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秦毅都回部隊了,小寶的情況才明顯好轉。
不過在小寶能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音的時候,卻養成了不好的習慣,總是要讓人抱著,尤其是睡覺的時候。
這習慣看的秦樹存直皺眉頭,他喜歡抱孩子是一回事,但孩子自己有這習慣,在他看來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只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他沒有多說什麽。
反正夏家和徐家就在眼前,有的是發泄不滿的地方。
八月中,林霞和於東在京城待了兩個月了,也到了該回桐城的時候。
陳智也是要不了多久就要生,家裡卻只有陳秋月和娘家的媽在照顧,這再不回去,林霞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陳智的親媽了。
“倩倩,這你拿好,知道你不缺,媽就是想盡點心,多給你買幾件衣服穿”
林霞把手帕塞到於嬌倩的手裡,裡面的錢疊的方方正正的,憑手感,夠分量。
“媽,你這是幹什麽啊,你和爸留著自己用”於嬌倩連忙說道。
於嬌倩自己有錢用,李桐生那裡的股份不用說,秦毅把自己的底都給於嬌倩交代完了,隨便於嬌倩怎麽花。
而林霞和於東,兩人基本上都是靠孩子,雖然不缺錢,但也不好伸手要錢。
“你拿著”林霞不由分說的,把於嬌倩的手推回去。
林霞舍不得閨女遠嫁,其中就有這一點,想給閨女身上花點錢都沒機會。
說完了於嬌倩,林霞又去何琴那裡,和小寶告別。
小寶還不知道,自己姥姥要回家了,一個勁兒的衝林霞傻笑,口水流的到處都是,粉白的小臉蛋,怎麽看怎麽討人喜歡。
“小寶,姥姥回家了,你要記著想姥姥啊...”
林霞不舍的抱著小寶晃啊晃。
雖然一把年紀了,照顧孩子是個體力活,不過林霞依然很喜歡自家的小孩子。
帶著於嬌倩和何琴準備好的特產,林霞和於東終於走了。
桐城還有三個孩子在等著林霞幫忙照顧,這任務也是不輕松啊。
桐城,於勇最近是越來越少出差了,沒事就在家裡待著。
陳智雖然脾氣衝了點,不過因為‘基礎’好,不至於讓人難以忍受。
再說了,媳婦發脾氣,也可以當做夫妻間的情趣來看待,所以於勇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他在京城養好傷,就連忙回桐城了。
雖然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留有一些疤痕。
不過當時天冷,陳智又懷著孩子,兩人也不能過夫妻生活,所以瞞過冬天,於勇身上的疤痕也退的差不多了。
到現在,家裡居然沒人知道於勇車禍過。
不過身上的傷口是沒了,於勇卻沒有忘記栁曉燕做了什麽。
找不到栁曉燕的人,於勇卻找得到栁曉燕的家人。
柳月找上門的時候,林霞只是晾了柳月大半日,晚上就給趕走了。
到了於勇這裡,半夜一盆子冷水澆頭,愣是讓柳月凍感冒了,而且柳月稍微好點,就再來一盆,讓柳月難過了足足兩個月。
而於軍,不是說腿摔壞了嗎。
於勇一下子就想到了於嬌倩當初的情況。
有時候於勇也會多想,要是於軍當初沒有離開於家,家裡有個大伯幫著,也許於嬌倩當初就不會遭罪。
但這只是想想,於勇覺得,就算是於軍沒有入贅柳家,還是於家的人,估計兩家關系也不會好,有的人是骨子裡的冷血。
這麽想啊想,於軍的腿就真的摔壞了,按照於軍的恢復能力,家裡的資產,現在的醫療手段,以後就算是好了,也會有點後遺症。
比如說到了陰雨天,冬天啊,這種寒冷的季節,於軍有的受了。
還有出遠門的柳家老大,於勇嘴角露出冷笑。
喜歡出遠門就乾脆不要回來了,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於勇特意安排了人,好讓柳家老大能風光的入贅,完美的走上於軍的老路。
“於勇,你醬油打回來沒有,磨嘰什麽呢~”
屋裡嫌棄的聲音傳出,雖然沒有在陳智的眼皮子地下,但於勇還是下意識的露出了討好的神色。
“噯噯,我這就去,你還有什麽想吃的熟食沒,雞爪,還有鹵豬蹄兒,咱媽中午過來吧,炸魚我也帶點兒...”
完美的舉一反三,於勇順利討得媳婦的歡心。
只是出了門,於勇卻露出些許不忿來。
“等兒子生下來,必須要好好培養,哪能當老子的天天伺候把他伺候的跟大爺一樣”
京城,在醫院養了好幾日的夏榮雪,終於能回家了,就是包裹的有些嚴實。
回到大院,一路上遇上了不少熟人,夏榮雪起初沒有太在意。
可走著走著,夏榮雪就發現,平時相熟的一些嬸嬸,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有目光閃躲的,有同情的。
夏榮雪心想,莫非是酒店的事情,她們因為沒幫著自己,所以覺得不好意思。
可好像也不是這回事,當時她算是算計於嬌倩失敗了,躲著她才是對的。
“別多想,雖然天熱,不過還是不能吹風,早點回家”徐夫人面色平靜的說道。
對夏榮雪,徐夫人真的只是在盡那一份當婆婆的責任,多余的感情, 就算是施舍,徐夫人也不想浪費在夏榮雪的身上。
“是呀,小雪,快回去吧”夏榮雪的母親也催促道。
夏榮雪沒有想太多,本來她就對不起徐家了,也不敢在外面多待,讓人看徐家的笑話。
不過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巧,夏榮雪沒想知道什麽,卻有人樂意告訴她一些事情。
“咦,這不是小雪嗎,你從醫院回來了啊,也是醫院人多浪費錢,還不如回家裡好好休養一下”院裡的吳奶奶關心的說道。
夏榮雪感激的看著吳奶奶,知道吳奶奶是真關心她,在這種時候,這樣直接的關懷,讓她非常的欣慰。
以往刻意的討好,效果很不錯。
但她不知道,有時候關心也會讓人崩潰。
“小雪啊,好好保養身體,還能再有的,就是可惜了一個男胎啊,就這麽沒了...”吳奶奶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