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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小楓，對不起。”

　他一遍遍地親吻她的額頭，然後吻上她的眼簾。

　想要把那肆意泛濫的淚水吻去，卻發現，越流越凶。

　她沒有哭，只是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

　這種無聲地哭泣，更令人心疼。

　“別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別哭。”

　別哭，我的寶貝。

　我會心疼。

　她的鼻子紅紅的，被大大的圍巾遮住了，呼吸似乎有些困難。

　羲皇子顧把她的大圍巾往下拉了拉。

　這才發現，她的雙唇又紅又腫，上面還有幾個口子。

　顯得分外紅豔。

　他心驚，忙將她的圍巾拿開。

　當看到她脖子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時，他的瞳孔狠狠一縮。

　呼吸都有些困難。

　天！

　他剛剛都對她做了什麽！

　起身，快速把醫藥箱給翻了出來。

　羲皇子顧拿出一支藥膏，輕輕地挑了一點，塗抹在她脖子處的傷口上。

　觸碰到她的肌膚，手都在隱隱發抖。

　藥膏抹在脖子上，清清涼涼的感覺，令凌微楓身體瑟縮了一下，本能地往後退。

　羲皇子顧又是一陣心疼。

　“疼嗎。”

　他的語氣，很溫柔，如一陣春風，拂面而來。

　“疼~”

　沙沙啞啞的聲音，還帶著些哭腔。

　令羲皇子顧恨不得捅自己幾刀。

　她本來就有陰影，他居然還……

　又是內疚，又是憐惜地幫她上了藥。

　然後拉起她的手腕，隻一眼，羲皇子顧都覺得無法呼吸了。

　那裡已經黑了一圈，顏色深得很刺眼。

　是被他抓出來的。

　幫她的手上了藥。

　他伸手，想要解她的衣服。

　凌微楓如驚弓之鳥般，本能地揪住自己的衣領，然後往後縮去，拉開兩人的距離。

　那出於本能的警惕眼神，簡直如一把把利刃，將羲皇子顧千刀萬剮。

　“別怕，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剛剛他怒氣一上來，在她身上又揉又捏，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

　凌微楓搖了搖頭，神色卻是一點也不放松。

　知道她害怕，羲皇子顧也不在勉強她。

　而是把藥箱放好，然後輕輕地將她攬入懷裡。

　低頭，在她的發心輕輕落下一吻，然後用下巴抵著她柔軟的頭髮。

　他沒有說什麽保證以後不再這樣對她的話。

　這種誓言，連他自己都不信了。

　已經說過多少次不再吼她，不再生她的氣。

　可是每一次，他不僅吼她，不僅對她大發脾氣，還弄傷了她。

　那些保證， 薄弱到他自己都唾棄。

　凌微楓瑟縮在他懷裡，突然伸手，環抱住他的腰。

　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羲皇，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她不想分手，一點也不想分手。

　她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歡有多深，只知道，若是沒有他，若是他以後都不在疼她了，都不再對她好了，她會活不下去的。

　已經習慣了去依賴一個人，怎麽能說分手就分手。

　如受驚的小鹿般，帶著慌亂和乞求的話語，令羲皇子顧的心又是一疼。

　分手?

　怎麽可能分手。

　他說的，不過都是氣話。

　哪裡舍得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