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吧?”
“事實上,我覺得已經太多了……”
米花町一丁目。商務中心。
島袋君惠看著自己身上琳琅滿目的衣物袋子,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購物是件如此辛苦的事情……”
“哈哈,畢竟這也算是我這輩子以來,能夠第一次這麽肆無忌憚的購物呢!”旁邊的成實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露出了一絲頑皮的微笑,“總有種不多買一點就對不起自己的感覺!”
“我是真的想都沒有想過,我也會有這麽大手花錢的時候啊……”君惠不由得面露苦笑。
有的時候,真的是要花起來,才知道錢是有多麽的不經用。尤其是看著那動輒十幾萬日元起的流水,那蹭蹭蹭往上冒的信用卡數額,真是讓君惠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又是惶恐,又是興奮!
這種絲毫不顧及錢的血拚讓人有些飄飄然,就像是吸毒一樣,真的會讓人上癮的!
而她們的底氣,來自於成實錢包裡的那一張宛如聖晶石般光芒四射的卡片。
據某位大少爺的原話說,只要祭出這張卡片,將整個商場都買下來都不是問題!
當時的成實真的是壓力山大的接過了這張閃著七彩光芒的卡片,還一心的覺得這實在太誇張了,只要隨便給一點就好了。但是等到她真正的刷這張卡的時候,她便突然感覺到了這是一張充滿魔力的卡,一張能夠引誘人墮落的,惡魔一般的卡片,讓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就有了這一身的購物袋。
如果不是兩個人都真的拿不下了,成實絲毫不懷疑她們能夠戰鬥到商場打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麽多的東西,還都是名牌,應該很貴吧?真的沒有問題麽?”
一想到這裡,君惠還是有些不安,畢竟怎麽說,她現在算是給人家打工的。可是工作還沒幾天,消費掉的錢感覺都可以抵得上她幾年的收入了!這樣真的可以麽?不會倒時候還要償還的吧?這她可沒有那麽多的錢啊,倒時候真要追究起來怕不是要……肉償?
不、不會吧?那位少爺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可、可是,他也說他是個花花公子……
一時間,君惠的臉色陰晴不定,只是由於戴著一張人皮面具,讓路人看不出來。
“哎喲,這個你就放心啦,這點衣服算什麽……”成實笑著擺了擺手。
【畢竟,他可是連一座診所也是眼睛都不眨的就送給我了呢……】
“可是”
雖然她看不到君惠面具下的臉色,但是也能夠猜得出她的擔憂,畢竟她自己之前就有過相同的擔憂。但是相處過來,她也就釋然了。因為她看得出來,鷹矢真的不是那種好色無度的二世祖。否則的話,對於簡直可以算得上是送上門來的她,為什麽卻沒有表現出一點過分的意思來呢?
盡管這個家夥口花花的,一直標榜自己是個花花公子,女人緣確實倒也不錯,不過實際上,成實知道,他卻並沒有做過任何跟她以往見過的那些富家子弟一般,肆意的玩弄女人的情感和身體的事情,反而是對女性一直保有著一股紳士般的尊重,就像是愛惜花朵的園丁一般。
或許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他是全米花市最有道德底線的花花公子。
想到這句話,成實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這個時候,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拚命地震動著,令人心焦。 “喂,是我!”
看到屏幕上那熟悉的號碼,成實不由得心頭一緊,立刻接通了電話。
而電話那一頭,傳來的,是她意料之中的,不好的消息。
“什麽?”但是盡管如此,在聽到那個消息的一顆,成實還是忍不住一驚,但是迅速便鎮定下來,冷靜的說,“好的,你們先準備一下,我馬上就到!”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麽?”看著成實那迅速變得沉重的臉色,君惠不由得擔心的問。
“恩,是出了點事。實在不好意思,我得馬上趕回診所去,你就自己先坐車回莊園吧!”
成實放下電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君惠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恩,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你的事情要緊!”
君惠也知道大概是來了什麽緊急的病人,連忙伸手接過了成實手上的衣物袋子,朝著她點點頭。
成實也回應著點了點頭,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跑向了電梯所在的方向。
看她那急促的腳步,看樣子確實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
隻留下君惠一人,看著在身上掛滿的,手上提滿的衣物袋子,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我這也算是體會了一般男人的痛苦了吧……”君惠發出了一聲自嘲般的感慨,搖了搖頭,“算了,別感慨了,還是好好想想這麽多東西該怎麽提回去吧……唔,好重!”
而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穿著一件海藍色大衣的女士正默默地看著她,擺弄著手上的相機。
“嗡嗡嗡。”
就在這個時候,她口袋裡的手機也傳來了一陣震動。
“喂,佐藤,是我。”
她看了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接通了電話。
“什麽?你確定?”
在接通電話的幾秒鍾之後,她臉上的淡然便變成了震驚,還帶著點難以置信。
“好吧,我知道了……恩,再聯絡。”
這麽說著,女人不由得合上了手機,然後略帶疑惑和懷疑的看向了眼前那個衣服架子般的男人。
“難道……真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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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黑暗的道路上,一陣轟鳴聲正飛速的接近著。
黑色的戰車正飛馳在這條路上,卷起了一陣落葉風暴。
“宮野小姐,按緊傷口,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
“恩,我、我可以的……”
聽到後座所傳來的那堅強中透著虛弱的聲音,鷹矢不由得皺著眉頭,再一次加大了馬力。
盡管這巨大的推力對於明美來說更加重了負擔,但是如果再拖下去,估計明美也要撐不住了。
剛剛死射的那一槍是預判好了路徑和速度才扣下了扳機的,如果不是鷹矢早有顧及,不顧輪胎的壓力強行啟動了強力推進引擎,偏移的目標,恐怕這個時候,後座的美人早已是香消玉殞了。
不過,雖然沒有擊中要害,但是穿甲彈的彈頭還是擊穿了獵鷹戰車的複層裝甲,彈頭內的鋼針暴射而出,釘穿了明美的右下腹,並且撕開了一個不規則的創口,鮮血狂湧。即使明美拚命的想要捂住傷口,卻因為那根鋼針的緣故,依然阻止不住那洶湧而出的鮮血。再加上,失血已經讓她的意識已經漸漸開始模糊了,手上的力氣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再這樣下去,恐怕……
“黑色……騎士先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麽?”
明美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慘笑一聲,轉過頭來,對著坐在駕駛位上的鷹矢說。
“不要說話,留著點力氣,我們馬上就到了!”
鷹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聽出了明美語氣之中的恍惚和動搖。
“我想請你……救救……我的……妹……妹……”
話音直到最後,已經微不可及,那緊緊捂住傷口的手,終是無力的松了開,垂落了下來。
“你的妹妹你自己去救!聽到了麽?宮野小姐?宮野小姐!可惡!”
沒有再得到她的回應,鷹矢不由得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再一次加大了馬力。
明美估計已經因為失血休克而暈過去了,這表示著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充裕了。
“引導系統啟動,正在打開鷹巢外通路,正在打開上升通道!”
就在快要到達羽柴莊園的時候,鷹矢啟動了戰車的引導系統,連接上了鷹巢裡的主電腦。頓時,在這條大道的半路上,一排的樹木所在的地方忽然分離了開來,露出了一條隱藏的通道。而在這條道路的盡頭的湖泊之中,一個銀色白的台子緩緩地升了起來,打開了一個入口。
“轟!”
鷹矢猛地一踩油門,戰車的排氣口噴出了一股淡藍色的火焰,黑色的戰車就像是一隻黑豹般飛躍而起,躍過了波光粼粼的湖面,直直的落入了那個入口之中,開往了地底深處。
下一秒,湖面的入口迅速的合上,沉回了湖底,又重新變回了那一面倒影著星光月影的明鏡。通道外圍的樹木也迅速閉合,恢復如初,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痕跡,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少爺,您沒事吧?還有那位宮野小姐,她現在怎麽樣了?”
當戰車停穩,車門打開的那一刻,焦急的德叔早就已經在外面等候。
“我還行,可是她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鷹矢從戰車裡面翻了出來,打開了後座的車蓋,便看到了癱倒在座位上,臉色蒼白的如同金紙一般的宮野明美,還有她的腹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和血跡。
“德叔!把紗布給我!”鷹矢接過德叔手中遞來的紗布,按住了明美腹部的傷口,然後猛地一用力,將那根貫穿了明美的腹部,釘死在座椅上的鋼針拔了出來!
不過,鷹矢也只是將鋼針從座椅上拔了出來,並沒有把它從她的身體之中拔出來。因為鋼針就這麽插著,還能起到一個壓迫堵塞的作用,一旦拔除,流血會更加難以控制,而且還有可能造成二次損傷,破壞掉一些原本還沒有徹底壞死的組織肌肉,血管和神經。接下來的那一步,需要在手術台上,在更加專業的條件下才能夠進一步的操作。
“唔!”或許是那一下的震動牽扯到了傷口,讓昏迷之中的明美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悶哼。
“暫時只能先這樣子了,德叔,成實通知了麽?”鷹矢一隻手捂著她的傷口,一隻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放到了旁邊德叔早就準備好的手術推車之上。
“在您被那位死亡射手槍擊的那一刻,老朽便已經通知她了,現在應該已經到診所了。”
德叔拿出懷表看了一下時間,估算著說。
“好,那我們馬上過去!”
看著面色蒼白,氣若懸絲的明美,鷹矢不由得立刻推著向著基地的東南角走去。那個地方前不久才重新裝修過,鷹矢親自開著挖掘機挖通了一條地下通道,然後安裝了一部直達淺井診療所地下的高速橫向電梯,就是為了在發生這種突發情況的時候,能夠快速而又安全的抵達。
他絕對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人死在他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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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我……我沒有遲到……吧,成實……醫生?”
淺井診療所門口,罪木蜜柑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再說一句就能當初暈過去一般。
似乎真的是拚了命的一路奔跑過來,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煮熟了的蝦一般,臉色潮紅,渾身是汗。胸前的一對凶器也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上下晃動,如果某人在這裡,估計能把眼珠子瞪出來。
“啊,辛苦了,這麽晚了還把你叫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蜜柑醬。”
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整個人宛如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的罪木蜜柑,成實打開了診療所的門。
“那……那個,發生……什麽事……了麽?”
罪木蜜柑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這才稍稍恢復了一些,跟著成實走進了診療所。
“恩,是有一點事情,”成實打開了診療所內部的總電源,然後從架子上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她,“抓緊去浴室裡面衝一下,然後穿上消毒衣,去洗手消毒做準備。”
“誒?是,是要進行手術麽?”罪木接過毛巾,不由得愣了一下。
“恩,待會兒可能會有個小手術,我需要你來當洗手護士。”成實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凝重。
“我、我知道了,我馬上去!”罪木鞠了個躬,便連忙往浴室跑去。
“蜜柑醬!”就在這個時候,成實忽然出聲叫住了她。
“怎、怎麽了麽,成實醫生?”罪木不由得疑惑的轉過頭來。
“待會兒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東西!”成實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用十分認真和嚴肅的表情對著她說,“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也希望,你能夠保守秘密!”
“誒?誒……我、我明白了……”罪木有些懵懵的點了點頭。
“恩,去吧,抓緊時間。”
“好、好的!”
雖然罪木還是有些不太了解成實所說的具體是什麽情況,但是先點頭應該總應該沒錯的吧?
然而,當她親眼看到那個所謂的意料之外的東西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所謂的意料之外的東西……就是指這個麽?嗚哇哇哇哇……”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黑色製服,充滿壓迫感的男人,罪木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開始打轉了。
“你怎麽把她也叫來了?”看著宛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的罪木,鷹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因為我需要她的幫忙,”成實拍了拍罪木的肩膀,“你別看蜜柑醬這個樣子,她可是很能乾的!”
“那就最好了,只是希望她能夠管住自己的嘴就好,否則的話,我也只能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了!”
“噫!”
感受到鷹矢那冰冷的視線,正在瑟瑟發抖的罪木頓時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老鷹盯上的兔子一般,渾身的汗毛都瞬間倒立了起來,不由得驚叫一聲,躲回了成實的身後。
嗚嗚嗚,好可怕!罪木真的是欲哭無淚,她感覺自己好像無意間把自己送進了狼窩了。
“好了,她本來膽子就小,你就不要嚇她了!”成實無奈的安撫了一下受了驚的罪木,“不過,德叔打電話給我不是說中槍的是你麽,為什麽現在會是這種情況?”
那個本該中槍的人此刻在這裡好好地站著,而電話裡沒有提及的人此刻卻躺在推車上。
“具體的情況待會兒再解釋吧,先不用擔心我,她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再拖了!”
鷹矢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將按在明美傷口上的紗布輕輕地掀了開來,露出了那個猙獰的傷口。
“我知道了,馬上將她抬到手術床上,用枕頭將她的頭部和腿部都墊高,增加回心血量!”
成實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發揮醫生本色,有條不紊的下達指示。
“明白!”鷹矢和德叔迅速的將平車推到搶救床邊上,按照成實的指示,將明美轉移到了床上。
“蜜柑醬,馬上給她開通三路的靜脈通道,病人失血過多,我們必須維持住她的血壓!”
成實一邊給明美戴上心電監護,一邊測量著她的血壓,臉色有點凝重。
“啊,是!”罪木應了一聲之後,也開始熟練地進行著一系列的操作。
就像成實說的那樣,小姑娘人雖然懵懵的,但是業務操作還是相當的麻利的,如火純情。
“說實話,作為一個醫生來說,我還是比較建議你將她轉到米花醫院裡去,”成實大致的檢查了一下傷口之後,露出了一絲難色,“因為這根鋼針很可能貫穿了腸子,造成腹腔內的汙染和感染,以我們這邊的條件,想要進行這種開腹手術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不行!”然而,鷹矢卻擺手否決了她的提議,“道理我很清楚,但她現在正被一群人追殺,而那群人神通廣大,只要她一進醫院馬上就會馬上暴露,到時候後果只會更加的嚴重!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完成!條件雖然簡陋了一點,但是人手應該不缺,德叔在部隊的時候當過軍醫,而我在聯盟裡的時候也有過參與過臨床手術的經驗,我們可以當你的助手來幫助你完成這場手術!”
“可是……”成實的臉上透出一股為難,作為一個有經驗的醫生,她深知這樣是在冒險。
“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試一試!成實!”鷹矢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我相信你,請你也相信我好麽?相信著這個相信著你的我!”
“好吧!”成實臉上的為難持續了幾秒,終究是咬了咬牙,“你們馬上去洗手準備,更換隔離衣。”
“沒問題!”
“蜜柑醬,你也打好靜脈通道後就穿上手術衣,戴上無菌手套,先把手術巾鋪好!”
“啊,是!”
在看到三人各自開始自己的準備之後,成實微微舒了口氣,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忌村麽,是我,你現在在哪裡?能夠趕過來一下麽,我這邊缺一個麻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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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夏帆,你別跑這麽快啊,等等我!”
金發的女孩小跑了好一段距離,這才追上了那個負氣離去的女孩。
“哼!”
然而,夏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可以看得出剛剛被甜品找回的好心情再度被破壞殆盡了。
“我說夏帆,你要是真的對那個負心漢生氣,回去教訓他一頓不就得了,犯得著氣自己麽?”
看著好友那冷若冰霜的模樣,金發的少女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
“什麽負心漢?你在說什麽呢?”夏帆回過頭來,一臉“???”。
“嘎?剛剛那個人不是你男朋友麽?”金發的女孩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一臉尷尬的說。
“哈?他?我男朋友?怎麽可能!那個家夥才不會是我的男朋友呢!他是我的哥哥!”
夏帆似乎是被她的腦洞給打敗了,氣得滿臉通紅,連聲音都止不住的變得尖銳了幾分。
“哥……哥哥?”金發的女孩愣了愣,“你還有個哥哥?怎麽值錢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啊?”
“堂的!他是我堂哥!”夏帆沒好氣的說。
“哦~原來是堂哥啊,”金發女孩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好友,“那他跟陪女孩子逛街買衣服不是很正常麽,你那麽生氣幹什麽?”
“我……我只是,我只是氣他整整兩天沒有回我電話而已!把別人的關心都當成什麽了?”
“真的只是這樣?”
“真的就是這樣!”
“哦,那就當做是這樣吧……”
“你的眼神明明就不是這麽想的……恩?”
就在這個時候,夏帆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一般,猛然回頭。
“怎麽了,夏帆?”金發的女孩好奇的說。
“不,只是,感覺好像有什麽人在盯著我看……”
身體本能的戰栗了一下,夏帆那一刻確實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惡意,就像是什麽惡毒的詛咒般。
但是,她本能的回過頭來,朝著那個方向看去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這麽說著,夏帆帶著疑慮的眼神掃視了一下來來往往的人群一眼,轉回頭來,繼續說笑。
然而,她所沒看見的是,就在她轉過頭的那一刻,牆角的轉彎處,慢慢探出了一個黑色的腦袋。
那是一個被黑色的兜帽所緊緊包裹著的圓碩的腦袋,兜帽之下,顯露著灰暗而病態的皮膚,上面長滿了類似於痤瘡一般恐怖的疙瘩,和一副看起來既肥厚而又惡心的唇齒。
看著夏帆遠去的背影,這副唇齒勾起了一個猙獰而又狠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