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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二百七十六:婚期
一直到日上三竿,兩人一騎才回到小城驛站,兵士們正有條不紊的整理行裝,沈雀歡忽然想起昨天金杏說到的回程之事,有些懊惱的朝祁霖玉側了側臉:“耽誤了正事,現在進城還來得及嗎?”

 祁霖玉扶著她下了馬,把韁繩遞給跑過來的侍衛,帶著幾分了然:“白薇的事你不用擔心,昨晚我已經派人送她進城了,正午應該就能回來。”

 沈雀歡神情竟然有些慌亂:“白薇先進城了?”那孟夫人豈不是知道他們在驛站裡住了一夜?江深的事祁霖玉肯定不會同孟夫人說的,那孟夫人會怎麽想?白薇都能進城,她反倒拉著祁霖玉不讓進城。

 這不是明擺著鬧脾氣嗎?

 雖然她也的確鬧了點脾氣,可是……

 祁霖玉看著她一臉懊惱的模樣,不解的問:“怎麽了?”

 沈雀歡抿了抿嘴,泄氣似的:“算了,既然這樣了,我們快去換身衣服進城吧。”

 沈雀歡抬腳往驛站裡走,祁霖玉從身後拽住她,滿臉困惑:“你進城做什麽?”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愣了半天,沈雀歡難得傻乎乎的樣子問:“可……我不進城,怎麽見孟夫人?你不是讓我去勸孟夫人回京嗎?”

 祁霖玉眉頭擰成了“川”字,把沈雀歡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神情裡的不悅反倒露了出來:“你這是聽誰說的?”

 吳瀾!

 但沈雀歡顯然是不會說的,她看著祁霖玉的反應,難道不對嗎?她把事情的經過也從頭到尾的捋過一遍,忽然意識到什麽,她知道孟夫人住在邯州,知道孟夫人不打算參加他們的婚禮,知道祁霖玉親自去邯州接人無果,就意味此行來邯州是為了見孟夫人。

 可是……

 沈雀歡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看,侍衛們在喂馬備料,儼然是在為啟程做準備了,可是去邯州城裡籌備行車的糧食和備給,豈不是比小鎮更方便。

 “難道……”

 祁霖玉一臉嚴肅的背著手,“你這一路上陰陽怪氣的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啊?”沈雀歡眼睛躲閃開,僅僅過了一個晚上,他怎麽連男人微微蹙眉的模樣都覺得帶了壓迫呢?

 額頭被猝不及防的彈中,沈雀歡疼的咧了咧嘴,祁霖玉劍眉微揚:“這次就算了,以後遇到任何不確定,都不要自己亂猜,你問我我不會騙你。”

 “所以不用我去請孟夫人?”沈雀歡還是有點不敢確定,結尾又加了一句:“我沒關系的……”

 祁霖玉板了板臉,“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你是我的女人,你不用對任何人低頭,包括我。”

 可能是祁霖玉的話說的太鄭重了,沈雀歡又愣住了。

 直到正午時分,白薇和吳瀾神色鬱鬱的回到驛站,沈雀歡才敢確定,祁霖玉是真的沒打算帶她去見孟夫人。

 可是,已經到了這兒,過門不入更不好吧?

 沈雀歡又要糾結了。

 去的時候沈雀歡一個勁兒的睡覺,回去的路上祁霖玉霸佔了那個軟塌,竟然也睡了一路。

 白薇主仆這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沈雀歡知道白薇一定見到了孟益,她想過要問一問情況,畢竟臨出京城之前她對白前有過許諾。可是祁霖玉像是要盡快趕回京都去,這一路上腳程很急,沈雀歡不會在這個時候讓祁霖玉為難。

 回京再說吧,大不了她再帶白薇出來一次。

 回京次日,長亭侯夫人來到承平侯府,親自為靖安王提親。長亭侯夫人是皇帝的表姐,生育五子三女,是京城裡尋也尋不來的全福人,請動長亭侯夫人提親,滿京城也算是頭一份。

 一時間承平侯府東府,像是春寒料峭的季節一下子花開遍地般的熱鬧起來,。

 於此同時宋阿嬌的婚期也已敲定,竟是比沈雁君還要提前幾天,定在了八月十七。宋阿嬌因此也要離開皇宮回宋家待嫁。

 沈雀歡在宋家再見到江月琴和宋阿嬌的時候,恍如隔世,幾日前還為女兒身的原因對江月琴有所愧疚,現在見過了江深,再看江月琴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她把自己親手縫的襪子交給宋阿嬌,看她拿在手裡對著上頭粗陋的繡工搖頭晃腦的模樣,忽然明白了“好好活著”的意義。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有這麽多人能夠牽動她心的人。

 沈雀歡對宋阿嬌的親事竟然比對自己的都上心,從嫁衣到首飾都交給朋來號負責。有一日她聽說女子成親都要在袖子裡放一隻蘋果和一包白果,寓意平安順遂,百年好合。

 宋阿嬌和王青臣是不是百年好合她管不了那麽多,但因為那句“平安順遂”,沈雀歡纏著朋來金鋪的郭於是,給雕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金蘋果。

 宋阿嬌眼睛笑成了月牙,連連表示:“沈三,有你撐腰,我可是真有底氣。”那表情可是比收到沈雀歡那幾雙襪子虔誠多了。看在一旁江月琴眼裡,也忍不住無奈的笑起來。

 沈雀歡恬淡的看著她們:“嗯,我以後給你撐腰。”

 八月初十,王家的聘禮送到了宋家。

 沈雀歡極其不自在的站在人來人往的客人中,手裡抱著一個裝鞋襪的籃子,過於刻意的笑容和緊繃的下顎,讓場面看上去有點不協調。

 但是誰都看的出來,沈雀歡是很努力的站在女方親友裡。

 除了包括江月琴在內的少數幾個人覺得有點難為沈雀歡了,其他人甚至都覺得沈雀歡是到宋家來砸場子的。

 畢竟宋家只有宋阿嬌和江月琴對她友善,沈雀歡本人雖然從沒對宋家人做過什麽,可沈雀歡畢竟是未來的靖安王妃,這個身份站在這兒就是對宋家最大的羞辱。

 “小姐,來之前先生交代過了,今天要和小姐談嫁妝的事兒,讓您早點回去。”秋曉早就看不過去了,她們家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

 沈雀歡從官房裡拐出來,接過秋曉的濕帕子,任由兩個丫鬟給他整理著衣擺,心情也有點高興不起來。

 像宋阿妙這樣的宋家直親就不必說了,滿院子賓客數過去就沒有一個對她和顏悅色的,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竟然成了全京城的公敵?

 心裡埋怨,嘴上卻不能這麽說,她歎了一口氣:“別人是別人的,阿嬌出嫁,我不想置身事外。”

 無論是在朋友的立場,還是在表親姐妹的立場,江家人沒剩多少了,江深都能為她千難萬難跨破國界見面,她為了姑姑的唯一女兒,受這點冷遇又算得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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