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陳紀命令手下軍士飽餐一頓,便親自率隊,往定山方向行去。
至於上蔡,則交給了李吉把手。
月黑風高,陳紀一眾人銜枚、馬裹足,沒有一絲停歇,急匆匆的行軍。
過不多時,響起一聲聲馬蹄聲,陳紀立即傳令停止前進,稍過片刻,一人策馬而來。
原來是前去探路的斥候,陳紀連忙問道:“前方情況如何?”
那斥候從馬上下來,抱拳說道:“前方五裡處,探得地方運糧隊。”
“果是如此!”陳紀點點頭,看來這一次,趙遷是真的小瞧自己了。
“運糧守衛如何?”陳紀再次問道。
那斥候兵回答道:“四個方向各有兩名守衛,另外有幾十人的巡邏隊來回逡巡,其他軍士則就近糧車睡覺。”
陳紀心中高興,看來今晚自己一定成功,之前被趙遷零星劫掠的糧草,一定要盡數奪回來。
“全軍都有,加快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潰護糧隊!”陳紀將命令傳下去,大軍又開始行動。
沒過多久,便由火把的光影映入到了陳紀的眼中,陳紀知道,目的地已經到達。
示意大軍停下之後,陳紀伸長脖子看去,一看之下,情況果如斥候所言一般。
守衛松散,毫無警惕之心,連處營寨也沒有扎下,軍士們就地相互依靠休息。
陳紀冷哼一聲,不由得對趙遷腹誹,天下諸侯都道趙遷善於帶兵,軍紀嚴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想來是好事者以訛傳訛,將那趙遷傳的神乎其神,其實不過一普通人而已。
肯定是雷薄大意,著了趙遷的詭計,才導致全軍覆沒,他陳紀一向謹慎,定不會被趙遷所利用。
想到主公袁術自從與趙遷開戰以來,還未取得一勝,今晚便是他為袁術打的第一場勝仗,這功勞可是他陳紀的了。
又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運糧隊的軍士絲毫沒有發現有敵軍迫近,陳紀冷笑一聲,突然一領馬韁,大聲喊道:“殺!”
一聲令下,陳紀身後的軍士喊聲震天,紛紛衝向糧車,而押送糧車的軍士們,驀然醒來,一看有大軍來攻,紛紛拿起武器抵擋。
然而,以有心算無心,這些軍士如何抵擋陳紀的大軍,片刻之後,防線便土崩瓦解。
不過,就在陳紀想要大開殺戒,以發胸中的悶氣的時候,那些守糧軍士卻紛紛跪倒在地,開始求饒。
“陳將軍,小的認識將軍,求將軍饒命啊!”
“饒命啊,將軍,吾等俱是淮揚軍士,是被趙遷脅迫而來的。”
“將軍,吾乃雷薄將軍帳下都尉,咱們在壽春見過面的。”
陳紀一愣,看到這幅情形,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一隊人馬,乃是雷薄的降軍,怪不得軍紀散漫,這麽容易就被自己攻破了。
再者聽這些人的口音,確實是淮揚一帶,這一點卻是錯不了的。
“汝等投降敵軍,本應是死罪,不過本將軍乃仁義君子,以後汝等在吾麾下效力,需奮勇殺敵,戴罪立功,聽到了沒有?”陳紀喝問道。
“多謝將軍饒命,多謝將軍饒命!”
陳紀點點頭,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對手下軍士喊道:“將糧草收拾好,回城,此地不宜久留!”
話音剛落,一名軍士便高喊道:“將軍,不好,吾等中計了,這些根本不是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