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一合就被許褚斬殺,而橋蕤自己又怯戰,不敢上前,只知道催促軍士衝殺。
軍士們迫於軍令,不得不上陣殺敵,然而,主將怯戰,副將被殺,哪裡還有士氣可言。
兩軍甫一交鋒,橋蕤率領的淮揚軍便被許褚的軍士擊潰,戰場之上,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橋蕤高聲喊喝,想要排擺陣形,以此來抵擋許褚的進攻。
然而,軍士們現在根本沒人聽橋蕤的命令,橋蕤怯戰,讓他們很是瞧不起。
盡管換成別人,也有可能不敢去應許褚的挑戰,但是他們還是有足夠的理由鄙視橋蕤。
人就是如此,明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卻會去嘲笑別人做不到,仿佛只要嘲笑一番,或者心中鄙視一番,就好比自己做到了一般。
橋蕤眼見自己的軍隊已經失去了控制,如今還是保命要緊,至於破敵?還是算了吧。
看了一眼,那凶神惡煞,正在奮勇殺敵的許褚,橋蕤歎了口氣,調轉馬頭,大聲喊道:“撤!”
別看剛才橋蕤的命令沒人理會,可這一聲“撤”,那些軍士們卻是執行的很是到位。
只見他們整齊劃一,紛紛回轉,就要逃跑。
然而,這樣一來,卻是再也沒有人斷後,整個淮揚軍的後背,算是徹底的暴露在了許褚的面前。
許褚看著已經逃開一段距離的橋蕤,鄙夷的冷哼了一聲,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繼續率軍殺敵。
許褚心中有數,那橋蕤是逃不掉的。
橋蕤此時一門心思的逃跑,在他身邊倒也還有大部分軍士跟隨,只不過比起從汝南出來的時候,似乎是少了不少。
一部分是死在了許褚的軍士手中,但是大部分卻是四下逃散,對此,橋蕤是相當的無奈。
眼下顧不了許多了,先帶著還跟著他的這些軍士回到汝南再說。
至於那些逃跑了的人,橋蕤也有辦法,只有先回汝南了。
只要能夠回到汝南,橋蕤相信,那些逃跑的人,肯定還會回來的。
畢竟橋蕤的手下多時淮揚地區的人,家眷也在淮揚,只要橋蕤振臂一呼,大部分軍士還是會回來的。
橋蕤還在舍命的奔跑著,眼看甩開許褚的距離越來越大, 橋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橋蕤悶頭逃跑的時候,嗖的一聲,一支利箭便朝著他射過來。
橋蕤哎呀一聲,急忙翻身掛馬,就在他剛剛扭動身體的時候,便感覺到一支利箭,從自己的身前略過。
橋蕤身後的一員小將,卻是躲避不開,一箭正好射在咽喉處,巨大的慣性,將其帶離馬背,砰的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
橋蕤心中大駭,知道前方肯定埋伏著一支隊伍,當下便立即扯住自己的馬韁。
就在此時,前方黑壓壓的一群人出現在了視野當中,為首一人,手持鐵弓,想來剛才那支利箭,便是由他射出來的。
“叛逆橋蕤,吾在此恭候多時,還不束手就擒。”太史慈高聲喊喝道。
橋蕤看著前方整齊的軍容,咽了口唾沫,心中有數,恐怕今天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