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不知道一會兒有什麽好戲。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一刻鍾早就過去了,趙遷和張飛兩人繼續等待,差不多都快半個時辰了。
終於在張飛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開始有仆役陸陸續續的到來,一直等了一個時辰,所有仆役才集合完畢。
最後一個到來的,顯然是他們的頭頭,對趙遷很不尊敬,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趙遷還沒說話,一旁的張飛可不幹了,直接走到那仆役的身邊,伸手一抓,便如同提拎小雞一般,將其抓了起來。
那仆役大吃一驚,連忙喊喝道:“你要幹什麽?趕緊放我下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飛也很生氣,吼道:“小子,俺大哥讓你們一刻鍾之內前來,你竟敢拖上一個時辰,讓俺大哥在此枯坐,來了之後,又如此無禮,真是氣殺俺老張也!”
那仆役手腳掙扎,喊道:“弟兄們,有人鬧事,還不趕緊幫忙!”
其他仆役聽後,一擁而上,想要將那人救下來;然而,他們面對的是張飛,是百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探囊取物的張飛!
幾個人剛一近身,張飛便冷哼一聲,虎軀一抖,那幾人便紛紛哎呀一聲,被撞倒在地。
“小小仆役,也敢跟你張爺爺動手?如敢上前,定不饒你!”張飛喝道。
幾名仆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煞氣騰騰的張飛,果然沒人敢在上前,只有張飛手中抓著的那名仆役不斷地掙扎。
張飛十分不屑,胳膊一甩便將那仆役仍在地上,喝道:“你這人實在無禮,趕緊給俺大哥磕頭認錯!”
那仆役不敢起身,不過也沒有開口認錯,只是賴在地上。
趙遷嘴角一揚,說道:“你叫什麽名字?起身答話。”
那仆役聽聞,連忙站起身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昂首道:“我叫徐華,在易縣做仆役已有十年!”
趙遷眉毛一挑,原來是個老油條,估計當這些仆役的頭當慣了,所以聯合起來,對抗自己這個正牌縣尉了。
“徐華,你可知罪?”趙遷突然喝道。
徐華被喝的一愣,隨即冷哼一聲,說道:“不知何罪!”
“哎呀!氣殺俺老張也,大哥,把這小子交給俺,定叫他知道好歹!”張飛怒道。
徐華顯然是害怕張飛的,不過趙遷卻抬手說道:“翼德稍安勿躁,我初任縣尉,定要依法從事。”
接著,趙遷轉頭看向徐華,說道:“剛才本縣尉命人通知爾等,在一刻鍾之內趕到,你可知曉?”
“自然知曉,不過我正好腹痛,無法前來。”徐華滿不在乎的說道。
趙遷冷笑一聲,道:“休要狡辯,若是兩軍交戰,已因你貽誤戰機,若依軍法,定是死罪!”
趙遷的話鏗鏘有力,徐華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旁邊的張飛一時興奮,大叫道:“大哥,就讓俺老張動手,斬下這廝狗頭,看他還敢不敢忤逆大哥!”
徐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現在又非作戰,怎麽能用軍法殺我?我要去找縣令說理!”
說完,徐華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張飛當先一步,站在門口,將出路堵住,猶如一尊鐵塔,無法逾越。
“趙遷,你敢殺我?”徐華驚懼道。
趙遷哈哈一笑,說道:“今日我初任縣尉,不開殺戒,不過你已犯我法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翼德,將其拿下。”
“得令!”張飛大喊一聲,
一下子便將徐華製服。 趙遷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將徐華帶下去,杖打二十!”
“啊?縣尉大人,我知錯矣,不要打我!”徐華掙扎道,奈何張飛勁大,卻掙脫不開。
此時,有幾名仆役走上前來,齊聲道:“縣尉大人,徐華已擔當仆役十余載,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刑法是不是太重了?”
“哦?”趙遷眉毛一挑,盯著那幾個上前求情的仆役。
就在那幾名仆役被趙遷盯得很不自在的時候,趙遷說道:“也罷,本縣尉給你們這個面子,就打十杖,如再有求情者,同罰!”
幾名仆役面面相覷,最終退了回去,他們也明白,縣尉給了他們面子,在說下去,只能自討沒趣。
趙遷看著張飛要帶徐華施刑,連忙指著兩名仆役說道:“你們兩人前去執法,若是徇情枉私,休怪本縣尉無情!”
兩名仆役答應一聲,趕緊走了出去,趙遷可不敢讓張飛執法,若是張飛去打,估計一下子就要了那徐華的命。
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啪啪的聲音以及徐華的慘叫聲,屋裡的中仆役都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一聲。
趙遷掃視一眼,說道:“爾等今天皆已未令,本縣尉念你們初犯,暫且記下,不與你們計較,如有下次,兩罪並罰!”
眾仆役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不一會兒,徐華被兩名仆役駕著回來複命,趙遷擺擺手,說道:“行了,把他帶走吧,以後爾等需要謹受本縣尉法令, 如若不然,徐華便是下場!散了吧。”
仆役們陸陸續續離開,最後只剩下一人,好像有事似的,故意落在了後面。
趙遷一看,原來正是之前傳令的仆役,便開口問道:“你還有事?”
那仆役施了一禮,道:“在下李濤,有一事欲稟明縣尉大人。”
“講來。”
李濤看了看外面沒有別人,便開口說道:“那徐華家中,在易縣頗有勢力,大人將其打了,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趙遷眉毛一挑,說道:“這事我自有主張,你先下去吧。”
李濤躬身施禮,退了出去,張飛立即走過來說道:“那徐華著實可惡,大哥為什麽如此輕易的繞過他?”
趙遷微微一笑,說道:“翼德,今天我們前來,目的主要是立威,以後他在咱們手下做事,收拾他還不容易?”
張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俺知道了,剛才那個李濤還不錯,俺老張喜歡。”
趙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翼德,這可不盡然,那李濤平日肯定手徐華欺壓,這時只是想借我們的手,對付徐華罷了。”
張飛一怔,隨即怒道:“那李濤竟敢戲耍我等,俺老張這就去教訓他!”
趙遷趕緊攔住,說道:“翼德稍安勿躁,我自有主張,不可因一時衝動壞了大事。”
“大哥既如此說了,俺老張便不去計較了。”張飛道。
趙遷點點頭,道:“走,翼德,咱們回佃農村,我要給翼德接風洗塵,今晚不醉不歸!”
“哈哈,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