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城中,曹操看到肩部血肉模糊的曹仁,不由得大吃一驚。
“子孝,如何傷重如此啊?難道是被那關羽所傷?”曹操問道。
曹仁搖了搖頭,說道:“非是關羽所為,關羽被典韋將軍拖住了。”
“難道是張超,他的武藝應該不如子孝啊?”曹操又疑惑的問道。
於禁上前一步,說道:“不是張超,張超與末將廝殺,等再見到子孝之時,便已經身受重傷。”
曹操倒吸一口氣,問道:“既不是關羽,又不是張超,難道是著了陳宮和劉備詭計?”
於禁也疑惑的看著曹仁,遇到曹仁之時,他便身受重傷,由於事情緊急,也沒有細問,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能將曹仁傷成這樣。
曹仁緩了緩,說道:“是一個叫做李進的人。”
“李進?”曹操眉頭一皺,“汝等有誰聽聞過此人?”
一眾文武盡皆搖頭,無人能夠知道。
“此人乃是半路殺出,率領一眾鄉勇,武藝非凡,吾非是其敵手。咳咳。”曹仁說道。
曹操大吃一驚,歎道:“這劉備竟然能夠得遇此猛將護持,實在是可惜,可恨納!”
程昱上前一步,說道:“縱使劉備得了一武將,也成不了事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兗州內務,盡快將州府平定。”
於禁恨道:“可惜不知那劉備逃到哪裡去了。”
曹操哈哈一笑,說道:“東南方向?或許吾知道劉備逃到哪裡去了。”
“哦?主公知曉?”程昱問道。
曹操點點頭,說道:“東南之處,有一座縣城,名叫做雍丘,平時張超的家眷便在雍丘,劉備等人定是前往了雍丘。”
“請主公下令,吾願領一支去剿滅劉備殘黨。”於禁抱拳說道。
曹操點點頭,說道:“劉備必須要滅,不過不是此時,現在元讓、子孝都受了傷,軍士也都疲弊,實在沒有必要徒增損傷,且待軍士修整之後,再去覆滅劉備。”
程昱也點點頭,說道:“主公所言極是,如今應該將精力放在內部,尤其是這陳留城,張邈作為太守多年,必有許多親信,主公不可不察,以防再次出現後院失火。”
曹操點點頭,說道:“仲德之言,倒是提醒了吾,此事便交由仲德處理。”
“得令!”程昱領命道。
曹操揮了揮手,說道:“好了,都下去休息吧。”
眾人領命退下,曹操長出了一口氣,這兗州又算是回到他手中了。
曹操的心情不錯,這次兗州士族雖然請來劉備對付他,著實讓曹操有些焦頭爛額。
不過,曹操最終贏了,從今往後,兗州士族對他曹操的影響將會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對此,曹操很是滿意,這樣的話,兗州才算是真正的掌握到了自己手中。
此時,雍丘城內,張超悠悠醒來,畢竟只是皮外傷,對於一名武將來說,不是什麽大礙。
對此,劉備很是高興,畢竟在雍丘城,沒人比張超更為熟悉。
果然,張超醒了之後,用了兩天的時間,便召集了兩千人的隊伍,劉備此時才算是稍稍放了心。
張超對劉備說道:“此地乃是吾與兄長長大之地,絕對在掌握之中。”
陳宮聽後,忽然眉頭一皺,問道:“吾聽聞,曹操少時與孟卓交好,不知曹操知道此地否?”
張超一愣,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知道的。”
陳宮輕歎一聲,說道:“主公,若是如此,此地不宜久留。”
劉備不解的問道:“公台,如今吾有兵有將,正好在雍丘休整,為何不可久留呢?”
“主公,曹操雖然與吾大戰幾場,卻未傷及根本,仍有人馬數萬,若是猜到主公在此雍丘,舉兵來討,雍丘城牆低矮,誠不能抵擋啊!”陳宮歎道。
劉備聽完陳宮的話,想了想,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連陳留城都沒有抵擋住曹操的進攻,更何況是這小小的雍丘縣城呢,讓他來守城的話,劉備還真沒有多少信心。
“那該如何是好?請公台教我。”劉備皺眉說道。
陳宮輕歎一聲,說道:“如今只有要是投奔他人,再伺機尋找機會,來報此仇了。”
“投奔他人?”劉備眉頭一皺,“投奔何人?”
劉備有些不情願,自己似乎又要去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了。
陳宮沒注意到劉備心情的變化,繼續說道:“淮揚袁術,此人性情品德,主公肯定了解,不可投;並州趙遷,乃是主公的死對頭,決不可投;荊州劉表,倒是個好去處,只是遠離兗州,想要找曹操報仇,恐怕是不行了。”
看著陳宮搖頭歎息的樣子,關羽有些忍不住問道:“那到底應該去投奔哪一家?”
“冀州袁紹,兵強馬壯,趁兗州之亂時,陳兵東莞郡,觀望兗、徐,其志不小。”陳宮沒有理會關羽。繼續說道。
“那就是投奔袁紹了?”關羽倒是問道。
然而,陳宮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之前,呂布和王允投奔袁紹,卻屢遭袁紹猜忌,呂布在外征戰,卻不發糧草,王允更是被袁紹所殺,怎能投奔袁紹呢?”
劉備點點頭, 也忍不住問道:“不知何處合適呢?”
聽到劉備也詢問了,陳宮呵呵一笑,說道:“吾建議主公投奔徐州陶恭祖。”
“投奔陶謙?”關羽一愣,隨即擺手道,“怎麽能投奔他?”
“為何不可?”陳宮反問道。
關羽輕哼一聲,說道:“陶謙屢次敗於曹操,若是投奔他,豈非還是不能報仇?”
陳宮呵呵一笑,說道:“陶恭祖之所以屢次敗於曹操,只是因為其手下沒有猛將,只有曹豹,乃是庸庸之輩,豈是曹操的對手?徐州兵多糧足,再加上雲長、孟高、之賢之勇,何愁不破曹操!”
“公台之言,甚合吾意,吾等便去投奔陶謙,休養生息,伺機再與曹操決戰!”劉備拍案而起說道。
陳宮拱手一禮,連忙又說道:“主公,事不宜遲,吾認為最好明天,或者後天,吾等便趕往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