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沒有猶豫,一刀將須卜骨的頭顱割下,然後用鉤鐮大刀挑了起來,舉在陣前!
張遼挑著須卜骨的人頭緩緩的逼近匈奴大軍,張遼每進一步,匈奴大軍便退後一步,竟以一人之威,逼得萬余匈奴軍節節敗退。
看著自己單於的頭顱被挑在大刀之上,直接面對著張遼的匈奴士卒壓力可想而知。
終於,有一名匈奴士卒抵擋不住張遼的威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高聲求饒道:“將軍饒命!我願投降!”
張遼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那名士卒,繼續崔馬緩行,不過經過那名士卒身邊的時候,卻也沒要了他的命。
又是撲通一聲,又一名匈奴跪倒在地,高聲求饒!
隨後一個接著一個,那萬余名匈奴兵就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順序拜倒,那整齊的動作,看上去,竟然比作戰時還要統一。
張遼冷哼一聲,將匈奴單於須卜骨的頭顱高高舉起,掃視著面前的匈奴降卒,萬余名匈奴降卒無一人敢抬起頭。
此時趙遷來到了於扶羅身邊,上下打量著這位匈奴的左賢王,敗於須卜骨手下,只能流亡於漢朝平陽城的未來匈奴單於。
“你便是匈奴的左賢王於扶羅?”趙遷問道。
於扶羅還未答話,旁邊的呼廚泉卻昂首說道:“不錯,這位正是在下的家兄,匈奴左賢王於扶羅。你又是何人?”
趙遷瞥眼一看,沒有回答呼廚泉的話,蘇桓卻把臉一沉說道:“放肆!此乃我家主公,大漢鎮北將軍,易侯——趙將軍!”
於扶羅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派人跟自己談條件的將軍竟然如此年輕,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那允諾自己的單於之位,是否靠譜?
“在下於扶羅,見過趙將軍。”於扶羅趕緊抱拳行禮道,順便拿胳膊捅了捅呼廚泉,呼廚泉也百般不情願的行了一個禮。
趙遷微微一笑,說道:“左賢王不用多禮,今日幸有左賢王及時趕到,才能將須卜骨這麽快鏟除,為我大漢掃除一個麻煩。”
呼廚泉輕哼一聲,說道:“那是,沒有我們將克什和阿那罕說服,就憑你們這些兵力,怎麽可能是須卜骨那廝的對手?”
“大膽!竟敢質疑我家主公?”蘇桓大怒,提刀就要砍向呼廚泉。
趙遷伸手將蘇桓攔住,沒有理會呼廚泉,反而笑著對他身邊的克什和阿那罕問道:“兩位將軍以為,憑本將軍的兵力,是否是那須卜骨的對手?”
克什和阿那罕對視一眼,心裡也有些發虛,畢竟他們剛開始十萬大軍的時候,也沒在趙遷的鎮北軍身上佔得便宜。
尤其是阿那罕,他可是親眼看到鎮北軍的那個張飛,隻用了幾招,就把匈奴屠各部的首領阿史那給殺死了,他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對上那個張飛,恐怕一招都支持不過。
克什雖然沒有直接跟鎮北軍的將領交過手,不過他的好友渾度,卻死在戰場之上,那渾度比他克什可要厲害多了。
所以,兩人稍稍思索之後,便一起點點頭,說道:“呼廚泉大人,若平心而論,那須卜骨還真不一定是鎮北將軍的對手。”
呼廚泉雙眼一瞪,喝道:“胡說!你們若不是反戈,須卜骨至少有差不多八萬大軍,這晉陽城中恐怕也就一萬多,不到兩萬的守軍,那須卜骨還攻不下來?”
阿那罕慚愧的笑了笑,說道:“呼廚泉大人恐怕有所不知,之前須卜骨率領的軍隊足有十萬人,可如今已經被鎮北將軍滅了差不多兩萬,
而且陣中的渾度、絡圖等大將也盡皆戰死。” “這!”呼廚泉此前確實不知道戰況,聽聞之後驚得說不出話來。
於扶羅也大吃一驚,沒想到趙遷不僅沒有被須卜骨的十萬大軍大敗,反而滅了對方兩萬人,如今更是將須卜骨斬首,看來這年輕的將軍,非同一般。
於扶羅眼珠一轉,笑道:“趙將軍神武,令本王大開眼界,只是這單於之位?”
趙遷知道於扶羅心中所想,哈哈一笑,說道:“左賢王放心,如今須卜骨已除,匈奴急需要一位真正的單於,請左賢王與本將軍回城,本將軍自會命人上表,表奏左賢王為匈奴的單於。”
於扶羅大喜,連忙吩咐道:“克什、阿那罕,你們二人在城外等候,將須卜骨的降卒進行收編,呼廚泉隨本王一同進城。”
隨即, 趙遷率領本部人馬,與於扶羅等人,一同回到晉陽城。
由於這次是真正的解除了匈奴的威脅,城中百姓簞食壺漿、夾道歡迎,對趙遷推崇備至。
來到刺史府,趙遷居中而坐,於扶羅的位子被安排在了貴賓的位置。
趙遷看到於扶羅焦急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楊俊何在?”
楊俊在下面,沒想到趙遷會第一個點他的名字,連忙走出來,施禮道:“主公,屬下在!”
趙遷微微一笑,說道:“季才,這次能夠及時請的左賢王的幫助,你居功甚偉,本將軍命你為晉陽主簿。”
楊俊大喜,連忙拜謝,趙遷接著說道:“此時還有一事交於你做,不知季才願否?”
楊俊剛被趙遷封了官,哪裡能夠拒絕呢?躬身施禮道:“主公但有所趨,楊俊在所不辭!”
“好!”趙遷笑道,“如今左賢王助本將軍評判有功,你草擬一份表文,表奏匈奴左賢王於扶羅繼單於之位,表奏都尉張遼為護匈奴中郎將!”
於扶羅大喜,連忙起身,行了一個匈奴禮,喜道:“多謝趙將軍,從此往後,匈奴人便與趙將軍是永遠的朋友!”
而張遼卻是吃了一驚,走出來,問道:“趙將軍,末將不解,為何表奏在下為護匈奴中郎將?”
趙遷哈哈一笑,說道:“文遠,你代替張刺史守晉陽城多日,又連斬匈奴三將,更是將須卜骨頭顱砍下,這個護匈奴中郎將,你若是不當,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趙遷的話,張遼無法反駁,隻好謝過之後,站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