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屬於轉臉就忘記不愉快的那種類型。 晚上,吳風發信息問我。“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明天一起吃早餐吧。”
我回。“別了。咱倆的早餐天壤之別。”
他回。“看在我是你投資人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你早餐都吃什麽?”
我在心裡辱罵這個仗勢欺人的家夥,竟然動不動就搬出自己是我投資人的那陣勢。這家夥一說早餐我就想起之前的不愉快。
我懶得回,手機丟在一邊去洗漱。睡前我拿起手機一看,十幾個未接電話,二十幾個未讀信息。這家夥又想出什麽洋相?我回他:“你究竟要幹嘛?說!”
他秒回:“一起吃早餐。”
我不堪其擾。“去哪兒?”
“你先說你都吃啥。”
我在心理醞釀了會兒,這家夥不是為了給那姑娘報仇要害我吧。我糾結了會兒,回“我的早餐就是在家煮點小米粥吃點鹹菜和包子。”我還竊喜,這貨肯定不想跟我一起吃早餐了。只要不一起吃早餐他就沒有機會投毒害我。
他又秒回。“那麽好。你吃的我都喜歡吃。不如明天,你煮粥備好鹹菜,然後我買些早點去你家吃吧。”
切,我邀請他了嗎?“大爺。你自行安排的挺不錯啊!但是!我沒空!”
他又好心好意的回我。“現在你住的那個房子的房產證的戶主姓名可是吳風......如果你不介意,明天我找家開鎖公司的話。”
我趕緊回。“只要不謀財害命。不就是頓早餐嘛!多大點事!姐幫你辦了。”
第二天我睡眼惺忪穿著睡衣睡褲狂伸懶腰。我站在階梯上衝著客廳嚷嚷:“小柯,你送小萱兒去學校了嗎?”
小柯的聲音在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今天禮拜六你過糊塗了?”
緊接著小萱兒的聲音也在很遠的地方慢悠悠地飄過來。“太陽都快曬糊她的屁股了,她竟然才睡醒。”
我的眼睛此時此刻無法正常運行,我的思維逆流在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間的鬥爭。但是我的嗅覺跟聽力誇張的靈敏。
我的身體隨著香味飄到客廳,然後我聽到好幾張嘴不亦樂乎的吧唧著。
這時候飄來個男人的聲音。“你睡醒了?”
我受到驚嚇猛地睜開眼睛一隻手拍著受驚的心臟一隻手指著吳風。“誰放他進來的?”
小柯無辜地看向我。“你們不是約好一起吃早餐嗎?”
後來小柯一直在我面前旁敲側擊的“教育”我:小黛姐,吳風可是個千年不遇的優質男。長的帥,身材好,還有錢。你要不是不好好把握我可不客氣了。
我反過來教育她:你丫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累嗎你。看見長得帥的就讓我把握。那我還喜歡吳亦凡呢!那是誰想把握就能握住的嗎?
她又反過來嗆聲:但是我感覺吳風對你有意思。
我趕緊拿起手邊的餅乾堵住她的嘴:來咱家吃頓早餐就對我有意思?那時候胡小東你也說對我有意思。只要請我吃飯的就都對我有意思。我那麽博愛現在怎麽還單身?別逗了。
第二天,吳風又來我家吃早餐。這次我照樣穿著睡衣睡褲。但是這次我醒的非常早。原本我可以沉溺在自己甜美的夢境裡,但是好夢總被尿憋醒。
樓上馬桶抽不上水,我就捂著肚子衝樓下跑。結果,我又看到吳風拿著包子坐在餐桌前吃著我家的鹹菜喝著我家的稀飯。
我在心裡罵他:你丫的打算在我家吃夠本是嗎?
他見我下來就好心好意的招呼我,
很自然的樣子一副房東的姿態。“趕緊去洗漱然後過來吃早餐。” 我一臉不愉快。“你們吃吧,我要去拉屎。”剛要關上洗手間的門,我就聽見吳風一陣乾嘔。小柯安慰他,習慣就好,谷凝黛一直都是這幅德行。
我要把憤恨全部解決到馬桶裡,這家夥,仗著給我投資了點破錢。不是踐踏我的人格就是踐踏我的早餐。
解決好,我裝作沒事的樣子來到餐桌前,拿著包子就往嘴裡放。吳風一臉嫌棄,問我:“洗手了嗎你?”
“洗手幹嘛?有什麽好洗的?不就是剛解決完大小號嘛!”
他又一陣反胃,死活不跟我一起吃早餐了。任由我假惺惺地拉他、拽他、他隻掙扎著重複同樣的一句話:“我不吃了。我真的飽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小萱兒在一旁補充道:“被你惡心成那樣人家怎麽吃呀?”
最近小萱兒跟小柯無聲的被吳風收買。我不懂了,她倆一共吃了吳風兩頓包子。怎麽就這麽懂得知恩圖報呢?
吳風說,帶我去見個人。
我排斥道,又想給我來堂社會實踐?
他說:“我一叔叔跟我爸的關系特別好,最近他對電影很感興趣。”
我半信半疑。“你這麽好心?”
他瞪我:“我能不好心嗎?我現在可是你半個老板!”
我懂了,這貨真的是怕他那一千萬打水漂。
人生入戲,世界很小。吳風口中的金叔叔竟然是我們在三亞見得那位老人。
我悄悄地想,又被吳風擺了一道。這老頭能有錢投資電影?在三亞的時候他可是連醫藥費的都付不起。
我簡直不敢聯想這金碧輝煌如同宮殿般的別墅跟這位老者有什麽關系。一有機會,我趕緊問吳風。“我們見得這位是管家?”
吳風小聲的回我。“管你頭啊?”
“可是......”這個時候老者掛斷來電,正視我。我只能硬生生的把下半句話咽到肚子裡。
他問我。“說說你的劇。我聽聽你的劇有沒有資格在我這裡拿到錢。”
時間一久變得不怎麽在意旁人說“沒有資格”這四個字。
我回答他:“我這個劇結合國內觀眾以及讀者的消費要求。 單身母親的生活、事業以及愛情充滿未知的神秘感。我們的劇上映後將對國內一千多家影院開放。預訂男主女主都是當紅影星。預計票房一個億。”
老者聽後笑了。“電影跟我投資的礦產房地產不同。你說的,只是虛擬模式。我看不到,摸不到。這麽跟你比方吧。房產和礦產,我投資了,有沒有回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們好像一根筆就這麽緊緊地握在我的手裡。”
“金總,這可能只是您沒有投資過電影的原因。電影不是買地皮,輸贏都在那兒,動則增,增則動。你可以把電影理解成虛擬行業,但是電影是目前最賺錢的行業。有時候,虛擬不虛擬,實物不實物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意人,想不想投資跟能不能投資是兩碼事。”
“姑娘,你好像還是不太懂我剛才給你說的比喻。我的比喻,是籌碼。我就直接了當的問,你的籌碼是什麽?”
“金總,人生原本就是一場賭局。這一點您是長輩您應該最清楚。誰都不能保證每局都贏。但是只要有信心、決心、恆心,就有機會贏。我的籌碼,就是我自己。”
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便起身走到我身邊,直視著我的眼睛說。“我記得你。我們在三亞見過。明天我啟程三亞。如果你感覺在我這裡你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明天你到三亞找我。”
我微笑,也不忘糾正他。“金總。我想拿到的東西,也是您贏這場賭局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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