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三位維拉的目光聚焦在伊寧維爾身上,遠在阿門洲的維拉與維麗,亦是紛紛把目光望向這裡。
曾在古老的時代裡,做為初代黑暗主宰的巢穴,後者於這裡創造了許許多多的邪惡生命。在中土以後的歷史之中,它們為惡於各處,並在歷史之中,烙印上一道深深的痕跡。如今,舊的早已失敗,肉身形體被伊寧維爾殺死,魂靈被關押放逐在無盡的虛無之地。後者如今,卻是拾起了前者的身份,以前所未有的強大姿態,正式斬斷與過去的一切聯系。
“伊寧維爾!”
“汝,終於露面了!”
“汝的行為,讓吾等蒙羞,憤怒!”
伊寧維爾的雙眼,掃視著站立在一起的三位維拉,維林諾裡的老朋友們了。歐洛米,托卡斯曾經與他關系匪淺,唯獨冥王曼督斯,他們相交甚少,對他了解有限。但是,這並不妨礙伊寧維爾知道,曼督斯在維拉之中,亦是排名靠前的強大神靈。
“我很驚訝,也很好奇,你們居然知道我在這裡。”再次面對三位維拉的圍堵,伊寧維爾也不畏懼,“我自問掩蔽形體的能耐,阿爾達還無任何人可以破解。隱在烏塔莫,自覺沒有任何人知道,便是無處不在的萬物,也難以穿透我的力量,察覺我的身影與行跡。偏偏,你們找到了我,可以告訴我嗎?”
恍惚之間,三位維拉以及關注在這裡的眾神目光,依稀覺得,他們此時此刻就在維林諾內。在那個雙聖樹尚且長存的時代裡,精靈剛剛西遷至維林諾,並於眾神麾下學習各類知識與技藝的年代。伊寧維爾,也正在向他們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了解阿爾達與一亞中的一切。
當年的氛圍,讓人沉迷其中,那是阿爾達最安寧的一段歲月,也是阿門洲最歡快的年月。沒有戰爭,沒有戰火,世界處於一片長久的和平之中。
“伊寧維爾,汝妄圖再造黑暗與邪惡,毀滅阿爾達,顛覆一亞。這樣邪惡的行徑,眾生難容,即便汝的力量在怎麽強大,汝的智慧在如何高覺。但是,在正義面前,邪惡始終會失敗;在光明面前,黑暗終會露出破綻。汝揣摩神的心思,玩弄眾生的手段在怎麽高明,那始終是邪惡,終會失敗的。何況,汝擅自創造本就不該出現的生命,隻為汝個人的野心,褻瀆神聖的生命,如此惡毒邪惡的行為,汝以為汝會如願以償嗎?”托卡斯怒視著伊寧維爾,“現在,汝還有最後一條退路,返回維林諾,誠心進行懺悔。眾神會原諒汝,汝的親族也會原諒,汝等依舊可以居住在阿門洲,與神共享永生!”
啪啪啪!
伊寧維爾拍著手,看著托卡斯,高興的笑著,“托卡斯啊,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剛才的這番表演,讓我刷新了對你的直觀印象。在過去,你給我的感覺,是魯莽,擅用武力,不喜思考。如今,聽了你這番精彩的正義與邪惡的對決,光明與黑暗的論調,著實讓我驚訝。”
“只不過,你以為就憑借這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讓我放棄,我辛苦努力一萬年之久的今天嗎?你們以為,僅僅憑借著正義與邪惡的惡心論調,就讓我束手就擒,放棄一切嗎?”緩緩搖了搖頭,“不,你們錯了。真正的邪惡與黑暗,是你們不是我。我的行為,自始至終都是正確而光明的。是你們,一群看不清天地之大的井底之蛙,光明大道上的絆腳石,阻礙了眾生真正一覽宇宙的全貌。你們根本就不明白,我所做的事情,是什麽,它的意義到底是何等的沉重。”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無論你們如何阻撓,掙扎,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與命運!因為,一亞終究會統一,萬物將迎來新的升華。你們,不過是時代的淘汰者!”說完最後一句話,伊寧維爾拔出鋒銳無雙的昆古哈爾,直接斬向托卡斯。
也因為他的行為,新一輪的大戰再度展開,於烏塔莫的門前開始。托卡斯依仗著一對天下無雙的鐵拳,咆哮著迎擊伊寧維爾,歐洛米與曼督斯在一邊幫襯托卡斯。先前在遺忘之地的戰鬥,已讓維拉明白,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位單對單都無法擊敗伊寧維爾。唯有集結眾神之力,方有打敗伊寧維爾的希望。
而在阿門洲,眼看著戰鬥再啟,阿爾達之王率領維拉與維麗們,站在泰尼魁提爾之巔時刻注視著烏塔莫門前的戰鬥。並且,也做好了支援托卡斯他們的準備。同時,心裡更為發生在烏塔莫門前的戰鬥而震驚,因為無論是托卡斯,還是歐洛米或者是曼督斯,都是眾神之中的佼佼者,戰力強橫之輩。他們三人聯手,在真正認真的伊寧維爾面前,也佔據不了上風,中土的大地規則,鉗製了所有踏足中土的超凡存在,便是神靈也不例外。因此,短時間之內,他們分不出明顯的結果。
“伊寧維爾的強大,遠遠的超越了吾等的想象。看來,那次重創烏歐牟並不是意外,如此一來,想要一勞永逸的打敗他,很難!”曼威凝重的說著。雙眼時刻未停的注視著中土,關注著那裡,同時吩咐烏歐牟率領維拉的軍隊,秘密集結,隨時準備一鼓作氣的攻下以及消滅掉, 未成氣候的邪惡生物。曼威的命令,烏歐牟立即施行,他即可返回維林諾,並且召集了維拉的軍隊,同時掀起浪濤,承載著維拉的軍隊秘密集結於西爾卡內海之畔,就等局勢徹底明朗化,或者出現轉機之時,即刻出兵一舉攻陷力量空虛,未成氣候的烏塔莫。將一切,絞殺在萌芽狀態!
“這是吾等最後的機會,一旦失敗,那麽一亞的命局將在無可更改!”曼威不僅從命運中窺見了未來,也窺見了唯一的翻盤機會,他賭上了一切,瞅準伊寧維爾此刻勢力未成的機會,徹底的打敗,殲滅他的邪惡軍團。如此一來,即便伊寧維爾再次逃脫,也無法再次創造,因為中土的規則不允許已出現過的東西再次的出現。所以,曼威在派遣托卡斯他們攔截伊寧維爾的時候,也命令烏歐牟進行後手,令他在局勢明朗或傾危之際,毫無征兆的進行突襲,如此即可一舉消滅,羽翼未豐,勢力未成的伊寧維爾。
但是,失敗的後果也將會非常的嚴重,因為那代表維拉將會再無翻盤的機會。未來將徹底的定下,多變的命運將成定局,失敗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曼威深知,此戰的重要性與危險性,更加明白這是命運對他們的最後一次垂青,一旦失敗……
“汝等,不可讓吾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