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知道自己是漢將,為何助紂為虐,阻本將軍天軍?”趙遷冷喝道。
雷薄嚇了一哆嗦,連忙辯解道:“非吾願意前來,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何為身不由己?”趙遷冷聲問道。
雷薄哭喪著臉,說道:“吾老母、妻兒,俱在壽春,若不聽從袁術調遣,吾家老小恐旦夕遭害啊,大將軍!”
趙遷冷哼一聲,說道:“汝率兵抵擋天軍,本應是死罪,但本將軍念汝顧忌家小,便給一個活命的機會,汝可願意?”
雷薄一聽自己能夠活命,哪還有不願意的道理,連忙點頭點的猶如小雞啄米一般。
“當然願意,在下願意!”
趙遷嘴角一揚,說道:“那好,汝去這淮揚降軍當中,將其中的偏將、裨將、校尉、軍侯,乃至什長,全都給本將軍挑選出來。”
雷薄一愣,緊接著眉頭一皺,說道:“大將軍,這些軍士俱都跟隨在下多年,在下可以保證,他們定會為大將軍效勞,請大將軍一並將其饒恕啊。”
雷薄以為趙遷讓他將那些人挑選出來,是要斬殺,所以趕緊求情。
趙遷把臉一寒,突然喝道:“雷薄,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有資格與本將軍討價還價嗎?”
雷薄被趙遷的厲聲慟喝嚇了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來,趙遷也只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而已,他現在可以算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可不能再顧及別人了。
怕死,畢竟是人的天性,被趙遷喝罵幾聲之後,雷薄再也不敢有別的想法。
“在下知錯,大將軍的吩咐,在下一定照辦。”雷薄趕緊說道。
趙遷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張飛和許褚壓著雷薄去降軍之中挑人。
隨著雷薄逐個將那些軍中將校挑選出來,站到一邊,一個個臉上都帶有驚恐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是什麽。
很快,一共近兩百名的軍中基層將校便被雷薄全都挑了出來,站到一起,等待趙遷的發落。
“伯平,將這些人單獨看押,不許任何人探視,若有反抗,格殺勿論!”趙遷對高順說道。
“得令!”高順明白趙遷心中的想法,當即便率領軍士,將這些淮揚軍的大小將校給押走、看押。
看著原本軍中的將校、領頭者被一個個帶走了,剩下的淮揚降軍,心中更加茫然,更加無措。
趙遷來到他們面前,氣沉丹田,朗聲說道:“吾乃大將軍,行天下軍事,爾等助紂為虐,對抗天軍,原是死罪,汝等知否?”
趙遷的這番話說的這些淮揚降軍一個個臉色煞白,人群開始不安起來,奈何軍中將校已被帶走,無人可替他出頭。
站在一旁的雷薄導向想給這些軍士求饒,畢竟也是跟隨自己多年,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便也只是輕歎一聲,站在一旁。
淮揚降軍一看,雷薄竟然半句話也不替他們說,自然是萬分的失望。
“大將軍饒命啊!”
“吾等也是被逼無奈,身不由己啊!”
眼看雷薄無所動向,便有軍士自己開口求饒,緊接著形成了傳遞效應,近三萬降軍齊聲求饒,祈求饒命。
“本將軍不欲妄開殺戮,汝等只要真心投降,不僅不會被殺,往後若有軍功,還可論功行賞!”趙遷朗聲道。
眾淮揚降軍一聽,面面相覷,只不過之前一臉的憂色,現在換成了驚喜。
“多謝大將軍不殺之恩!”
“多謝大將軍!”
淮揚降軍開始歡呼起來,趙遷伸出手壓了壓,示意眾人停止喊喝。
“子義!”趙遷喊道。
太史慈邁步來到趙遷身前,抱拳道:“末將在!”
“這些淮揚軍暫歸子義管理,吾要汝盡快選出新的將校,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吾所用!”趙遷吩咐道。
“主公放心,吾定不負主公所望!”太史慈自信滿滿的說道。
趙遷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袁術任命的那些將校,大多出身不俗,不過本事卻不怎麽樣。
而趙遷治軍,首先看重的便是能力,趙遷相信,以太史慈的眼觀好能力,選出來的新的將校,肯定要比原來的強。
這些淮揚軍戰鬥力比不上自己的軍隊,武器裝備更是天壤之別,不過若是訓練得當,此次攻打袁術,也能發揮不小的作用。
“回營!”趙遷沒有再多停留,帶著眾人返回到不遠處,剛剛扎好的營寨當中。
荀攸在寨門口躬身等候,見趙遷來到,拱手道:“恭喜主公兵不血刃拿下雷薄大軍!”
趙遷哈哈一笑,說道:“接下來,吾等便在陳郡帶上幾天,幾位將軍率領軍士前往陳郡各縣,務必使整個陳郡都在吾之管理下!”
“得令!”
趙遷點點頭,又囑咐道:“記住,不得驚擾百姓,不得掠奪百姓財物,若有敢違令者,斬!”
“謹遵主公令!”
趙遷擺擺手,說道:“陳郡之戰已定,不過袁術其他的三路人馬,仍舊不可小覷,此番奇襲之後,其他三路人馬,一定會加倍小心,吾軍之後未必會有這麽好的機會,再想兵不血刃的取勝,難了。”
兩日過後,當趙遷再次巡視那支淮揚降軍的時候,太史慈已經按照趙遷的吩咐,重新選了將校軍侯等人。
看著新選出來的這些基層軍官,趙遷用手中的系統戒指,大體上掃描了一下,對於他們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可的。
有幾人的武力值接近70了,若是能夠突破到70,在軍中也能有一席之地。
“本將軍既然已經赦免汝等死罪,汝等便需在戰場奮勇殺敵,等剿滅袁術,本將軍會根據汝等戰功,與吾帳下其他軍士,一視同仁,另有封賞!”趙遷朗聲說道。
“多謝大將軍!”這些新選出來的將校連忙拜謝道。
趙遷點點頭,又對他們身後的軍士說道:“至於爾等軍士,亦是如此,誰在戰場上殺敵多,誰的功勞變大,到時候的封賞絕對不會少!”
“多謝大將軍!”
眾軍士一臉喜色,這士氣看上去,比之兩天前,大有改觀,根本看不出是一支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