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竹青正要撤離這個小鹽村,突然發現有人在悄悄包圍他們。
竹青從他們的呼吸中聽出,這些人並不會武功,所以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竹青說:“他們有十五個人。”
猴子說:“這個小鹽村今晚上很熱鬧啊。”
他們是可以輕易撤出的,以他們的功夫,這些人根本攔不住他們。但年輕人的好奇心,又讓他們停下來,他們想看看,這一波又是些什麽人。
有幾個人攔在猴子和竹青的面前:“站住!別動!”
猴子和竹青站下來,猴子說:“是叫我們站住嗎?”
有一個說:“別裝大頭蒜,不是叫你那叫誰?”
猴子說:“你為什麽叫我們站住?我們不認識你們。”
竹青說:“請問你們是誰啊?我們又不是壞人,你們憑什麽叫我們站住?”
那人說:“叫你們站住,你們就站住。別問為什麽。”
猴子說:“我們問你們是什麽人,幹嘛不回答?你們不會是打劫的強盜吧?”
那人笑起來:“你再胡說,就扇你耳刮子。我們是堂堂鹽務警備大隊的警察,怎麽會是強盜?”
猴子說:“你們是鹽警?”
那人說:“對,我們是鹽警,能管的了你們吧?”
猴子說:“你們是鹽警也管不了我們。我們不是鹽工,我們身上沒有一粒鹽,你憑什麽不讓我們走?”
另一個警察說:“看你們這說話的口氣,好像有點來頭?”
猴子說:“有沒有來頭是小事。我們沒有和鹽搭上關系,你就得讓我們走路。”
那警察說:“和鹽有沒有關系,不是空口說說就行的,那是要調查的。恐怕得請二位跟我們走一趟。”
竹青說:“你要抓我們?我們犯了什麽法?”
那警察說:“沒說抓你們,就是帶你們去接受調查。至於你們犯沒犯法,那要調查之後才能下結論。”
竹青用默聽法對猴子說:“哥,怎麽辦?跟他們去嗎?”
猴子說:“去啊,幹嘛不去?我們的任務不是和鹽有關系嗎?”
竹青說:“對。和鹽接近了,才好完成任務。”
猴子說:“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跟各位老總走一趟。”
那警察說:“老規矩,把你們的槍交出來。”
猴子說:“把步槍給他。”
二人把步槍一扔,兩個警察伸手接住。那警察說:“把手舉起來。”
猴子說:“幹嘛?要搜身?別太過分了。我們把槍給你們就是衝著孫野的面子。還要搜身,你過來搜呀?”
那警察愣住了:“二位認識我們司令?”
猴子說:“你們公事公辦就行了。我們認不認識孫野,和這事沒有關系。走吧!”
一聽孫野名字,兩個警察的態度變了。好像有點歉意地說:“對不住了二位,我們吃這行飯也不容易。就是例行公事。要不二位有事也可以先去忙。”
猴子說:“少廢話,走吧。”
十幾個警察帶著猴子和竹青向村外走去。
猴子說:“妹妹,村子的北面通向鬼子的兵營,他們如果要是向北,我們就乾掉他們。如果向南,我們就跟他們走。”
竹青說:“估計不會把我們交給鬼子。鬼子在鹽場駐軍就是看守鹽。而鹽警是管理鹽務方面的秩序。他們不會把太多的資源送給鬼子的。”
竹青分析的沒錯。出了村子,鹽警小隊帶著猴子和竹青,沿著鹽池中間的小路一直向南走。
一路上,領頭的兩個警察,一直想探聽他們和鹽警司令孫野到底是什麽關系。猴子和竹青回答的模棱兩可,
讓這些警察探不清底細。這警察弄不準他們和孫野的關系,就只能往好裡對待他們。猴子和竹青心中暗笑。他們和孫野哪裡有什麽關系?
如果說他們和孫野真的有一點關系的話,那就是他們去醫院處決川島的時候,在孫野的病房裡躲避了一陣子。事實上,是孫野為了保全自己,而掩護了他們。
天空的雲層散去,殘月升起來,周圍明亮了許多。一行人向南一直走了十幾裡,進入了一個小村子。
村口有一個大一點的院子,裡面有二三十間房子,這裡是鹽警們的一個駐地。住著一個鹽警小隊,三十多人。
從路上的交談中猴子得知,那個領頭的警察是小隊長,也姓孫,叫孫二超,他對孫野很忠心,認孫野為本家叔叔,孫野就讓他做了個小隊長。
進了鹽警小隊,孫二超說:“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咱們什麽話也不說,二位休息。天亮再說話好不好?”
這倒正合猴子和竹青的意思。孫二超把猴子和竹青帶到一個房間,說:“條件不好,二位將就休息一會。”這還客氣上了。
猴子說:“謝謝孫隊長。我一眼就看出孫隊長是個會辦事的人。”
孫二超說:“哪裡哪裡。二位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說罷退出房間。
孫二超果然會辦事,他把猴子和竹青安排在客房, 而不是把他們關進監禁室,這對孫野好交代,萬一這兩個人真和孫野有特殊關系呢?
但是他們在門外又安排兩個警察看守。如果這兩個是借用孫野名義的騙子。他對孫野還是好交代。這是可進可退的做法。
屋裡有兩張床,猴子和竹青正好是一人一張床。猴子超床上一坐,高興地說:“真的要謝謝孫隊長啊,這麽好的地方,還有床睡覺!”
竹青說:“好幾年了,我們們能在床上睡覺的日子真的很少啊。”
猴子說:“所以我們要好好珍惜這張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竹青說:“門口還有兩個警衛員替我們站崗。”
猴子說:“孫隊長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啊。不管他了,睡覺。”
竹青說:“不知道天亮會出什麽事。我們畢竟不是孫野的什麽人啊。”
猴子說;“妹妹,我們跟他們來這裡。本身就是冒險的事。不過,我們在醫院躲在孫野病房的時候,雖然孫野是為了自保而掩護我們,但我看出孫野還不是那樣窮凶極惡的人。”
竹青說:“這事預先也想不好該怎麽辦。隻得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猴子說:“所以現在想多了也沒用,我們還是睡覺吧。把短槍放在手邊,警覺一些。”
二人倒下頭,很快就進入夢鄉。睡得正香,忽聽得門口有人吵吵嚷嚷。猴子彈身跳起,,只見竹青已經起來,短槍在手,正在聽著外面的動靜。
猴子說:“妹妹,什麽情況?”
竹青說:“暫時還不知道。我聽到有一輛汽車停在門口。”
猴子說:“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