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最新一年的NBA2K,推出於本屆選秀結束後的一個月。由於賽季初勞資雙方協商未果,新賽季停擺了一段時間,廠家的技術人員並未收集到有關新秀的具體比賽數據。
因此,經過深思熟慮,能力值只能結合以往大學聯賽的比賽視頻來預估。而這其實中,楊柯在韓國大學聯賽裡的數據、表現,可不是一般的差。
之所以這樣還能給出60點的及格分,一半要歸功於選中楊柯的馬刺隊,另一半則是因為廠家看重了其身後的亞洲市場。
當然,這個數值在馬刺這樣的隊伍裡,也只能是最後一名。畢竟,馬刺沒有飲水機看守員一說,是真正做到了全民皆兵。
望了望屏幕上吉諾比利所操控的那支球隊,楊柯略感些意外,說道:“雷霆?我還以為你要用熱火。”
吉諾比利眼瞳中精光一閃而過,在他看來相比於熱火三巨頭,這賽季的雷霆三少對他們威脅更大,旋即認真說道:“熱火用起沒意思,雷霆更具挑戰性。”
說到這,吉諾比利看似想起了什麽,隨口問道:“對了,你最近怎麽都不往裡面打了?以前至少還會突一突,現在卻都飄在中遠距離打。”
聽到這話,楊柯突然沉默了下來,事實上如果不是吉諾比利提出這一點,他還未察覺到自己打球風格的變化。
楊柯認真思索片刻,也就是在遊戲正式開始時,才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害怕突破殺至籃下時,意外受傷。”
吉諾比利挑了挑眉頭,疑惑的問一句:“哦?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怕受傷,現在怎麽有了這麽大的觀念轉變,難道是因為帕克的意外受傷?”
楊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吉諾比利同樣也沒有刻意等待,因為兩者間的遊戲比賽已經開始。
他們選擇的是正常對抗模式,因此就在一個小時後分出了勝負,吉諾比利所操控的雷霆隊以大比分戰勝了楊柯所操控的馬刺隊。
“並不是因為這個。”
手中的遙控器緩緩放下,楊柯並未有多在意輸掉遊戲。至始至終他打遊戲時都不在狀態,腦袋裡一直都在思索自己為何會有如此變化。
“剛剛加入球隊時,雖說你們待我和萊昂納德非常融洽,但事實上你們還未從心底上認可我們。”
停頓數秒,楊柯沒有再次點開遊戲,而是非常複雜的說道,“所以,我們不僅一直保持高強度訓練,甚至在有受傷可能的前提下,依舊非常拚搏。”
吉諾比利沉默的點了點頭,正如楊柯說的一樣,一開始因為種種原因,並不認可他們兩個新秀。之所以沒有過於針對,還要歸功於波波維奇對球隊、團隊環境氛圍的培養。
而隨著縮水賽季的進行,楊柯和萊昂納德通過訓練、比賽,向球隊乃至球迷證明了自己,得到了他們的認可與尊重。
搖了搖頭,楊柯繼續說道:“而帕克意外的賽季報銷,讓我得到了核心球員所才能擁有的表現時間。唔,一開始我隻想著用出色表現來回報、來進一步證明……”
抿了抿嘴唇,楊柯抬頭望向吉諾比利,苦笑道:“但,自從我連續數場都延續驚豔表現後,我開始變了……我開始害怕受傷,害怕當我倒下時……一切都完了,就像林書豪那樣。”
吉諾比利微低頭,沉默下來。作為一位在聯盟奮戰十多年的老將,吉諾比利很清楚種族歧視不僅存在於觀眾人群,還存在裁判群體裡。
不管是曾經在NBA中打球的大姚、大王,還是現在的林書豪、易帝,這些擁有黃皮膚的球員們。
在面對對手的犯規時,不僅很難得到公正的對待,而且在裁判吹罰的時候,甚至還有很大可能遭遇到匪夷所思的哨子。而這種情況的時常發生,無疑會讓防守球員對他進行更多、更惡劣的犯規。
吉諾比利有心要想說些什麽,但當他看著楊柯那張稚嫩的臉龐時,才忽然想起,這個賽季還只是楊柯的菜鳥賽季。
一個縮水賽季還未過完,楊柯就已經取得如此大的進步幅度,他肩膀上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可想而知。
不該再加了!
想通這一點,吉諾比利慢慢伸手拍了拍楊柯的肩膀,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以後你就在外面投,反正你的投籃命中率很穩定,相比之下得分效率也更高一些。”
“至於突破、製造對方內線的殺傷問題,不要忘了,那可是我的拿手絕活,可還用不著你來插手!”
…………
晚上八點半,晚宴正式開始。吉諾比利與瑪麗亞就在飯桌上對付起兩個小屁孩,望著這一幕的艾瑪眼裡充滿了母愛,楊柯則有點出神。於此同時,電視機裡播放著馬刺與魔術隊的直播比賽。
由於GPD三人外加楊柯的缺陣、格林又不在狀態,馬刺外線火力嚴重削弱,馬刺隊打得異常艱難。半場結束時,馬刺隻領先3分。
波波維奇對此似乎很不滿意,下半場一開始就祭出了砍霍戰術。隨著霍華德罰球水準的正常發揮,馬刺在精密、高效的團隊配合下,一舉將比分拉開。
最終在主隊球迷們的滿天噓聲中, 馬刺大比分獲勝,送給魔術五連敗,將其送出東部前八。
另一邊在吃完晚宴後,楊柯帶著艾瑪很自覺的向吉諾比利夫婦告辭。作為一名籃球職業運動員,正常情況下,很難得有機會在這個時候就能和家人在一起,所以時間很寶貴。
回家的街道上,法拉利的副駕駛裡,艾瑪直直的望著楊柯,回想起今晚很少看到他笑,盯了好一會兒後才問道:“你今晚心情不太好?”
楊柯一臉平靜的搖了搖頭,直視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隨口說道:“沒有,我非常開心。只是有一些事情,讓我很頭疼。”
艾瑪一皺秀眉,她很少看到這個樣子的楊柯,出於發自內心的關心,問了一句:“能和我說說嗎?”
“當然,等我們回去後,我會和你說。”
“在床上說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