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楚子川看著自己腳下這滿頭大汗的結丹修士,手裡的月白長劍,在這貨的額頭往上半寸之地止了下來。
“知道什麽,說!”
言語平靜,不過楚子川卻是眉頭一凜,顯然心裡頭也是有著激動之色!
這結丹修士此刻好像還在糾結的模樣…與另一位結丹修士,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隨後一咬牙!
不說白不說…這特麽都要死了!
“說可以,不過我二人需要一個承諾!”
這結丹修士看向楚子川,凝聲開口,竟是提起了條件。
“希望少俠能饒我二人一命,我二人發誓絕不回中州,更不會回宗門之內,也不會讓墨青師叔知曉此事!”
楚子川晃了晃手中的劍,面帶冷笑。
條件?!
“你們若說,或許本公子一高興就放了你們,若是不說,只有一個字:死!”
眼中泛著殺意,這兩個結丹修士看到楚子川這幅模樣,皆是神色一凜…心裡直喊苦!
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一番糾結之後,二人還是覺得,保住性命更加重要,畢竟…沒了命,其他都是完犢子。
“破山東面一千三百裡外,有一處四面皆是崖壁的山谷,我曾經偷偷跟蹤過王師兄,見他去的正是這山谷。”
這結丹修士頓了一頓,接著出口說道。
“王師兄?”
楚子川眉頭一凜,這什麽狗屁王師兄!
轉而看了眼這結丹修士,心想這貨還挺有心計的,老早就知道給自己留後手,竟是還偷偷跟蹤過。
“王師兄修為臻至元嬰中期,是墨青師叔最為信任的幾個親信之一…他必然是知道關押之地!所以據此推算,少俠要找的人,應該便是在那山谷之中!”
這結丹修士連忙出聲說道,生怕楚子川手一抖將他結果了。
楚子川皺了皺眉頭,掃了眼這兩個結丹修士,將劍,慢慢收了回來。
“第三個問題,你們有多少人。”
楚子川繼續問道,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自己若是要去救人,最起碼得知道這墨青帶了多少人來北州,現在又留了多少人在北州。
“此番來北州,除卻墨青師叔之外,共有七十八人,八個元嬰,二十個結丹,剩下的則都是築基。”
此刻說話的是另一個結丹修士。
“不過前幾日,有一位元嬰,五個結丹,二十位築基,盡皆在天靈山下被人殺滅。”
說這話的時候,楚子川能夠看得出來,這結丹修士臉上有著一絲後怕,估計心裡在慶幸著自己上次沒碰著。
楚子川自然是知道這怎麽回事…
看了眼還在喝的津津有味的酒瘋子,這天劍宗被宰的二十六人,便是酒瘋子殺的。
一步殺十人,絲毫不含糊!
“另外今日我二人出發之前,曾見到宗內天劍令的出現,必然是召回師叔,想必也會有一部分人隨著師叔回宗門。”
這結丹修士,又是連忙補充說道。
楚子川半眯著雙眼,看著這兩個結丹修士,話也差不多說完了,手中的劍,再一次揚了起來。
“少俠,先前我們說好的…”
這兩個結丹修士,看到楚子川揚起的劍,臉上皆是現出了驚懼的表情。
“說好的?老子跟你說了什麽?”
楚子川嘴角一翹,隨後劍直接落了下去。
拍了拍手,楚子川看著躺地上的兩個結丹修士,楚子川並沒有殺他們,而是將其打暈了過去。
不是楚子川對著兩人心生憐憫,這種跟在墨青身邊做事的人,手腳必定不會乾淨,用一句話就是:死有余辜。
只是在楚子川看來,這兩貨接下來還有用。
“山谷…”
喃喃自語,楚子川眉頭一皺。
隨後轉眼看向酒瘋子,這貨還在津津有味的喝著手裡的天人醉,儼然不把閣間中發生的事情當回事。
“前輩,小子有件事想與你相商。”
楚子川走了過去,不過酒瘋子好像聽不懂楚子川說什麽的樣子,只是晃著身子,指著楚子川發著酒瘋一般的笑。
把手裡的酒壇子往楚子川一送。
“來來來,乾…乾!”
看著這個模樣的酒瘋子,楚子川滿頭都是黑線,乾?!
乾你麻痹啊乾!
“前輩,事情急迫,還請前輩助小子一臂之力。”
楚子川眉頭一皺,老子現在可沒心情陪你玩!
在楚子川看來,這貨就是在裝!
修士,莫說酒瘋子這等自己看不透的境界,至少也在元嬰至少。
可就是築基修士,除非一些特製的酒,其他的酒根本喝不醉!
稍微運起體內的修為,這酒氣便是會被蒸去。
“你這小子,如此掃酒興,著實無味。”
酒瘋子,在楚子川此話出口之後,倒是身子一定,指了指楚子川笑著說道。
“還請前輩恕罪,小子當真是有要事,此事若是能夠辦成,前輩的酒,小子包了便是!”
楚子川拱手行禮…
話說的輕巧,那火雲界,千流海之上的一處小島, 我們的小貓丹師卻是不自然的打了個顫。
“當真?”
酒瘋子聽到楚子川包了他的酒,頓時雙眼散發著精光。
“一言出,駟馬難追!”
楚子川毫不猶豫的回道,反正不是我的酒…你愛喝多少喝多少。
“說吧,什麽事?”
酒瘋子一步三晃的走到陽台,楚子川也是跟在後頭。
“小子想請前輩助小子救個人!”
酒瘋子抬起酒壇子灌了一口,撓著自己那雜毛一般的頭髮。
“是上次天靈山被抓的那個女子?老夫應該與你說過,此事你須自己動手,老夫有不可出手的理由。”
對於酒瘋子的回答,楚子川並不意外,上次在那天靈山腳下,這酒瘋子便是說了他不能為自己出手救人。
不能出手的理由,楚子川不清楚這酒瘋子為什麽不能出手,可也沒打算問。
因為…他也沒想讓酒瘋子出手救人!
“無需前輩出手,小子只是想請前輩護送在下進入破林,僅此而已。”
“就如此?”
酒瘋子倒是一愣,凝目看著楚子川。
“就如此!”
楚子川重重的點下了頭!
屆時,他會用自己的辦法去救出仇!
“什麽時候出發。”
酒瘋子咧嘴一笑,雖然他不清楚楚子川到底要如何做,不過倒是越發欣賞眼前這少年了。
“明日傍晚。”
“好,乾!”
酒瘋子將手中酒壇子往楚子川一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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