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親,父親來信了,父親來信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一邊跑,一邊喊。
聽到少年的聲音,一座由茅草屋內走出一個穿著麻布衣的婦女。
“雲兒,你父親真的來信了嗎?”婦女驚喜的問道
“是的,父親來信了,送信得還是幾個漢子,說是來接我們去見父親的。”那雲兒笑著回答道
“雲兒那你去將他們請進來,母親去見你祖母。”婦人欣喜的說道
“母親,雲兒知道了,你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祖母吧。”雲兒點頭說道。
那婦人轉身走進屋子內,屋子內一個老婦人坐在床頭,在縫補衣服。
“母親,夫君來信了。”婦人一進屋子就高興的對老婦說道。
“雲兒剛剛的聲音我已經聽到了,過來,我們一起看下信。”老婦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恩。”婦人笑著點頭,拿著信走到老婦身旁。
老婦接過信件,拆開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片刻後,看完信件的老婦還有婦人都是一臉笑容。
“想不到,我兒居然成為將軍了,我兒果然不凡,當日弘農王在河內募兵,他欣然前往,當時落魄的弘農王已經成為了可以匡扶大漢的一方英雄了,我兒也終於出人頭地了。”老婦高興對婦人說道,說著說著,老婦與婦人都是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祖母,母親你們怎麽流淚了,是誰欺負你們了,雲兒去給你們報仇。”剛進屋子裡的雲兒看見這一幕,帶著怒火說道。
“雲兒,沒有人欺負我們,我們這是高興。”婦人見雲兒的樣子泛起了笑容。
“對,雲兒,我們是高興。”老婦也是笑著說道
“那你們為什麽哭了。”雲兒摸了摸自己的頭,不解的問道。
老婦與婦人相視一笑,也沒有解釋,弄得雲兒更加迷糊了。
“雲兒,那幾個軍爺在哪裡啊。”
這時,老婦問道,她們已經從信裡知道那幾個士卒是他們兒子派來接他們的。
“他們就在外面,對了,他們還說他們是父親派來接我們的,祖母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是真的,雲兒快去把他們請進來吧。”老婦笑著答道。
“好。”
片刻後,小雲兒帶著兩個漢子帶了進來。
“見過老夫人,夫人。”兩個漢子一進屋就對兩個婦人拱手拜道。
“壯士多禮了,老身不過一鄉野村姑,當不起。”老婦人連忙說道。
一旁的婦人將兩個壯漢扶住。
“老夫人乃是嶽飛將軍的母親完全當得起,嶽飛將軍文武雙全,待我等於兄弟,嶽將軍常說起老夫人對他的教導,老夫人能教導出嶽將軍,說明老夫人的不凡,若非老夫人教導我等也無法有幸在嶽飛將軍麾下效命,我等都要感謝老夫人了。”其中一個年輕長相俊俏的漢子說道。
“鄉野粗茶,請兩位不要嫌棄。”
這時婦人端著兩碗茶走了過來。
“夫人客氣了。”
兩人連忙接過茶水客氣說道
“聽雲兒說,你們是有幾個人,其他幾位壯士了?”婦人疑惑的問道。
“我們不想打擾老夫人清淨,其他幾人在院子外面守著。”剛剛那個年輕漢子回答道。
“這怎麽可以了,孝娥去端些茶水送出去。”老婦板著臉說道。
兩人見此,相視一眼滿臉無奈,他們終於明白了他們的將軍為何那麽嚴於律己了。
這三個人之中老婦人是的嶽飛母親姚老夫人,流芳後世的嶽母刺字,古代母親的典范之一,那年輕婦人是嶽飛的妻子李孝娥,雲兒是嶽飛的兒子嶽雲,嶽家軍之中四猛八大錘中的金錘嶽雲,不過現在年紀還小,這三人就是嶽飛出世時攜帶的。
過了不久李孝娥走了進來對兩個漢子溫和的說道,“不知我夫君有什麽其他交代,讓你們代為轉告的嗎。”
兩人相視一眼,面容嚴肅,只見年輕俊秀的漢子說道,“將軍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快去快回,不得耽擱。”
李孝娥一愣,猶豫說道,“這,現在就走嗎?”
兩個漢子同時點頭,年輕漢子說道,“夫人如今天下大亂,處處都是危險如今我們在冉閔的地界,雖無危險,但若知道我等是幽州之卒,定會心生懷疑,甚至會捉拿我等,太行山賊數不勝數,將軍曾兩次圍剿,雖有斬獲,但並沒有對讓他們傷筋動骨,若他們知道老夫人,夫人,少將軍還有我等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冀州袁紹曾雖有四世三公之名,但雞鳴狗盜之事做的還少嗎,他與殿下有怨,中山被奪,若知我等身份,必然會利用老夫人,夫人還有少將軍來威脅將軍的。我等失了性命並無礙,但若老夫人幾人受了傷害那就不好了。”
一番話說的李孝娥無言以對,心裡對家中的不舍,慢慢消失。
“壯士說的有理,孝娥啊,我們不能給鵬舉,還有幾位壯士帶來麻煩,你現在就去收拾行囊準備出發吧。”姚夫人對李孝娥吩咐道。
“是。”
李孝娥轉身進了裡屋,收拾行囊家當去了。
“老身看兩位壯士非常不凡,還不曾知道兩位壯士姓名啊。”姚夫人看著剛剛說話的兩個問道,剛剛那個年輕漢子與她們婆媳的對話,讓姚夫人看出了他的不凡之處,在東漢末年那等烽煙四起的時代,大部分人都屬於文盲,不識一個大字的莽夫,這個漢子能說出這些個話,也實為不凡。
“小人花榮。”年輕漢子說道。
“小人陳余。”另外一人說道。
那個年輕的漢子便是前段時間劉辯召喚出來的,花榮植入身份是嶽飛招募的武將,手使一杆銀槍,弓箭之術更是不凡,嶽飛頗為看重,此次更是奉了嶽飛的命令來接姚夫人婆媳,祖孫三人,可見嶽飛對他的信任。
大約過了兩炷香時間,李孝娥終於收拾好行囊了,提著三個包裹走了出來,包裹並不大,裡面只有一些少量的衣物,還有一些頗為重要,珍貴的東西。
李孝娥也是一個不凡的女子, 在歷史上是嶽飛的賢內助,德才兼備,這樣的女子當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只是簡單的選了一些貴重物品還有幾件換洗衣物。
見李孝娥提著包袱出來,陳余連忙走過去接過其中兩個比較重的包袱。
“走吧。”姚夫人沉重的說道
離開自己呆了幾十年的家,心情不可謂不沉重啊,雖然他們只是劉辯召喚嶽飛是帶出來的,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多久,但內心的記憶卻是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了。
姚夫人看著茅草屋回憶起在這座屋子的故事,與丈夫在此安家立業,生活,後來生下嶽飛,對嶽飛敦敦教導,將嶽飛養育成人,後來丈夫離世,嶽飛投軍,一幕幕浮現在姚夫人眼前,姚夫人終於流出了傷感的淚水。
不僅僅是姚夫人,李孝娥也是如此,她想起了她與嶽飛成親生活的妻子的日子,後來又生下嶽雲,丈夫去投軍,她獨自一人照顧婆婆與兒子,想起這些往事,臉上傷感之色盡顯。
“走吧。”擦掉眼淚的姚夫人歎道。
一家三口一步一回頭,臉色沉重,傷感。
花榮領著人在兩旁護衛著一家三口。
“老夫人,你年事已高,路途遙遠,花榮已經為您備好了馬車,您與夫人還有少將軍還是上車吧。”花榮對姚夫人說道
姚夫人什麽也沒說,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已經老了,如果不坐馬車,根本無法快速的返回幽州見到兒子,到時候還要拖累整個隊伍,所以在李孝娥的攙扶下慢慢的上了馬車。
“少將軍為什麽不上馬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