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眾將依計行事,不得有誤!”曹操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
“得令!”
曹操手下眾將領命,紛紛帶領軍士,按照曹操的要求,前去埋伏。
看著眾將都趕往各自的位置,曹操轉頭對曹純和典韋說道:“汝二人隨吾前去應戰劉備。”
典韋稱喏,曹純卻皺眉說道:“主公,如今吾軍新敗,劉備兵鋒正盛,不可正面挫其鋒啊。”
曹操哈哈一笑,說道:“吾等不必力敵,戰之即敗,將劉備軍引致此處。”
曹純點點頭,說道:“單憑主公吩咐。”
“眾軍聽令,出發!”
曹操一聲令下,主要以虎豹騎構成的軍隊往來路返回,去迎戰劉備。
此時的劉備大軍和曹操的兵馬相向而行,沒過多久,兩支隊伍便碰了面。
劉備意氣風發,策馬上前,單手持劍,指著曹操,大聲喊道:“曹操,沒想到汝還敢回來送死!”
曹操哈哈一笑,說道:“獨臂小兒,吾誤中汝之奸計,今特回來取汝項上人頭!”
劉備最嫉恨別人拿他的斷臂說事,現在聽到曹操喊他“獨臂小兒”,簡直是怒不可遏,叫道:“雲長何在?替吾取曹操的人頭來!”
“關羽在此,曹操納命來!”關羽大喝一聲,帶領校刀手,直奔曹操而去。
“關羽匹夫,休要猖狂,典韋來也!”典韋怒喝一聲,抽出背上的雙戟,迎著關羽而去。
而曹純則是指揮著虎豹騎的軍士,接戰校刀隊,兩軍短兵相接,戰在一處。
關羽和典韋刀來戟往,大戰了三四十個回合,關羽乘勝之勢,刀勢逼人,和典韋兩個人鬥得是旗鼓相當。
曹操一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命令軍士鳴金收兵,自己當先掉轉馬頭,朝著來時的那條河流奔去。
典韋聽到鳴金聲,賣了個敗勢,抽身而走,不再與關羽戀戰。
劉備一看曹操狼狽逃竄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高聲喊道:“追,擒曹就在今日,莫要讓曹操跑了!”
劉備的軍士們聽後,搖旗呐喊,鼓噪而行,追著曹兵殺去。
而關羽更是一馬當先,眼睛死死的盯住典韋,怒火噴張,將其牢牢地鎖定。
沒過一會兒,來到河邊,曹兵止住不乏,河邊並沒有渡船,可謂是再沒有退路。
曹操大喝一聲,喊道:“前面河水擋住去路,現在若不死戰,必被劉備所辱,頭可斷、血可流,男兒不低頭,隨吾殺劉備!”
“殺!”
“殺!”
“殺!”
曹兵高聲喊喝,後軍變前軍,前軍做後軍,再次朝著劉備軍殺去。
不過這一次,劉備軍士明顯感覺到,曹兵的戰鬥力提升了一大截,明明已經刺中了對方,卻仍能夠奮死一擊。
曹操一邊遊走,一邊高喊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將士們,殺敵!”
“殺!”
曹兵七聖喊喝,把劉備軍士喊得一愣一愣的,攻勢也隨之一挫。
關羽大怒,吼喝一聲,青龍偃月刀上下翻飛,砍翻了幾名曹兵之後,將身前曹兵的氣焰壓了下去。
曹操抬頭看了看戰場,只見此時此刻,已經陷入了焦灼的狀態,大喊一聲:“擂鼓助威!”
咚!咚!咚!
戰鼓一響,戰士的士氣大增,劉備一看,冷哼一聲,道:“吾之戰鼓,也擂起來!”
咚!咚!咚!
兩方軍陣之中,都響起了戰鼓,鼓聲響徹四方,連大地都仿佛在震顫!
緊接著,大地好像真的震顫起來,劉備愕然,抬頭四顧,不禁是大吃一驚。
只見四周不知何時,已經是塵土飛揚,東、西、東南、西南,皆是漫天塵土。
東面夏侯淵手持大刀,領兵殺來,大喝一聲:“獨臂劉,還吾兄弟眼睛來!”
東南處,樂進也領一支兵馬,殺將過來。
劉備再一轉頭,往西面看去,只見曹仁手持大槍;西南方,則是仍是一臉血漬的於禁。
“劉備,設計害吾,敢與某正面相戰否?”於禁揮舞手中的三尖刀大喊道。
劉備當然不敢跟於禁正面對戰了,別說他現在只有一隻手臂,就算是四肢健全,兩個劉備,也不是一個於禁的對手啊。
很快,曹操事先安排好的伏兵,全都掩殺過來,殺向驚慌失措的劉備的軍士。
劉備看著被屠殺的軍士,長歎一聲,道:“哎呀,吾又中曹操‘十面埋伏’之計矣。”
關羽此時殺到了劉備的身邊,說道:“大哥,趕緊撤吧,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張超也殺了過來,說道:“主公,關將軍說的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趕緊撤吧。”
於是,關羽和張超,保著劉備往後撤去。
這一次,劉備當真是陷入了天羅地網當中,抬頭四顧,前後左右,都是曹兵。
幸虧,有關羽和張超保駕,三人才能殺出一條血路,而身後自己的軍士早就屍橫遍野,血流成渠。
好不容易衝出一條血路出來,劉備淒慘的發現,跟著他逃出來的將士,竟然也就還有千余人。
“唉,不想勝敗轉眼變換,實在是令人心痛啊!”劉備泣道。
張超也是長歎一聲,說道:“主公,勝敗乃兵家常事,決不可氣餒,再重整旗鼓,再與曹操決戰不遲。”
劉備搖了搖頭, 說道:“吾非為自己所泣,乃是傷痛那些死去的軍士啊!”
“主公!”
劉備又是長歎一聲,說道:“曹操暫時還沒有追來,傳下令去,命軍士們埋鍋造飯,先填飽肚子再說。”
“得令!”
命令傳下去,軍士們開始生火、造飯,人是鐵,飯是鋼,就算是條件再艱苦,飯還是要吃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就在離著他們簡陋的營寨不遠處,曹兵已經摸了山來,正是曹純率領的虎豹騎。
“主公,打不打?”曹純問道。
曹操微微一笑,說道:“別著急,再等等,等他們把飯做熟了,再攻下去不遲。”
於是,曹兵靜靜的伏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劉備軍士生火、做飯,就仿佛是前來做客的客人,等待著主人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