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釀,
這個東西的製作方法從秦瓊把它交給風夜之後便沒有再管,成了一個人人豔羨的甩手掌櫃。
秦瓊是輕松了,可是苦了風夜這個大肉球。
籌備作坊,收集原料,招收勞工......
一月下來,可是累壞了風夜,不過這效果也明顯,風夜硬是把一個果酒釀作坊給弄了起來,於七日前開始用秦瓊所教的方法,在這歷城的大街小巷內都出現了讚美風家酒肆新酒的順口溜和打油詩。
哪怕是以前城中大戶人家娶親嫁女也沒有這麽大的陣仗。
這番造勢,可謂是聲勢浩大,淹沒了人們對前段時間秦瓊的所作所為的議論,成為了當下引人注目的新話題。
不得不說這波來自於前世21世紀的廣告攻勢666,很多喜歡看熱鬧的群眾們,因為獵奇的心理,想要見識一下這傳的沸沸揚揚的風家新酒是什麽東西?
就這樣,一杯果酒釀,成功的引爆了整個歷城,風夜這段時間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痛是因為操勞一月,全身腰酸背痛,精神都有些疲憊,聽了秦瓊的建議,這效果是出乎他的意料,果酒釀一經出售,搬運過來的近二十大圓木桶裝的果酒釀差點在前兩天售賣一空。
這由不得他不開心。
風夜仿佛看到好多白花花的銀子向他砸來。
自己的大半精力都投入在上,盡管最後的利潤只有五五分,風夜還是內心振奮。
特麽的,老子這是要發了。
做生意幾十年,不如秦瓊果釀配方和一個點子來錢快。
風夜都差點懷疑自己這些年是不是活在狗身上了。
好在這風夜也聰明一次,知道這果酒釀是好東西,當初就采購了很大一批原料來生產果酒釀,隨著前兩天的熱度一過,來喝果酒釀的人比往常少了許多。
盡管如此,原來生產釀造出來的百桶果釀,他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一日,已經是果酒釀正式售賣第五天,風家酒館的生意也火爆了五日。
生意火爆了,自然有人眼紅。
這不,一大早,風家酒館剛剛開門,就被一乾人堵在門口,不讓一個酒客進去。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酒館門外,在十幾個持棍大漢前方,擺著一張太師椅,一個二十余歲的年輕人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邪裡邪氣的對風阿七說道。
在那年輕人的身側,還有著一個佩刀的三十歲大漢。
人多勢眾,營造出凝重的氣氛,空氣顯得深沉而凝滯。
風阿七困難的呼吸著,作為酒館裡的小二郎,對歷城的一些鄉紳地主他還是認得的。
眼前這年輕人正是城中一大戶人家,雪家的少爺雪穎風,做事風格如他名字一樣,最喜歡插手一些正當的暴利營生,行事如狂風過境,將許多人折磨的苦不堪言。
誰讓這家夥最喜歡做強取豪奪的事情呢。
至於身邊那個帶有佩刀的,則是家中配給他的貼身保鏢,姓葉名昴,以防這家夥在外惹是生非還被人欺負。
不用多想,風阿七這個見慣江湖事的小二郎就明白,這大名鼎鼎的雪家雪大少,在眼饞他們風家酒館的生意。
風阿七咽了口唾沫,內心極為焦急,這種事,他實在不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啊。
無奈陪著一張笑臉:“雪少,你看我家掌櫃的不在,你是不是改日再來?”
“不用,
我就在這等著,風夜不來,我就等他來為止。” 雪穎風神情不變,顯然是要將這強取豪奪的把戲進行到底。
這種情況他見多了,不過是一個小酒館而已,如果不是最近這果酒釀賣的火爆,這家小酒館還不至於吸引到他的注意。
相比於果酒釀大賣,他更好奇風夜背後的那一個人,竟然有如此見地。
這果酒釀確實不錯,口味也尚可,入口醇香倒不失為一佳釀,不過這種以野果為原料的飲品,喝多了就膩。
看清楚這點,雪穎風對果酒釀不甚在意,他來的目的,為了就是捉住風夜背後的那個人。
不管是求一點生意經也好,還是把他綁到自己手裡,自己一定會收獲不小。
內心深處,雪穎風還是傾向於把那家夥綁在自己的身上,這樣他的生意才會越做越大,財富越滾越多。
“這......”
聽到雪穎風的回答,風阿七一臉苦色,這被雪穎風雪少盯上的生意沒有不垮的,我們這風家酒館經營了近十年,就這樣要結束了嗎?
心中想著,風阿七嘴上可沒有停下,對身邊的一身吩咐:“韓紹,我在這守著,你快去城外酒莊尋我大哥,”
“哦,好,”一個十五歲的身影穿過人群,往城外跑去。
他赫然便是那虎丘山下韓家村的韓牛郎,虎丘山事一了,秦瓊便把這個倒霉孩子帶回歷城, 把他交給了風夜這個老大哥。
總之,韓紹這個曾經的小小地主之子,家道中落後做了幾年放牛郎,如今又成了歷城內一家酒館中跑堂的了。
韓紹跑出去尋風夜,斜坐在太師椅上的雪穎風嘴角一揚邪魅一笑:“這樣才乖嘛,”
“等你們掌櫃的一來,什麽都好商量,我雪穎風是不會脅迫人的,我的為人,你們應該都清楚。”
風阿七心中抽搐:是啊,這歷城那個不知你雪大少的作風,強取豪奪,作威作福......
可是威風大了去了,讓人敢怒不敢言。
被雪穎風帶著十幾號人做攔路虎,攔在風家酒館面前,這生意已經沒法做了。
整個歷程誰人不識雪穎風,其名聲響亮足以和秦瓊秦大都頭媲美。
不過一個是惡名,一個是美名。
就這家夥往那裡一坐,就能夠讓認識他的人拉開距離,遠離他十丈以上。
韓紹這家夥運氣倒好,撒開步子剛跑到城門口,就碰到風夜這家夥從外面回來。
“掌櫃的不好了,出事了!”
韓紹對風夜吼道,
“怎麽了,讓你大呼小叫的?”
“我們的酒館讓人給堵了!,生意都做不成了。”
“是誰?”
“是雪家的雪穎風。”
風夜聽了,整張臉都垮了,這雪穎風他也認識。
他堂堂雪大少,經營著酒樓,花樓,布店,當鋪各種生意,還不至於眼熱果酒釀這個東西吧。
我這是哪裡惹到他了?
竟然都堵到我酒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