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晴忐忑不安,擔心秦樹鵬隨時會找來的時候,秦樹鵬並沒有關心門崗的記錄,在秦晴離家沒多久,也迅速的出門了。
平時出行,秦樹鵬都有自己的司機,不過今天卻是他自己開。
駕照雖然有,但因為不常開,秦樹鵬顯得有些生疏,速度總也提不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秦樹鵬又黑臉的看著屋裡的不速之客。
“你果然躲在這裡,夏榮雪”秦樹鵬冷聲說道。
夏榮雪潛逃的事情,如今在圈子裡已經不是秘密,尤其秦樹鵬還一直有關注著夏榮雪的消息。
“躲,是,我是躲在這裡,你呢”夏榮雪冷笑。
誰比誰好一樣,秦樹鵬能來這裡,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喝茶”
自動去倒水的栁曉燕,在兩人爭鋒相對的時候,淡定的將茶水端上。
不是她真的淡定,而是知道這兩人不會對她怎麽樣。
秦樹鵬皺眉坐在沙發上,看看栁曉燕,又看看夏榮雪,有些頭疼,至於茶水,他是真沒心情喝。
“這裡不安全了,我現在送你們離開這裡”秦樹鵬沉聲說道。
他還是顧全大局的,雖然不想幫夏榮雪,但現在的情況是,栁曉燕已經被於帆知道了,那麽就很有可能被更多的人知道。
栁曉燕有些詫異,卻沒有太多的想法,但夏榮雪就忍不住皺眉了,她不喜歡奔波。
“要收拾東西嗎?”栁曉燕問道。
“帶上錢,其他的都不用”秦樹鵬利索的說道。
有錢什麽不能有,他平時沒少給栁曉燕花用的。
平心而論,栁曉燕長相不是秦樹鵬見過最好的,甚至算是很一般,才情那就更不用說,圈裡隨便找一個,也比栁曉燕好得多。
但問題是這條船,因為夏榮雪見不得人的手段,硬是讓他上了這條船,現在自然是退不得。
栁曉燕迅速的找出她這些日子攢下來的錢,數額還不小。
說實話,秦樹鵬雖然不經常來,不過也沒有虧待她,而且她有特意的節省,還真是‘大賺’了一筆。
趁著秦樹鵬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栁曉燕環顧屋子一圈,這裡是她的籠子,也是她喜歡的籠子。
看秦樹鵬和夏榮雪的情況,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房子給她住。
樓下車子啟動,開車的還是秦樹鵬。
其實讓夏榮雪來看,說不定還快一些,但秦樹鵬不相信夏榮雪,萬一夏榮雪再給她下套怎麽辦。
當然了,以秦樹鵬的身份,也不能送他們太遠,現在只是帶著他們離開這裡,然後交給別人再做轉移。
“前面我的人在等著,你們跟著他離開,車上我準備了現金,現在正是風頭上,你們低調一些”秦樹鵬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車子緩緩的減速,最後停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停車場裡。
“知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女人的”夏榮雪笑道。
秦樹鵬臉一黑,卻沒時間計較,只等著兩人下車,他立馬就要返回家中。
只是他此刻被夏榮雪的一句暗諷分散了注意力,卻沒有注意到,他安排的另一輛車在,人卻沒有出現。
“啪,啪,啪...”
有人拍著手掌走出來,秦樹鵬忽然泄氣,有些無力的坐在座椅上,車子已經被人圍住。
“夏榮雪,你坑我”秦樹鵬下車,衝著夏榮雪咬牙說道。
夏榮雪卻同樣面色不好。
“我又不知道你要來這裡,我怎麽坑你”夏榮雪反駁道,只是視線卻放在夏父的身上。
“秦樹鵬,小雪確實沒有坑你,我不過是讓人盯著你的路線,再提前預判一下,接應小雪的人會在哪裡而已”夏父笑著說道。
想當年,他還沒有現在的地位的時候,也是百裡挑一的軍事人才,這點能力手段還是有的。
只是他現在的地位,只怕也是難保了。
“爸,你要做什麽?”夏榮雪沉聲問道。
夏父看著夏榮雪,心裡其實很難過,他寵著長大的女兒,遇人不淑,還落得如此田地。
“秦樹鵬本來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小雪,別回來了,要是爸爸還能...就算花再大的代價,也會接你回家”夏父沉聲說道。
夏榮雪眨眨眼睛,有些想哭。
她知道,夏父這是要送她到連夏父自己都難以找到的地方,而不是如秦樹鵬一樣暫時藏著她。
“爸,你和媽呢?”夏榮雪擔心的問道。
“你媽只是個家庭婦女,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夏父笑著說道。
夏母可以完整的摘出來,自然不需要像夏榮雪這樣逃跑。
“快走吧,還有你,留下還是一起離開,看你自己,秦樹鵬給你準備的錢,你自己帶著”夏父有些冷淡的對栁曉燕說道。
栁曉燕看看秦樹鵬,似乎在等著秦樹鵬的回答。
一旁的夏榮雪,則是看著夏父,有不舍有猶豫,最後還是下定決心。
“走吧,別回來了”秦樹鵬有些心累的說道。
對栁曉燕,他是真沒太多的想法,偶爾也貪圖栁曉燕年輕的身體,不過到底是年紀大了,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男人對弱勢的女人,尤其是一起睡過的女人,多少都會心軟,秦樹鵬也不例外。
“再見”栁曉燕說完便轉身, 和夏榮雪一道,兩人換了另一輛車,司機自然變成了夏父的人。
側頭,栁曉燕抿嘴。
“你哭了”栁曉燕看著夏榮雪的側臉說道。
夏榮雪抬手往臉上一擦,果然是淚水。
而且被栁曉燕說破後,夏榮雪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她自己的手帕,還有栁曉燕的手帕,都被打濕透,才稍微抑製住情緒。
“恨我嗎,如果不是我誘導你,你說不定和家人過著平淡,但卻安穩的生活?”夏榮雪帶著鼻音說道。
栁曉燕回想起車禍時的一幕幕,最後只能搖頭。
不是她恨不恨的問題,當時本來就是她的責任,沒有夏榮雪的幫忙,她早就被抓起來了。
“就是有些後悔,當初我就不應該來京城,一次都不應該來”栁曉燕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