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猴子見簫簫被正式批準參加了八路軍,連忙上前祝賀:“傅簫簫同志,祝賀你參加了八路軍。”
簫簫說:“那可以執行任務了嗎?”
范江說:“可以。但具體是什麽任務,領導會做出安排的,現在你的任務是回軍區,參加培訓。”
范江滿臉堆笑,慈祥的像個老奶奶。他朝猴子擺擺手,猴子退了出來。范江便和簫簫神聊起來。
猴子回到住處,補充彈藥,備足乾糧和水,做好出發準備。這次行動有范江部長親自帶隊,郎小隊全體出動。可見任務十分重要。
但具體是什麽任務,范江一點口風也沒有透露。應該是一件保密級別很高的任務。不由心裡興奮緊張,還有些期待。
午飯之後,簫簫又來找猴子,她說:“小哥哥。范部長真像婆婆,我喜歡他了。”
猴子說:“喜歡他就要聽他的話。他是大領導。”
簫簫說:“我答應聽他的話了。不過我會想你的。”
猴子說:“我們是當兵的人。不可能經常在一起的。我執行完任務就抽時間時間就去看你。”
簫簫說:“不過你答應我,下次有任務帶我去執行好不好?”
猴子說:“這要由領導安排。”
“好吧,我服從命令就是。”簫簫單純的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
說話間,天已經黑透。吹過了熄燈號。軍區安靜下來。
徐亮叫人調開崗哨,留出一條通道。范江帶猴子四人,悄悄離開軍區。直奔東南方向而去。
夜色朦朧,星光燦爛,大地在沉睡中。一行人避開大道,繞過村莊集鎮。快速疾行。
別看范江不會武功,他是一個老兵,行軍打仗毫不含糊,除了腳步有點重,一點也不拖累速度。
在他們的四周,郎小隊悄無聲息地同步前進。
雞叫時分,他們已經走出一百多裡。前面出現了一個黑蒙蒙的村子,范江一打手勢,大家停下來,靜靜隱蔽在一個蘆葦塘邊。
過了一陣子,只見兩個人影飛速向這邊靠近。猴子四人拔出搶來,準備應對突發情況。這時,對面傳來一聲貓叫。猴子回了一聲貓叫。
過來的是和尚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漢子。和尚說:“這時是老沙同志。”
范江握了一下老沙的手,轉過頭問和尚:“情況怎麽樣?”
和尚說:“一切正常。”
范江說:“那我們走。注意放輕腳步,不要驚動狗叫。”
一行人悄悄進了村子,在一座大一點的宅院前停下。老沙輕輕一推,門無聲地開了。
幾個人進了大門。老沙在後面關上大門,下了門閂。
進了一個屋子,老沙點上燈。屋裡鋪上厚厚的乾草,乾草上放上幾張席子,這就是他們睡覺的地方。
老沙說:“吃東西嗎?”
范江說:“吃點乾糧,喝口水。”
行走七八個小時,都有點餓,老沙端來一筐子餅一盆熱水,大家吃喝一點。
范江說:“注意,從現在起,就是吃飯睡覺,沒事不要出這個屋子,絕對不許出這個院子,東北牆角那裡有個臨時廁所,可以方便。現在睡覺吧。”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大家就是吃飯睡覺,別的什麽事沒有。范江一直沒說這次是什麽任務,大家都不問,也不猜測。但都知道這次的任務是秘密而重要的。
猴子一直在外面奔波,這次突然歇下來,似乎有睡不夠的覺,白天睡,晚上也睡。或者是躺在那裡,閉著眼練功。剩下的時間,不由會想起竹青。
現在她知道竹青是安全的健康的,心裡稍微好受點,擔憂也少了一點。但那種思念之苦,像蟲子一樣噬咬著他的心。
如果不是竹青失散了,這次任務一定會有竹青參加,他們倆一起執行過許多重大任務,每次都大勝而歸。
特別是那次炸毀鬼子的軍火庫。他們獲得了圓滿成功,已經取得了領導的絕對信任,這次的任務肯定離不了竹青。
要是和竹青妹妹一起參加這次行動多好啊。但竹青不在。竹青妹妹,你去了那裡?怎麽一直不歸隊呢?
想起在項湖口的那些日子,那麽多好兄弟在一起,危險而充滿激情,艱苦而充滿快樂。
現在志遠王大彪他們到正面戰場打鬼子去了,只有猴子和竹青在一起。現在竹青又聯系不上。猴子心裡感到一陣陣落寞和孤單。
身邊的這些兄弟都很好,但他們都代替不了竹青,甚至代替不了志遠王大彪在猴子心中的位置。
按下猴子心裡思念竹青不表。他們潛伏的第三個夜晚,范江忽然講話了:“都注意了,吃喝睡的日子今晚結束了,我們要開始乾活了。”
徐盛說:“范部長你再不說,我們就要憋死了。”
范江說:“想必大家已經看出來,我們這次任務必須在絕密的情況下完成。保密是我們完成任務的重要保證。有一位首長要從我們這裡經過去延安。我們的任務就是護送首長安全通過。”
猴子說:“我們護送的路線有多長?”
范江說:“三百裡。沿途落腳的地點我們都做了安排。我們的主要對手是黑龍會。如果讓黑龍會看出蛛絲馬跡來,我們的困難就會大多了。所以保密工作至關重要。”
范江接著說:“沿途我們要避免戰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首長的安全。大家有思想準備嗎?”
猴子幾個互相看看, 大家知道這話的意思。猴子說:“首長放心,從打鬼子那天開始,我們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徐盛他們也都表了態。
范江點點頭:“現在宣布一條紀律,兩字:不問。不要好奇,問這問那。但首長問我們,則有問必答。記住了嗎?”
大家說:“記住了。”
范江說:“收拾東西,現在行動。”
十分鍾後,一行人悄悄出了院門,和來時一樣,沒有一點聲響地出了村子。向南走了五六裡。一條大河擋在面前。
河邊長滿蘆葦,蘆葦的葉子已經枯黃,微風吹來,那葦葉便發出沙沙細語。
他們停在一個小小的碼頭邊。不一會,那邊撐過來一隻小船,靠上碼頭,跳下來幾個漢子。范江一看都是一般的莊稼人打扮,不禁內心生起疑慮:“首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