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收到某人寄來的飛機杯一件,晚上測試了一下,感覺外面沒有防滑,所以拿起來很費力。我去飛機杯吧看到有人說把這玩意固定在某個位置會比較好用,不過沒有加熱棒,固定起來以後不好加熱,也不好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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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分鍾之後,羅恩終於回來,只不過那一臉被玩壞的樣子,怎麽看都讓人心生同情,赫敏本來還打算趁此機會進行說教,但終究還是沒這麽做。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就不要拆穿。
吼叫信至少做了一件好事:赫敏似乎覺得羅恩已經受了足夠的懲罰,現在她又像從前那樣友好了。
麥格教授在沿著格蘭芬多的桌子發課程表,新學年的頭一節是草藥課,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一起上。
出了城堡,穿過菜地,溫室就在不遠的前方,那裡培育著各種有魔力的植物。
“唔,第一節課是草藥課,有兩個多月沒見斯普勞特教授了。”
納威屬於為數不多對於草藥課感興趣且積極性高的學生,這挺不容易的,因為學習和學生幾乎就是一對反義詞,更別提草藥課需要死記硬背的東西並不比又臭又長的魔法史要少多少。
話說回來,因為環境的改變以及巫師活動范圍的減少,其實現在課本上的魔藥比起上個世紀其實已經少了十分之一。換而言之,理論上學得最痛苦的應該是幾百年前的那些前輩們,當然他們的魔法史內容又比現在的少了一大截,說不上到底誰更辛苦。
“羅恩,你還好嗎?”
哈利打算安慰一下羅恩,畢竟昨天的事情其實還是因他而起。只是羅恩好像根本沒聽見,自顧自的走著,表情木然。
“那個,羅恩的聽力可能出問題了。”見狀,納威立刻解釋道,“韋斯萊夫人的聲音太大了,所以……總之如果要和他說話,最好大點聲。”
哈利:“……”
沒辦法,哈利便把聲音提高了一截,這下羅恩總算是有了回應。
“什麽都別說,我想靜靜。”他說道。
哈利:“……”
他們走近溫室,看到其他同學都站在外面,等著斯普勞特教授。沒過多久,他們便看到斯普勞特教授大步從草坪上走來,身邊跟著吉德羅·洛哈特。斯普勞特教授的手臂上搭著很多繃帶,哈利遠遠望見那棵打人柳的幾根樹枝用繃帶吊著,心中又是一陣歉疚。
斯普勞特教授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飄拂的頭髮上扣了一頂打補丁的帽子,衣服上總沾著不少泥土。洛哈特從頭到腳一塵不染,飄逸的青綠色長袍,閃光的金發上端端正正地戴著一頂青綠色帶金邊的禮帽。
與後者相比,斯普勞特教授就像是一個農婦。
“哦,你們好!”洛哈特滿面春風地朝著學生們喊道,“剛才給斯普勞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樣給打人柳治傷!但我不希望你們以為我在草藥學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過在旅行中碰巧見過幾棵這種奇異的植物……”
“今天到第三溫室!”斯普勞特教授說道,她明顯面帶慍色,一反往常愉快的風度。
一年級的草藥課都是在第一溫室進行的,按照高年級的學生透露的情況來看,第三溫室的植物更有趣,同時也更危險。
不過,學生們會自動無視第二條,他們很感興趣地小聲議論著。
“洛哈特教授為什麽會來這裡,他不是教授黑魔法防禦課嗎?”納威小聲道。
“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
哈利顯然對洛哈特一點也不感冒,但是他看到赫敏掏出了小本子,一副粉絲求簽名的架勢,他便沒把並不好聽的後半部分說出來。
溫室的大門打開了,一股潮濕的泥土和肥料的氣味從中鑽了出來,其中夾雜著濃鬱的花香。那些花有雨傘那麽大,從天花板上垂掛下來,
學生們成群結隊的進去,當哈利打算進去的時候,洛哈特一把攔住了他。
“哈利!我一直想跟你談談——斯普勞特教授,他遲到兩分鍾,您不會介意吧?”
從斯普勞特教授的臉色看,她是介意的,可是洛哈特說:“那太好了。”然後便把溫室的門關上了。
“呃……”
納威注意到斯普勞特教授的臉都黑了,而是當她看到有一些學生,特別是女生的臉上流露出羨慕之情的時候,教授身上的那股怨念幾乎肉眼可見。
她一言不發的走到溫室中間的一張擱凳後面,凳子上放著二十來副顏色不一的耳套。
又等了一會兒,哈利才從後門溜了進來,坐在納威的旁邊,第二排的中間,羅恩在哈利的另一邊,赫敏這樣的好學生當然是坐在最前排。
斯普勞特教授說:“我們今天要給曼德拉草換盆,現在,誰能告訴我曼德拉草有什麽特性?”
赫敏第一個舉起了手,這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是一種強效恢復劑。”赫敏好像把課本吃進了肚裡似的,非常自信的道,“用於把被變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非常好,給格蘭芬多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曼德拉草是大多數解藥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險。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赫敏的手又刷地舉了起來,“聽到曼德拉草的哭聲會使人喪命。”她脫口而出。
“完全正確,再加十分。”斯普勞特教授說,“大家看,我們這裡的曼德拉草還很幼小。”
她指著一排深底的盤子說道。 每個人都往前湊,想看得清楚一些,那兒排列著大約一百株綠中帶紫的幼苗。
“每人拿一副耳套。”斯普勞特教授道。
大家一陣哄搶,誰都不想拿到一副粉紅色的絨毛耳套。
“我叫你們戴上耳套時,一定要把耳朵嚴嚴地蓋上。”斯普勞特教授說道,“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時,我會豎起兩隻拇指。好——戴上耳套。”
耳套的效果很不錯,一下子外面的聲音都聽不見了,納威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買一副,他記得阿爾吉伯父經常因為很細小的動靜而半夜驚醒,汗流浹背,神色驚恐就像做了噩夢。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概有七八年了,至於為什麽納威還能記得,他只是記性差而不是間歇性失憶。在魔咒課上,納威已經知道有些時候甚至連魔咒都無法清除某些記憶。
納威在小本子上記下了這件事,這樣今年的聖誕禮物就解決一樣了。
斯普勞特教授自己戴上一副粉紅色的絨毛耳套,卷起袖子,牢牢抓住一叢草葉,使勁把它拔起。
從土中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個非常難看的嬰兒,葉子就生在它的頭上。它的皮膚是淺綠色的,上面斑斑點點,這小家夥顯然在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這玩意讓納威想起了羅恩家院子裡的那些地精,分外的親切,不知道丟起來手感如何,看樣子比地精要輕一些,丟出兩百米應該不難。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斯普勞特知道納威現在心裡想的是如此暴力和凶殘的實情,會不會把納威趕出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