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的宮殿奢華至極,早在晉武帝時代,就有王石鬥富①的典故,他們或人乳喂豬,或以蠟燭煮飯,或以糧食燒菜,或以香料粉牆,西晉王朝被淹沒在一片、勞民傷財窮奢極欲的腐敗之中,成為了這個短命王朝最大的悲劇。 古代的宮殿,凌h隻去過北京的紫禁城,至於故宮博物院的很多藏品,凌h已經不記得了,不過有一幅書法作品讓她印象頗深,那就是參觀當日專門展出的書法作品《平複帖》,這部作品被收藏家張伯駒以重金夠得,捐給了故宮博物院。
在凌h看來,《平複帖》的字跡略顯潦草,遠沒有“顏筋柳骨”楷書的美感,卻不知文化屆為何對此作品有著相當高的評價,凌h回憶著當時參觀故宮時關於《平複帖》的介紹,正是西晉的作品,不知此時,《平複帖》還有沒有誕生。
雖然凌h好奇至極,卻也不敢隨處觀望,王宮大道兩側朱牆高聳,氣勢恢宏,威嚴的士兵,身著衛甲,腰間挎劍,目光凌然,凌h看到眼前的架勢,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凌h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跟在女官的後面,生怕自己哪個眼神不對而觸動了士兵的哪根神經。
凌h在女官的引領下來到了太后的景陽宮,屋內雕梁畫壁,牆柱鑲金。屋內掛有雲錦幔帳,幔帳上繡以百花之王牡丹,暖炕上有一檀木炕桌,鑲以上好美玉殿中有一青銅暖爐,爐內爐火正旺。
“難道這就是太后的寢宮,好生豪華!”凌h感歎著。
正在凌h眼花繚亂的時候,寢宮內走出一女子,約麽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容貌端莊,身著黃緞鑲金宮袍,發髻高聳,上插珠鳳金釵,兩側配以巧鳳銜珠流蘇,步態輕盈,雍榮華貴,雖是衣著厚重,卻也步伐輕盈,皮膚白皙,宛如蛋清般吹彈可破。
眼見著這女子朝著女官和凌h走來,女官馬上跪地,“襄兒參見太后!”
凌h見勢,不再東張西望,也跟著跪了下去,學著女官襄兒的樣子說道,“民女凌h參見太后!”
話雖然說得畢恭畢敬,心裡卻在犯著嘀咕,這就是太后?貌似也太年輕了點吧!電視劇上的太后不都是老態龍鍾的老人,然後身後跟著一個老媽子,可是眼前的女子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居然是太后。
“起來吧!”太后笑盈盈地說道,示意凌h平身。
那太后並不急著進入正題,卻先撿著一些家常之話聊了起來,詢問凌h芳齡多少,有沒有婚配,凌h一一作答,這太后並不似凌h想象般威嚴,仿佛一個熟悉的大姐姐,在那裡對著凌h噓寒問暖。
“你此番來我宮中,勿要擔心,我已差人去你家裡告之羊篇大人。”
凌h微微地點了點頭,絲毫不敢造次。
太后慢慢地將話語引至關鍵之處,“那日宮中宴之後,我見你神色慌張,似乎在躲避追趕,到底所謂‘何事’?”
凌h在自己穿越之後,她確實聽杜華提起過這件事情,真正的凌h在假山上面摔倒後昏厥,醒來之後就變成了自己。
想到這裡,凌h畢恭畢敬地回答道,“那日我在宮中摔倒後昏厥,醒來之後記憶全失,所發生之事凌h全然不記得了。”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慌張,即使你告訴我各中緣由,我也會為你保密。”
“凌h確實不敢欺瞞太后,當日昏厥之後,在我臥床三天三夜,醒來之後已然神志不清,甚至不記得家人,目前記憶尚未恢復,如果能夠回想起來,定會如實稟告太后。
”雖說是第一次見面,凌h卻覺得與太后很是投緣,眼前之人雖說是位居高位,卻也沒有高位之人的高冷。 “你已遇刺兩次,已是得罪宮中權勢之人,此事與你那日在宮中所見所聞有關,你若不如實告知與我,定會再遭殺身之禍。”
太后的話確實沒錯,來到古代已是十余日,卻已經兩次遇刺,最關鍵的問題是凌h自己全然不知因何遇刺,不過太后的話卻讓凌h聽到了一些端倪,她說道自己得罪了宮中權勢之人,難道太后已經知道何人對自己行刺。
想到這裡,凌h微微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向太后問道,“請恕凌h鬥膽,敢問太后,何為宮中權勢之人?”
到底凌h是不是真的失憶,太后一直在一旁思考著,可是既然凌h問道了何為宮中權勢之人,顯然是對那日的偷聽對象不再記得,難道她真的已經失憶?既然失憶了,這個少女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如若讓她知道太多,徒增這少女的焦慮之心, 倒會增添許多麻煩,還是不告訴她為妙。
“既然你已失憶,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以後你行事還需多加小心,切勿擅自出府,以免再遭殺身之禍。”
凌h點了點頭,對太后表示了謝意,隻是心中的疑團,尚未解開。
太后楊芷覺得繼續詢問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於是便示意了旁邊的婢女,給凌h包裹了一些上好的糕點。
“襄兒,送凌h出宮!”太后對襄兒說道。
雖然太后的表現極為親切,在走出宮門之後,凌h還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回想起來,她對自己第一次入宮的表現還算滿意,不卑不亢,言語平穩,隻是無瑕環視這宮中的好景致。
還有按照杜華之前所處,自己是在禦花園假山處摔倒,凌h對那個禦花園也頗為好奇,院中假山是否已有太湖之石,像現代盆景那般“瘦、透、漏、縐”。
回府的路上,凌h一直在回憶太后的樣子,心想這女人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做了太后,看似地位極高,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但也是有自己的苦衷,雖久居高位,諸多事情身不由己,以至於在宮中寂寞荒涼,實無讓人羨慕之處。
凌h雖然離開了,但太后的思緒卻沒有停止,看凌h的表現,天真豁達,全然不是頗有心機之人,確實不像佯裝失憶,那日賈後和孟觀到底說了什麽,還是不得而知,想到這裡,太后楊芷皺了皺眉頭,看來盯緊凌h,讓其免遭賈後之手,仍是唯一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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