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帶終於有驚無險地來到了中央迷宮的終點，楚凝看著彩帶鑽入了終點裡面，就在這一刻，中央陣法迸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

玄武忽然厲喝一聲，讓楚凝也嚇了一跳。下一瞬間，玄武整個身體往上升起，從剛才盤腿的位置來到這山洞的頂部，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楚凝看了看玄武，現在玄武全身已經泛出了一陣柔和的金色光芒，那金光仿佛是活的一樣，和剛才玄武身上出現的無數金色小蛇完全融合起來，隨後，玄武雙手一抖，將那些金黃色光澤全部放出。

頓時，山洞當中光芒大盛。

楚凝意識體下意識地一震，那金色光芒對她造成了比較明顯的精神影響。就在這一刹那，楚凝甚至有種要被金光控制的感覺。

這似乎是……來自滅神陣的意識壓迫。

難道說，是玄武將陣法裡面的能量放出來了?

她的疑問才剛剛出現，就已經得到了解答。

因為此時，玄武已經慢慢落到地面上，而且，就在她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地面上的中央法陣，就此破碎。

就像是，被玄武踩碎了一樣。

楚凝從已經陷入迷糊的狀態忽然清醒過來，就在中央陣法破碎的時候，她也忽然間清醒過來了。

好強大的控制能力。

楚凝心中默默這樣想著，玄武周身的氣息已經忽然產生了一種彼岸花。剛才的金光和金色小蛇全部都已經消失不見，玄武身邊的所有花俏的裝飾都已經消失，玄武回歸到了完全本質的狀態。

玄武變回了她的原型。一隻巨大的神龜呆在山洞中央，神龜的尾巴翹起，尾上有一個小小的蛇頭，這是玄武的尾蛇。

看上去和剛才的金色小蛇一模一樣。那蛇頭忽然轉了過來，衝著楚凝伸了伸舌頭，不過還好，那尾蛇沒有對楚凝發動什麽攻擊。

雖然看似只是玄武尾巴上長出了一個蛇頭，但楚凝非常清楚，擁有尾蛇的玄武，才是完全進化的玄武，如果沒有這一條尾蛇，玄武的力量至少減弱30%！

尾蛇縮了回去，沒有再看向楚凝。不過神龜的雙眼就在尾蛇趴回地面上時睜開。楚凝緊接著感覺到了一陣眼花，等到她能夠重新看清楚東西的時候，她發現，原來的巨大神龜已經消失，那少女重新在原來神龜所在的位置出現。

這就是玄武，而且是掙脫了滅神陣出來的玄武和。周圍的空氣全部在少女出現的時候產生變化。那少女的每一次呼吸，都可以使得這片空間的空氣振動無比。

這才是玄武真正的能力。楚凝心中明白這一點。很快，這玄武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氣息，幾乎只在瞬間但功夫，楚凝已經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少女，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二八年華的NPC人類。

這是氣息收斂。現在沒有一個玩家可以達到這種水平。這是遊戲後期才會出現的狀況，也是現在的頂級NPC才會出現的狀況，這些絕世高手都可以將自己的氣息全部封閉在身體裡面，一絲一毫都不會外放出來，從外表來看，他們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存在。

玄武是這樣，朱雀，青龍也是這樣。玩家們對這幾隻的了解僅限於“聖獸”二字，但實際上，這些能夠氣息收斂的聖獸，擁有著強大的，可以瞬間毀滅一座城市的能力。

當然，玩家後期也並非不可以，畢竟神主世界裡面大陸無數，城市無數，後期的每一次玩家聯盟戰爭，都會非常容易地毀滅那麽幾座城市。

楚凝嘗試著查看一下玄武的屬性，她發現，全部都是問號，

連等級都查看不出來。她放棄了查看屬性的想法，不過玄武似乎知道她想要做什麽，反而先開口說話:“你還太弱了，看不到我的能力。不過看你身體的氣息，似乎也已經達到了普通人類的極限了。看來，你很快就可以升到修真人類當中了。”

普通人類，就是遊戲裡面的人族。至於修真人類，其實就是飛升之後的人類而已。

其實楚凝已經通過了刺客的飛升試煉，使得自己成為了飛升者，但她在玄武面前，只是一個意識體，而且是一個包含著傀儡師和刺客雙職業的意識體。傀儡師這個隱藏職業無需額外飛升，因此，被傀儡師中和一下，刺客職業殘留下來的飛升氣息就非常小了。她身上的飛升氣息比較單薄，所以玄武才以為她還沒有飛升，只是進入了準備飛升的狀態而已。

楚凝沒有打算向玄武解釋這個複雜的情況。

“人類還是太弱小了。”玄武感慨了一聲:“什麽時候你能夠脫胎換骨，成為玄族，那還好一點。”

楚凝意念一動，就在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什麽東西。

——對了，反正玄武是上古生物，又是曾經的六大神獸之一，即使龍鳳都已經消失，但這幾隻聖獸還存留在這裡，應該也是有它們的道理。現在說不定可以問一問玄武一個問題。

“我想問一下。”說做就做，楚凝凝聚出意識體，她抬起頭來，忽然問到:“你知道真神印記嗎?”

楚凝話音未落，對面的玄武少女忽然抬起頭來，一雙灰色的眼睛裡面透露出明顯的詫異。

“你怎麽知道這個詞?”

“因為我有一個真神印記。 ”楚凝老實地回答。

“……”玄武瞪大了眼睛，在她驚訝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珠裡面的灰色更是幾乎變成白色。

“你有一個真神印記。”玄武的聲音輕緩，但非常驚訝。

“對。”楚凝抿了抿唇，玄武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這是什麽珍貴的東西嗎?”

“珍貴?”玄武愣了愣:“用珍貴來形容完全不夠。”

“……?”

“真神印記，可以讓你成神。”玄武看著楚凝:“不是你們人類世界裡面所謂的‘神族’，而是——真正的神。”

“真神。”楚凝低聲喃喃。

“人類當中也有一種狀態，還處於我剛才說的修真者之上，就是我剛才說的玄族，當然，在上古人類裡面，還有一種‘神族’的情況，但這一種所謂的神族，和玄武相差不遠，只是相當於玄族裡面的皇室血統而已，在我們看來，那只是‘偽神’，或者可以稱之為‘亞神’。”

“亞神?”楚凝此時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她自然知道，她一直了解的玄族，神族，都只是前世玩家進階之後達到的程度。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神族比玄族要厲害，但厲害的程度不算天翻地覆。要知道，普通職業進階成為玄族，隱藏職業進階成為神族，在進階之前，普通職業和隱藏職業之間，差距明顯。

原來，即使是隱藏職業，進階之後，也只是“亞神”的狀態。

楚凝心中生出了一份熱烈的感覺。

這麽說來，那真神印記，價值恐怕超過了整個寂空城，甚至亞陽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