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一日之後,廖化又被帶進了趙遷的大帳之中,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再被強行跪地。
趙遷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問道:“廖將軍昨晚睡得可好?有沒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廖化看著笑眯眯的趙遷,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麽主意,隻得老實回答道:“多謝大將軍款待,在下吃得好,睡得也好。”
“哈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趙遷突然冒了一句自己那個時代的一句廣告詞。
廖化不明所以,只是訕訕的笑了笑,站在那裡沒有動?
趙遷嘴角一揚,問道:“怎麽?廖將軍還有事嗎?”
廖化一愣,下意識的搖頭道:“在下沒有什麽事情。”
“既然沒事的話,那就請廖將軍去吧,吾等要商量軍事,對付山上的橋蕤。”趙遷很是客氣的說道。
“哦。”廖化沒反應過來,還是下意識的答道,轉身便要往外走。
只是走了幾步之禍,廖化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問道:“不知大將軍要讓在下去哪裡?”
趙遷哈哈一笑,看了看兩邊的人,說道:“雙腿長在廖將軍身上,去哪裡卻來問本將軍?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哈哈!”
帳中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可是越笑,廖化心中就越沒有底氣,直愣愣的站在沒有往外走。
趙遷抬手示意,眾人停下了笑聲,於是問道:“廖將軍怎麽不走了?”
思慮片刻,廖化突然上前兩步,單膝跪地,抱拳道:“若是大將軍不嫌棄在下,某願為大將軍效力!”
趙遷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道:“本將軍為官,廖將軍為匪,難道廖將軍願意助本將軍攻打落虎山?”
廖化聽後應道:“在下雖落草為寇,然實不得已,亦素知忠義之事,山中雖有義氣之人,然大多卻是烏合之眾,大當家被橋蕤殺害,彼卻反為投靠,如此不義之眾,在下願助大將軍平定落虎山。”
“好!”趙遷點頭道,“既然如此,廖化,本將軍任命汝為輔軍校尉,助本將軍攻打落虎山,若是得勝,另有封賞。”
“謝大將軍!”廖化趕緊叩首拜道。
趙遷點點頭,示意廖化起身,然後問道:“廖將軍可對落虎山的布防有所了解嗎?”
廖化一愣,隨即拍了拍胸膛,說道:“爛熟於胸!不瞞大將軍,落虎山的布防,乃是末將一手布置,各處埋伏、兵馬,末將一清二楚!”
“如此甚好!”趙遷喜道,“廖將軍可知山中糧草藏在何處?”
“在一處山坳之內,把守的乃是杜遠心腹,橋蕤將杜遠殺了,他們肯定不服氣!”廖虎答道。
“夠多久的用度?”趙遷繼續問道。
廖化眉頭輕皺,說道:“加上橋蕤的兵馬,現在山中共計人馬兩萬有余,山中糧草大概夠用半個月。”
“半個月?倒還真是不少,只不過可惜了。”趙遷喃喃道。
稍過片刻之後,趙遷朗聲念道:“張飛、廖化聽令!”
“末將在!”張飛跨上一步,抱拳應道。
廖化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會被安排任務,而且還是與趙遷的義弟張飛一起,稍稍錯愕之後,也趕緊抱拳道:“末將在!”
“命汝二人,領一百軍士,多帶引火之物,潛入落虎山中,尋找糧草所在,將其焚毀,不得有誤!”趙遷命令道。
“得令!”張飛和廖化異口同聲的應道。
趙遷點點頭,補充道:“此次行動,目的就是焚毀落虎山中的糧草,切勿纏鬥,以免增加不必要的損失。”
兩人應後,下去點齊人馬準備,待到日落之後,飽餐已畢,張飛和廖化兩人便帶領軍士往落虎山中潛入。
有了廖化這個活地圖,潛入落虎山中,就方便多了。
縱使趙遷有系統的幫助,但是系統雷達上,只能顯示道路、兵馬,陷阱、機關之類的卻無法查看。
而廖化就不一樣了,陷阱、機關都是在他的指揮下布置的,整個落虎山,如今就如同一個不穿衣服的小姑娘一般,對於即將擒入的趙遷大軍,毫不設防了。
於是,在廖化的指引之下,避開了一處處落虎山的暗哨,又破壞了幾處陷阱機關,一眾人馬終於來到了藏有糧草的山坳之處。
把守山坳入口的軍士不多,也就一百多人,只是正好將入口堵住,除了強攻,那只有翻過那高高的山嶺了。
張飛看了看情況之後,對身後的人說道:“眾軍士聽令,準備進攻!”
“張將軍且慢!”廖化趕緊製止道。
張飛眉頭一皺,輕喝道:“難道廖將軍要違抗大將軍軍令?不想焚毀這些糧草了?”
廖化連忙擺擺手,說道:“非是違抗大將軍軍令,只是這般強攻,恐怕事倍功半啊。”
張飛冷哼一聲,說道:“任憑他再有一般人守衛,隻仗俺老張這杆丈八蛇矛槍,也定能成功!”
廖化一拱手,說道:“張將軍勇冠三軍,自是不用多說,只是強攻的話,難免打草驚蛇,若是引得山中其他賊眾來攻,則大大的不妙。”
“那以廖將軍所見,吾等該怎麽做?”張飛皺眉問道。
廖化伸長了脖子看了看,說道:“此處守軍乃是杜遠心腹,看來橋蕤還未來得及調換,吾願前去勸降,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則可完成大將軍交給的任務。 ”
張飛劍眉一挑,問道:“廖將軍有幾成把握?”
“十足的把握,那些守衛,皆是杜遠悉心培養的,必定會為杜遠報仇!”廖化道。
張飛點點頭,說道:“那好吧,元儉先去勸降,若是不成,俺老張便率領軍士殺出,強行焚燒糧草。”
“諾!”
廖化領命之後,便隻身一人走出去,往山坳的入口處走去。
正守在入口處的山賊,看到廖化走過來,一個個都很驚奇,終於有人忍不住,走上前去問道:二當家,您沒死?”
廖化哈哈一笑,說道:“怎麽?爾等還希望吾死了?”
那人聽後,連忙辯解道:“當然不是,只是聽說大當家被橋蕤殺了,二當家掉落山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兄弟們正在商議是否派人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