霖玉暗紫色的衣服上,嵌銀絲的發冠輕微的光澤一晃,看起來比遠處的山峰更加冷硬孤傲。

 他似是有什麽事情想的出神,一時沒有注意到沈雀歡的靠近。

 沈雀歡略加思量,主動出聲:“王爺。”

 祁霖玉聞聲,側過頭來,朝沈雀歡伸出了左手。

 兩人看來要共乘一騎。

 沈雀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快騎漸遠,驛站前桅杆上的燈光被他們遠遠的撇在身後,祁霖玉握韁繩的手將她環環圈住,好像一方單獨的世界。

 沈雀歡輕微吐氣,他清淡的熟悉的氣息,甚至他平靜冷漠的氣場,都讓她感到了一絲安寧。

 向西疾馳了小半個時辰,祁霖玉的驅馬的速度慢了下來,剛剛疾馳的時候還不覺得,此時才發現他的臉就在她的耳畔,呼吸間氣息輕刮著她的耳廓,她的耳朵一點一點的紅起來。

 當黑騎的速度悠閑的像是在散步時,沈雀歡終於繃不住,問出了口“要去哪?”

 隔了半晌,男人的聲音才遲遲出現,卻是答非所問:“男人喜歡溫香軟玉,我遇到你這麽個又臭又硬的,怎麽都要多費些心才行。”

 他剛說完,女人的背就應著這話離開了他溫熱的胸膛,祁霖玉甚至都想象得到女人氣急敗壞卻咬牙不發一言的模樣。

 他失笑搖頭,“你這脾氣都是從哪兒來的?第一天說塗了口脂板著臉,吃飯的時候你唇上的顏色全都吃到肚子裡去了,後來也沒見你臉色緩過來呀。”

 他溫聲的說著安慰的話,聽在沈雀歡耳朵裡卻是充滿了責備。

 沈雀歡身子一掙,直接從馬上躥了下去,祁霖玉措手不及,就見月光下穿著鵝黃色裙衣的少女,梗著腦袋瞪著眼睛抬頭看他。

 一個在馬上一個在馬下,一個莫名其妙,一個冷若冰霜。

 對峙了好一會兒,祁霖玉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怎麽了?”

 “王爺帶我到邯州做什麽?”沈雀歡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王爺什麽都不說,就別怪小女往歪處想,到時候壞了王爺的好事,小女可擔不起責任。”

 她只要不高興的時候,就會用“小女”自稱。

 祁霖玉莫名其妙,“長儒沒同你說嗎?帶你來見一個人。”

 “見什麽人?怎麽見?需要我做什麽?需要我表達什麽樣的立場?王爺總要給小女一個交代吧?”

 祁霖玉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眼神也跟著冷下來,看了她半晌,才問:“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鬧脾氣?江淺,你怎麽總愛把我往壞處想,我就這麽不值得你相信?”

 “你什麽都不說,讓我怎麽相信你?”沈雀歡眼裡星光點點,聲音在無人的曠野裡越發的尖銳。

 祁霖玉那一刻的神色無奈極了,榮王不止一次告誡過他,“天底下最不容易理解的就是女人。”他如今才知道這話說的真是在理。

 祁霖玉歎了口氣,翻身下馬,在沈雀歡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出手封了她的穴道。

 沈雀歡一雙眼睛瞪得銅鈴似的,帶著點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氣急敗壞。

 祁霖玉好脾氣的笑了笑,伸手把散落在女人額間的碎發撥了撥,歎氣:“女人的無理取鬧你倒是學的好,愛生氣,又善妒,本王以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嘍。”

 沈雀歡眼中的凌光沒有再出現,反而有點平靜下來。

 祁霖玉歪了歪頭,看著她:“我現在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我遲遲沒有去侯府提親,就是為了等他,我把穴道給你解開,你乖乖的,見了面你就什麽都明白了。”

 沈雀歡垂著眼瞼,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大晚上的帶她去見孟夫人,可事到如今,這件事也便這樣板上釘釘了。

 沈雀歡心裡發空。

 祁霖玉抬了抬女人的下巴,盯著她看了半天, 也沒看透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麽,“呐,我給你把穴位解開,你能乖乖的嗎?”

 翦瞳似水,黛眉英深,像蝶翼般的睫毛在祁霖玉的目光下溫順的眨了眨。

 就像一根羽毛在祁霖玉心尖最軟的地方撓了一下。

 祁霖玉伸手輕撫她的秀發,然後順著她的頭髮將手移到了穴位處,輕輕一戳。

 沈雀歡眼睛裡溫潤的一切片刻即逝,丹田聚氣,膝蓋和手腕同時出招,就見祁霖玉輕輕巧巧的避過上路,又略略的一側身,左手將她的拳頭向後反剪,沈雀歡臉上一驚,因為祁霖玉的右手再一次點中了她的穴位。

 沈雀歡快氣死了,她根本打不過他。

 祁霖玉端正身子,對著她失望的搖搖頭,扛人,上馬,沈雀歡直接被他橫著趴放在馬身上,出發前這人還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沈雀歡又羞又恨,馬蹄揚起的塵土還糊了她一臉,這……這算怎麽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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