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宮,文華殿。
大羽王朝的君臣朝議之地,此刻在這文華殿之中,卻是熱鬧的不行。
“陛下,陛下定要為臣做主啊!”
江林跪在殿下,眼淚鼻涕一把甩,一隻袖子已然是空空蕩蕩,在他的身後數十位手握重兵的將軍,皆是跟著跪地而拜,齊聲呐喊著。
“還請陛下為我家王爺做主!”
整個朝堂,被這麽一弄,氣氛變得格外緊張,那些軍機朝臣,一個個皆是看著跪地上的江林,心裡頭皆是在奇怪。
誰有這個膽子,竟然敢在皇宮是卸鎮西王的膀子!
殿中,羽靈之也在,站在那一群皇親國戚之中,看著一張嘴不斷編著故事的江林,此刻雙手來回捏著,緊張的不行。
雖然昨兒個楚子川跟她說沒事,但是說歸說!
畢竟…這是一位手握重兵的郡王!朝中又是有著諸多黨羽!
龍座之上,是一個黑須黑眉的中年人,身穿一襲黃袍,不怒而威。
此人,就是羽皇。
“廖青何在?”
羽皇聽著殿下江林的哭訴,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聽得眉頭都是皺了起來。
聲音中夾著威嚴,淡淡出口,頓時一個身著白甲的將軍列班走出,躬身而拜。
此人乃是神羽衛大統領!
“廖青在!”
“去將鎮西王說的那人抓來殿上,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
“末將領旨!”
廖青一拱手,轉身便是要離殿而去。
就在此刻,卻是有著一道聲音,慢悠悠的飄進了殿中。
“不用找了。”
楚子川,手裡多了一把白色折扇,小奴跟在身後,一副逛自家花園的模樣走了進來。
“楚兄弟!”
羽齊,本來也是在猜是誰卸了鎮西王膀子,可是當看到楚子川的刹那,身子一顫。
我的乖乖…難不成是你做的!
“楚子川!”
江林看到楚子川,頓時站了起來,滿臉怒火,他身後的那些將軍,更是一個個上前將楚子川圍了起來,殺氣騰騰。
若不是面見羽皇不得帶兵器入殿,怕是此刻早已是拔刀朝著楚子川砍了下去。
然而楚子川…
僅僅只是掃了一眼,滿不在乎。
殿中的其他大臣,一個個都是眼神中帶著奇怪看著楚子川,他們從未記得…皇城中何時多了這麽一號人物!
“草民楚子川,參見羽皇陛下,這鎮西王的膀子,正是昨夜草民一不留神給卸了,草民知罪,要打要罰,草民絕不說一個不字。”
大大方方承認,老子怕你?!
“見吾皇而不跪,你小子當真是不怕死!”
江林掃了眼羽皇,看到那張充滿威嚴的臉,心中不禁冷笑著。
“陛下,就是他,就是他斬了臣下的右臂,還請陛下將其車裂萬剮,以正法典!”
此話一出,江林的那些將軍,還有一些平日裡和鎮西王世家有著利益來往的大臣,皆是跪地而拜。
“還請陛下下旨誅殺此僚,以正法典!”
“陛下,子川他純屬是為了保護靈之,不得已而為之,陛下若要責罰,還請責罰靈之一人!”
羽靈之看到這幅模樣,連忙從班列中跑了出來,跪在地上求情。
頓時整個殿中群臣又是一陣紛議,心想這怎麽又扯出了安陽王的獨女!
不過…不管這麽些人怎麽想,
最後還是得看那老哥們的意思。 羽皇!
羽皇,眼睛掃過楚子川,一張臉板著…
楚子川與其相視,心裡頭卻是在打鼓…他也不知道這法子好使不好使!
他會以如此方式登場,甚至見羽皇也不行大禮,那就是想賭,賭這個秦昌對羽皇的威懾力!
羽皇沉默了,整個大殿都是跟著沉默。
氣氛極為壓抑!
許多人都帶著可惜了的眼神看向楚子川,畢竟在他們看來,在皇宮裡斬了郡王的胳膊,不死也要扒層皮。
唯有一個人,臉上卻是帶著苦笑。
羽齊…在他看來,結果已經不用想了。
就在這時,羽皇渾厚威嚴的聲音在殿中回響。
“剝去江林郡王爵位,降為侯爵,百年內不得入京。”
此語一出,頓時…整個大殿都炸了!
江林本來還是勝券在握,此刻卻是完全懵逼了,聽到羽皇這話,跪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整個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明明是自己被剁了手,自己還是郡王,那廢物不過一世家公子,為什麽麽受罰的還是我!而且還是剝去了王爵!
他們江家,世代為大羽國開拓邊疆,守衛國土千年才換來的王爵,就這樣沒了?!
“帶下去,即可發回其封地。”
“是!”
神羽衛可不會管什麽,他們只聽羽皇的旨意,上來便是拎著江林,像拎一隻小雞仔,直接將其給帶了出去。
楚子川從進殿到此刻羽皇宣布決定,臉上一直都是那一抹笑,至此未變。
“陛下英明。”
朝著羽皇拱手拜下,楚子川能夠看見羽皇眼中那對自己流露出的善意。
“無事退朝。”
隨著羽皇一句話說出,頓時殿中便是山呼萬歲,群臣皆退。
今天他們算是開了個眼,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事情發生!
“郡主,該起來了。”
楚子川臉上帶著微笑,朝著一旁跪著的羽靈之伸出了手。
羽靈之抬頭看著楚子川,掩飾不住眼中的驚訝…
先是昨晚一劍斬了比自己修為還高的江林右手, 今日羽皇更是為其將江林的王爵都給撥了。
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知曉的那個楚子川,那個在安陽域的楚家廢物嗎?
驚愕了幾秒,羽靈之隨後倒是噗嗤笑了出來。
心想自己有什麽好猜,自己應該高興才是…這可是自己的未婚夫。
“郡主為何發笑?”
楚子川一把拉住羽靈之的手,將其慢慢拉了起來。
“我笑自己,為你白擔心一宿了。”
“哦?那就是說,郡主昨夜未睡?”
楚子川上前一小步,與羽靈之咫尺之遙,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精光。
“算…算是,子川你要做什麽?”
羽靈之看著這幅模樣的楚子川,往後小退的半步。
“若是郡主疲倦的話,不如子川陪郡主睡上三五時辰,以作賠罪,如何?”
楚子川嘴角帶著笑…這笑怎麽看怎麽都有點猥瑣。
羽靈之臉頰不禁一紅,微微低著頭,嬌嗔笑著。
“你這張嘴,真該用線縫上。”
“是嗎?”
楚子川再往前走了一步,頭微微俯在了羽靈之耳邊,語氣癢耳。
“郡主難道不知,你遲早是我的女人…早些晚些,又有何區別。”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道乾咳。
“楚兄弟,打擾一下了。”
說話的人,正是羽齊。
楚子川這貨,調起情來就是什麽也不管…完全就忘了這裡是朝堂。
【今天至今無打賞,心痛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