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回到住處之後,心中不大痛快,今天橋蕤看到人頭之後的反應,讓他感到心中沒底。
作為落虎山的二當家,武藝雖然平平,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一些的,他看的出來,橋蕤的心思動搖了。
“來人!”卞喜喊道。
隨即,進來兩名軍士,他們乃是卞喜的心腹,跟在卞喜身邊好些年了。
“將軍有何吩咐?”
卞喜又考慮了片刻,之後仿佛下定了決心,說道:“兄弟們這些日子可有怨言?”
兩名軍士對視一眼,道:“將軍,何止是怨言啊,眼看便要鎮不住了。”
“就是啊,之前咱們生活雖然不富裕,但總不至於餓肚子,自從橋蕤來了,先是大當家被殺,三當家出逃,連兄弟們都吃不飽,得了吃食,還得先伺候他們,奶奶的!”
卞喜眉毛一挑,問道:“兄弟們對橋蕤的怨言頗大啊!”
“那還不,要不是二當家您攔著,兄弟們早就反了!”
“噓,小點兒聲!”另一名軍士趕緊阻攔道。
卞喜冷笑一聲,說道:“之所以委身橋蕤,不過是因為想得些利益,如今看來,不僅未得好處,反而不如從前,與其如此,不如棄之!”
“將軍的意思是?”
卞喜雙眼寒光一閃,咬著牙道:“通知弟兄們,今晚行動,除去橋蕤!”
兩位軍士一喜,他們早就不想幹了,聽了卞喜的話,連忙接令,下去準備了。
另一邊,橋蕤看著兩顆人頭,呆了半晌之後,便喚軍士前來處理。
只是那軍士臨走之前,對橋蕤說了,他看到卞喜離去之時,面色有異,提醒橋蕤當心。
至此,橋蕤終於下定決心,已死,汝南是回不去了,想要活命,看來只能投降趙遷!
如今橋蕤的副將劉浩已死,於是他將幾名平時得力的親衛喚來,開始安排。
親衛一聽,終於可以不再窩在落虎山,心中頓時一松,這段日子可真是苦了他們這些人了。
閑言少敘,不覺間到了夜半時分,只見烏雲蔽日,山風呼嘯,落虎山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氛圍。
黑夜之中,只見一對人馬,借著夜色,匆匆疾行,不是卞喜,還能有誰?
只不過,這支人馬的數量,並沒有卞喜預料的那麽多,只有幾千人而已。
原因無他, 卞喜投靠了殺害大當家的仇人,他們雖然嘴上不說,心中還是瞧不起的,所以對於今晚的行動,支持的人,也就是原本他的親信而已。
卞喜做的打算很好,趁著夜色,殺入橋蕤營中,直接將其殺死,然後拿著他的人頭,去投靠趙遷,也好謀點兒好處。
只是他是這麽想的,現實卻沒有按照他的打算來,就行到半路之時,另有一支人馬,衝著他們過來,兩隊人馬都停下腳步,互相望著對方。
卞喜借著微弱的月光,往前看去,經過仔細辨認之後,終於認出,對面那人竟然是橋蕤!
既然已經決定與橋蕤決裂,卞喜也就不在虛與委蛇,手中流星錘一舉,喝道:“橋蕤!深夜聚齊這許多兵士,難道也要圖謀本將軍嗎?”
橋蕤冷哼一聲,道:“卞喜,莫問本將軍要作甚,吾倒要問汝,為何調動兵馬,卻不知會本將軍?”
兩人各懷異心,幾句話說下來,便言語相激,戰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