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見兩人越戰越激烈,生怕發生什麽閃失,連忙倒了兩碗酒,走了上去,說道:“二位住手!且滿飲好酒!”
張飛和太史慈將趙遷走近前來,隻得分開。
“哈哈!痛快,子義果然是好武藝,俺老張甚是佩服!”張飛笑道。
太史慈也喘著粗氣說道:“翼德兄的武藝更精湛,若現在是戰場之上,吾絕不是翼德兄的對手!”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相互吹捧了,來,喝酒!”趙遷將兩碗酒遞給他們,自己也取了一碗。
張飛接過來,哈哈一笑,道:“對,喝酒,俺老張最喜歡喝酒,乾!”
三人一飲而盡,相視大笑,旁邊的士卒也紛紛敬酒示意。
“將軍,您也給我們表演個節目吧。”
“就是啊,將軍,咱們打了個大勝仗,慶祝一下!”
趙遷雖然在作戰的時候,要求士卒們令必行、禁必止,但是平時對待士卒還是很和藹的。
不遠處還有一些士卒,那些都是些受傷的士卒,而他們身邊則是張寧,拎著一個藥箱,在周倉和裴元紹的陪同下,給那些受傷的士卒治療。
“將軍,您就給我們表演個節目吧。”
一個受傷的士卒也喊道,張寧剛給他包扎完傷口,也有些好奇的看向趙遷。
趙遷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正好看到了張寧,兩人再次對視,不過片刻之後,張寧便低下了頭去。
趙遷微微一笑,仿佛是勝利了一般,朗聲說道:“好,既然大家都想看本將軍表演,那麽本將軍就給大家唱首歌!”
“唱歌?”張飛一愣,正好見趙雲走過來,便問道:“三弟,你聽大哥唱過歌嗎?”
趙雲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且聽聽看。”
在場的所有士卒都很好奇,紛紛盯著趙遷,就連張寧也再次抬起頭來,看向趙遷。
趙遷清了清嗓子,張口便唱: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正是一首《男兒當自強》,只不過是國語版的,因為粵語版的趙遷不會唱,就算是會唱,這些士卒恐怕也聽不懂。
這第一句剛唱出來,眾人便感覺心頭一震,這淺顯的歌詞,他們都聽懂了,但是正是這淺顯的歌詞,卻帶給了他們強烈的共鳴。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裡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第二句唱出來,每個人都感覺趙遷這是在唱的自己,一個個兒都昂首挺胸,尤其是張飛、太史慈等,更是雄赳赳,氣昂昂,不可一世!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趙遷的聲調陡然提升,讓這些士卒聽得汗毛豎起,感同身受。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我是男兒當自強!”
“昂步挺胸大家做棟梁做好漢,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做個好漢子,熱血熱腸熱,比太陽更光!”
一曲《男兒當自強》唱吧,所有的吵鬧聲全部停止,現場一下子非常的安靜,連有人不小心放個屁,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首《男兒當自強》給這些士卒帶來的震撼實在是無法用語言描述,此時此刻,他們既為自己之前庸庸無畏而感到羞愧,又充滿來對將來的鬥志!
張寧此刻呼吸有些急促,她雖然十一名女子,但是趙遷的這首歌實在是太過振奮人心、氣勢磅礴了,
她現在都有種想做男兒漢的念頭了。 趙遷的這首歌,其感染力無疑是強悍的,每個人都呆呆的在那裡發愣,包括張飛這樣的勇夫。
看到眾將士都鴉雀無聲,趙遷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朝為田舍郎,暮拜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妙!”田豐突然走了出來,“詩妙,歌壯!田豐佩服!”
趙遷眉毛一挑,到時吃了一驚,向來心高氣傲,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田豐,竟然會說出佩服自己,這可真是難得。
“田先生謬讚了,本將軍不過是有感而發。”趙遷謙虛的說道。
田豐擺擺手,說道:“將軍不必過謙,所謂詩言志、歌詠言,從將軍的詩、歌之中,老夫便能聽出來,將軍那份奮發向上的鬥志。”
這時王山也在士卒中,對身邊的手下說道:“你們可知我之前是做什麽的嗎?”
幾位手下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佃農,如今跟著主公,竟然做到了隨軍司馬,這不就是主公所說的‘朝為田舍郎,暮拜天子堂’嗎?雖然現在到沒有拜天子的榮耀,但是我相信只要跟著主公,肯定能夠乾出一番大事業!”
眾士卒點點頭, 對於王山的話絲毫沒有懷疑,跟著趙遷,賞罰分明,這是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到的。
“將軍,老夫有一個提議。”田豐繼續說道。
趙遷微微一笑,道:“田先生有什麽好的想法,盡管說來。”
“老夫認為此歌能夠激發男兒鬥志,使人人都能夠奮發圖強,不如將此歌作為我軍的軍歌,如何?”田豐說道。
“軍歌?”趙遷一愣,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軍隊裡有沒有軍歌,不夠大抵是有的吧,軍中寂寥,唱歌比武也是一種常見的消遣方式。
趙遷點點頭,說道:“田先生此言大善,翼德、子龍、子義,選軍中善歌者,本將軍要將此歌傳授全軍,作為軍歌!”
“是!”
“好了,眾將士繼續歡飲,今晚一醉方休!”趙遷舉著手中的碗說道。
眾將士一陣歡呼,有了剛才趙遷的插曲,他們此刻的勁頭很大,如果現在拉到戰場上,絕對是一往無前,鬥志昂揚!
張寧看著趙遷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矛盾,按說這個男子害了自己的三位哥哥,可謂是大仇人,可是自己卻怎麽也恨不起來。
尤其是剛才趙遷歌唱時候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地撞擊著自己的內心深處,讓她忍不住的想為其呐喊!
“聖女,您要的紗布。”周倉突然說道,將張寧的思緒拉回。
張寧回過神後,臉色不由得一紅,幸虧夜色昏暗,火把搖曳,無人看清,於是便結果周倉遞過來的紗布,給下一個受傷的士卒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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