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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二百四十四:相信
眾人眼中沈雀歡的慘敗,卻是正隔岸觀火的宋阿嬌眼中的完勝。宋阿嬌一邊為身邊的“朝寧公主”打著扇子,一邊催促身邊的奴婢,“太醫怎麽還不到?”

 “縣主,花神節原本就限制男子上街,太醫要到安定門這裡來,恐怕得需要一番周折。”

 宋阿嬌滿臉的不耐煩,目光再次掃向對岸,穿著鵝黃色羅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同街上的青照樓絕對是鬧中取靜的地界,花神節是女子的盛會,男子在這一天不許進入同街,女子則紛紛走向晏水河畔放置花船,誰都不會到這高聳的青照樓上來。

 不過有一類男子在這些鶯鶯燕燕中倒屬另一種風景,那便是冷面冷臉維持秩序的京都衛士兵。

 沈雀歡踏入青照樓的時候,赫然瞧見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在將五顏六色的花環往一個冷臉士兵的脖子上掛。

 京都衛到底是訓練有素,竟然能做到目不斜視,巋然不動,只是那場景過於好笑,沈雀歡上樓的時候都是忍俊不禁的樣子。

 朝寧已經坐在當初與沈雀歡發生衝突的那間包房裡,瞧見沈雀歡走進來,少女憔悴的面色上出現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神情。

 無需見禮,無需客套,朝寧第一句話就進入了正題。“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沈雀歡說了一個“好”字,可朝寧下一句話卻將沈雀歡澆了個透心涼,“沈三,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真的非靖安王不嫁嗎?”

 沈雀歡心口驟然發緊,腦子裡飛速旋轉著,卻始終沒有什麽頭緒,但朝寧一直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表情極為嚴肅,目光也無比的認真,仿佛這是件對她來說生死攸關的事一般。

 鬼使神差的,沈雀歡毅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朝寧的表情很奇怪,不知是松了氣還是揪了心,總之她目光複雜的看了沈雀歡半天,“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你記不記得慧王遇刺那件事,最後判定凶手是一個叫寶官兒的宦官”

 沈雀歡腦中走馬燈似的轉起來,終於想起了這件事,“嗯,這我記得。”

 “那個宦官無緣無故的在宮裡消失了,到現在也沒有被抓到,我一直在查當日出入宮中能帶走寶官的人,後來我發現,能帶走寶官的只有一個……靖安王。”

 沈雀歡感覺自己的額頭好像有冷汗沁出來似的,不由乾笑了一聲,問:“為什麽這麽肯定是他?”

 沈雀歡雖然這麽問,但當日的情形還是清晰的出現在了腦中,她分明記得,慧王遇害的當天晚上,她坐在承平侯府的馬車裡,與靖安王府的那輛雙馬寶車錯身而過。

 沈雀歡的心裡也如冒氣泡一樣鑽上來許許多多個念頭,但心中最堅定的那一個聲音始終在說,“我相信他,我應該相信他”。

 “靖安王當日有進宮的記錄卻沒有覲見的記錄,而且他進宮不足半個時辰就出宮了,最重要的是,他的雙馬寶車不必接受盤查。”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說明王爺帶走了那個宦官。”沈雀歡這時或許顯得比較固執,但她的心裡的確這麽想,這件事太重要了,她經不得一丁點的模棱兩可。

 朝寧看著她半晌沒說話,半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的東西,朝寧從來都沒想過,眼前的少女竟然會用這樣堅定的信念去相信一個人。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不能不告訴你,而且……”朝寧頓了頓,臉色變的有些蒼白,“我不僅遭遇了望京樓的那次暗殺,在宮中也遭遇了兩次,其中一次我見到了那個刺客……”

 沈雀歡心中漫過一陣的悲涼:“兩次?什麽時候?那個人長什麽樣子?”

 朝寧略過前兩個問題,直接回答沈雀歡的最後一問:“那人的嘴邊有一顆紅痣。”

 電光火石之間,沈雀歡想起了另一件事,她記得過年那一天,發生在慶雲堂用陳許引她上鉤的那件事,當時靈松和陳許都指證,見過一個嘴邊帶痣的男人。

 只是到底是紅痣還是黑痣沈雀歡卻是忘記了,如果朝寧所說之人和陳許那件事的人是同一個……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朝寧聲音有些急切,連續三次的死裡逃生,擁有再強大的內心也會像她一樣變的草木皆兵。

 沈雀歡沒打算瞞著她:“我剛回京那會兒,也遭遇過一次暗算,好像也和嘴邊帶痣的人有關系,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紅痣,但這件事很好求證,我今天回去問一問我父親身邊的小廝就知道了。”

 她記得當時靈松就是被嘴邊帶痣的人引到假山敲暈的。

 朝寧大為吃驚,稍後馬上聯想到:“如果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那我幾乎能肯定幕後黑手就是婉妃了。”

 和承平侯府以及皇宮有關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婉妃,而且朝寧一直懷疑,婉妃知道慧王遇刺的真相。

 朝寧經歷過諸多磨難之後,心態有些浮躁了,這在沈雀歡的印象裡是從來沒有過的。沈雀歡知道這件事絕對不像表面那樣簡單,而且往往矛頭指向的那個人,並不一定是幕後之人,偏偏沈雀歡不能將鐵礦和三宗的事告知於她,沈雀歡現在糾結的是,要不要將望京樓上發現的那個鞋子花樣的事說出來,畢竟她的確只在沈雁君那裡見過那個鞋樣子。

 種種線索都指向承平侯府,偏偏沈雀歡身在其中。

 兩個人的臉上同時凝重起來,這時候朝寧的婢女走進來催促:“主子,時間不早了,太醫恐怕馬上就要到了。”

 朝寧面容冷峻,眉宇間氤氳著一絲自己都沒曾察覺的無可奈何, 沈雀歡知道她現在處境險惡,但有些話卻必須要交代她。“保護好自己,如果你自己不能保護自己,不妨去求助皇上。”

 朝寧一怔,好像一時沒明白沈雀歡的意思,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雖然是九五至尊,但對於她這個女兒來說,那也是十分遙不可及的人物,那人甚至已經許久沒光顧后宮了,連她的女人都沒有一個能真正取悅於他,她這個做女兒的又如何能妄想受他庇護呢?

 朝寧的臉色很難看,勉強朝著她笑了笑,轉身離去的時候又聽見沈雀歡說:“那個宦官的事等我問過王爺,得到了答案,會想辦法通知你。”

 朝寧後背僵了僵,這句話說明沈雀歡無論如何都會相信靖安王,可是像她這樣在深宮長大的女子,都不可能會有“無條件相信”這樣的情緒存在。即使是朝寧對沈雀歡的信任,也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般全心全意,在朝寧的眼裡是種種磨難讓兩人被迫站在了一起,可沈雀歡用這樣篤定的語氣說她會相信一個人時,朝寧的心情很複雜,嫉妒卻又害怕,想嘗試卻也經不起任何的意外。

 在沈雀歡的眼裡,朝寧最後的這個背影,特別沉重。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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