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聞聽大喜,連忙吩咐道:“快請鵬舉進我帳來。”
片刻之後,荊飛來到趙遷營帳,一臉的風塵仆仆,單膝跪地道:“吾荊飛拜見主公!”
“鵬舉不必多禮,一路勞乏,快快請起,來人,給荊隊長看座。”趙遷說道。
旁邊士卒搬來座椅,荊飛坐定,抱拳道:“主公,如今各地黃巾賊紛紛揭竿而起,朝廷官軍節節敗退,形勢不容樂觀。”
“鵬舉且說來。”趙遷道。
荊飛點點頭,說道:“目前各地黃巾賊已形成三大主要戰場,其中以大賢良師、天公將軍張角為首的主力軍在巨鹿、廣宗等冀州地域活動,由北中郎將盧植率北軍五校士前往鎮壓。”
“而南陽張曼成率軍已奪取宛城,潁川、汝南之地的黃巾賊則有波才和彭托率領,這兩處由左右中郎將皇甫嵩和朱儁抵抗。”
“怎麽會有這麽多反賊?”趙雲眉頭皺道。
張飛冷哼一聲,說道:“朝廷不管百姓們的死活,地方官又不斷地壓榨老百姓,換做是俺老張,也反他娘的。”
“翼德,不可胡說!”趙遷喝道。
張飛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道:“大哥,不要生氣,俺老張素知忠義,絕不會反,哈哈!”
“鵬舉,你繼續說。”趙遷不理張飛。
“除了這三處主戰場外,還有東郡卜已、青州張牛角、幽州黃龍以及黑山、白波等地皆有黃巾賊劫掠。”
趙遷點點頭,說道:“二位賢弟,還有鵬舉,大家說說看,咱們下一步做些什麽?”
“以俺老張之見,直接揮師殺向冀州,大哥殺張角,俺老張殺張寶,子龍殺張梁,嘿嘿,多簡單。”張飛滿不在乎的說道。
趙雲搖了搖頭,說道:“二哥不要衝動,雖然咱們勝了一場,也俘虜了盡萬降兵,但是不乏老弱者,憑目前的兵力去跟張角的黃巾主力硬碰硬,不是明智的做法。”
“哼,子龍,你莫要漲他人志氣,怎們不也是僅僅憑借一千五百人,就將涿郡的五萬黃巾軍擊敗了嗎?”張飛不服氣的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趙雲說道,“傳言張角會吞雲吐霧、點豆成兵,雖然是子虛烏有,但也足見張角此人並不一般,以他為首的黃巾賊眾,戰鬥力比圍困涿郡的要強大太多。”
張飛輕哼一聲,道:“俺老張可不怕他們。”
“子龍說的有理,看目前盧植戰事不利,就知道張角所率的黃巾賊與眾不同,翼德不可大意。”趙遷說道。
荊飛說道:“主公,那接下來,我們要作何打算呢?”
趙遷想了想,說道:“本縣以為,先回易縣,稍作休整,整編這些降兵,然後聽聽田先生的意見,再做決定。”
“那老頭兒又不會打仗,問他做什麽?”張飛瞪著眼說道。
張飛脾氣火爆,田豐性格剛硬,兩人往往見面沒說幾句,就互相頂杠,要不是張飛看田豐上了年紀,再加上趙遷時不時的提醒,張飛早就動手了。
趙遷聽了張飛的話,板起臉來,說道:“翼德,不要無禮,田先生乃有識之士,不可造次。”
“是,大哥,俺老張不說了便是。”張飛倒是對趙遷的話很是聽從。
趙遷點點頭,說道:“今晚就先到這吧,白天征戰,勞乏一天,各自回帳休息,明日一早,兵回易縣。”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趙遷整頓軍馬,拔營回城,派人前去跟鄒靖打了聲招呼,
得知鄒靖也引軍往劉焉太守處複命。 於是,趙遷率領士卒邊敲金蹬響,齊唱凱歌還。
易縣百姓早已聞知趙遷涿郡大捷,出城十裡夾道歡迎,趙遷領著軍隊,如英雄般回到易縣。
這裡面最自豪的就要數王山和張力兩人了,之前他倆是誰也瞧不起的佃農,這次可是成了破黃巾的英雄,兩人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知道這一切榮譽都是跟這趙遷得來的。
另外,就是騎在馬上的蘇桓了,他不過十五歲,之前雖然學了點兒粗淺功夫,但卻登不了台面,直到趙遷讓他跟著趙雲之後,實力突飛猛進。
雖然蘇桓所用武器是一柄象鼻大刀,趙雲用的是槍,不過經過趙雲指點,蘇桓的武藝去蕪存菁,更加凝練,在這次征戰中殺敵頗多。
站在人群前面的蘇全看到了騎在馬背上的蘇桓,忍不住的對旁邊的富戶們說道:“看見沒,那是我兒子!像不像大將軍?”
旁邊的人紛紛點頭稱是,恨不得自己的兒子也騎在馬上接受眾人崇敬的目光,可是轉念一想,又舍不得,所以不得不佩服蘇全的勇氣。
走在最後的就是那近萬黃巾降兵了,一個個低頭喪氣,要不是有張飛的士卒在旁邊攔著, 易縣的百姓絕對會衝上去。
將士卒以及降兵安置好,趙遷等人回到佃農村,出人意料的是,田豐竟然在村口等候。
趙遷大喜,連忙走上前去,道:“田先生近日可好?”
“老夫好得很,聽說縣令大人打了勝仗,老夫特意出來相迎。”田豐回應道。
“這次能夠取勝,全賴戰前田先生之計。”趙遷客氣的說道。
田豐嘴角微微揚起,說道:“趙縣令真的認為這次勝利是老夫的計策好?”
“那是當然,吾等皆受益於此。”趙遷說道。
旁邊的趙雲點點頭,就連張飛也微微點了點頭。
“哈哈,老夫可是記得某人說過,若依計得勝,要像老夫負荊請罪的。”田豐笑道。
聽了這話,趙遷、趙雲一齊看向張飛,張飛也是一怔,沒想到田豐會如此記仇,還記得這事。
考慮再三,張飛也覺得這次以一千五百人擊敗五萬人黃巾,田豐的計策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
過了好一會兒,張飛突然抱拳,單膝跪地,道:“俺老張之前錯了,要打要罰,全憑田先生主張。”
張飛這一跪,倒是把田豐愣住了,看到張飛這般模樣,也不好再刁難,於是伸手將其扶起,道:“老夫不過開個玩笑,翼德起來吧,但老夫有一言,翼德脾氣暴躁,若不加節製,必為所害!”
“俺老張記住了,謝田先生。”張飛也不好意思和以前一樣,跟田豐抬杠。
趙遷哈哈一笑,說道:“各位不要站在這裡了,排擺酒宴,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