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抗議！我跟你混了這麽久，憑什麽讓我去當金坷垃?”

對於關立遠剛剛說的事情，小黑表現的十分抗拒！

沒錯，關立遠看到小黑之後靈機一動——這不就是最好的清潔能源嗎?

用小黑來“投食”，可以有效避免村正黑化，並且不用擔心靈壓枯竭的問題。

但小黑顯然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只是被吸一下而已，馬上你就會復活……你不是之前吸過好多次了嗎?”

“不不不，那時我是作為吸的一方，被吸的只是我的屍體！”

“或者你可以先死掉之後讓他吸?”關立遠勸說著小黑。

因為小黑在場，所以也不用再捕殺基力安。

那些下級大虛本來就是因為被村正的氣息吸引，才會本能的聚集過來，現在有瓦史托德級的上級大虛“小黑”在，可以直接命令它們“滾”。

“只是被吸一下?老大，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被吸魂蟲吸的時候有多抗拒?”

“真的不行?”

“絕對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如果我可以讓你和攻略之神桂馬請教一個小時呢?”

“這個……”

“三個小時！”

“妥了。”

在關立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賣之以定春……的勸說下，小黑終於同意下來。

白哉和響河在小黑剛剛出現的時候，還停止了戰鬥，想要看看這隻瓦史托德想要做什麽。

在發現小黑和“程功”認識，而且還稱呼他“老大”之後，白哉和響河的臉色都有些古怪，之後……

之後一人一虛的對話，完全超出了兩人的接收頻段！

明明說的每一個字都字正腔圓，但是拚在一起之後，完全無法理解，響河已經在懷疑，自己被封印的幾百年中，世界的發展是不是太日新月異，而白哉則是可以肯定，不是響河落伍，而是真的這兩位說的話題，令人很難理解。

什麽吸不吸、死不死的，完全聽不懂……

不過現在的響河，完全處於暴走狀態，聽不懂也就不聽了、繼續與白哉交戰。

白哉作為朽木家的繼承人，之前發現了些許關於響河與村正的記載，結合銀鈴生前和他說過的話，他覺得自己有責任親手結束這一切。

而關立遠……十分善解人意的沒管他——畢竟是白哉自己說不用他插手的！

雖然關立遠十分看不慣響河，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快，不然估計他要徹底枯竭了。”關立遠連忙將縛道解開了一些，令自己和小黑能進去。

“別忘了，三個小時！”小黑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

此時以村正為中心，周圍方圓數十米，都充斥著紅黑色的靈壓，如果之前基力安進入其中，會被村正的靈壓吞噬，不過因為關立遠的“五柱鐵貫”，不僅村正被壓製的無法動彈，而且其他基力安也無法接近這一范圍。

“是程功嗎?就這樣保持封印吧，不要放開，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消失了……”村正感覺到五柱鐵貫中有東西進入時開口說道。

因為之前的“約定”，給村正留下了足夠深的印象，因此他還保持著一些理智，不過整個人都呈現心哀若死的狀態，估計沒有虛化危機，他也會選擇消亡。

“等等！人生還有很多樂趣……額，我是說刀生也有很多樂趣……”關立遠連忙說道。

“不，我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也感覺不到什麽樂趣，而且……除非我願意像那些沒有自我意識的基力安一樣活著，否則只有逐漸衰亡。”

村正能夠感覺到，如果關立遠沒有將他封印的話，

吞噬了過量的基力安，他也只會成為比基力安要強大許多，但是和基力安一樣沒有思維，堪比亞丘卡斯、甚至是瓦史托德級的變異虛。“沒有樂趣可以發現樂趣！比如……吸貓！”關立遠一本正經的說道。

村正:“???”

“喂，不是說好了嗎?你快放開讓他吸啊！”關立遠對小黑催促道。

小黑現在已經一口氣成為瓦史托德級大虛——虛的成長瓶頸，的確比死神要小很多，只要潛力足夠，只要不斷的吃吃吃就可以。

作為瓦史托德級的大虛，即使進入到吞噬范圍內，只要不主動釋放靈子，也不會被吞噬……

“被吸的感覺太差了，我還是自殺吧！”小黑咧嘴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村正現在也聽不懂了。

“閉嘴！免費吸貓還這麽多廢話，從今以後，都給老娘心懷感恩、當牛做馬的活著吧！”

只見小黑說完之後，白眼一翻、當場咽氣！

村正現在連“心累”的空閑都沒有，連之前的“悲哀”都被疑惑填滿了——誰能告訴我，瓦史托德級大虛突然猝死是什麽原理?

失去了生命氣息之後，一陣比基力安要強出千百倍的靈壓，被村正吸收……

原本需要吸收無數基力安才能夠滿足的“變異”過程，換成瓦史托德作為“肥料”，一袋頂過去千袋，村正直接被滿足，甚至比預想中狀態更好！

靈子構成了新的完整回路，可以自我產生靈子，“變異”一步到位……

而且因為小黑是靠“吸自己”成為瓦史托德的大虛，“純潔”性僅次於關立遠，幾乎沒有對村正的思維造成衝擊，僅僅是令其額頭處多了一塊破碎的面具——沒錯，虛化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本體已經被折斷。

“咦?居然直接成為類似破面的形態了?”關立遠驚奇道。

關立遠能夠感覺到，村正的靈子是從“陽屬性、穩定狀態”，轉化為“陰屬性、穩定狀態”，也就是和破面靈子相同。

原本關立遠還以為，即使靠吸貓苟活，也會轉化為“陰屬性、混亂狀態”的虛靈子，也就是會成為有神智的亞丘卡斯或者瓦史托德……

然而或許是因為小黑的靈子沒有任何負面情緒雜質、也或許是因為小黑的靈子是獨特的“全屬性、混亂狀態”，居然令村正僅僅是靈子屬性反轉，絲毫沒有影響穩定性！

而村正現在都沒有來得及查看自己的狀態，內心仍在發懵中……

村正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很感動，畢竟有一隻瓦史托德居然犧牲自己來成全他，但是想想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村正感覺自己的感情很匱乏，這時甚至不知道該做一個什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