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城主府後院,此刻正當午,暖陽灑落,太陽雖大,不過落在人身卻也是極為溫暖。
楚子川正坐在那涼亭中,石桌上不知道鋪著一方宣紙,楚子川正拿著毛筆,伏在這宣紙上,埋頭不知道在上面寫著什麽。
白月嬋坐在他身邊,也是不知道楚子川到底在幹嘛。
“你這寫的什麽?”
白月嬋看著宣紙上歪歪扭扭的兩行字,慢慢念了出來。
“鼠無大小皆稱老,龜有雌雄總姓烏。”
“寫的好吧?”
楚子川臉上帶著笑,一收毛筆,對著這宣紙吹了口氣,很是滿意的樣子。
“你這對聯若是送人,怕是能將人氣死不成。”
白月嬋看著這幅對聯,臉上有著笑意。
鼠無大小皆稱老,龜有雌雄總姓烏,這便是說他人是老鼠和烏龜。
誰要是接了這幅對聯,看了不得火冒三丈。
“氣死?”
楚子川嘴角微微上揚。
“若當真能氣死,倒也是好事一件。”
“公子,小奴給你燉的雞湯好啦~”
就在這時,小奴手中端著一熱騰騰的湯碗,正往楚子川這邊而來,也是著急讓楚子川喝,身上的圍裙都是沒有解下。
“小奴你慢點,可別燙了手。”
楚子川笑著連忙迎了上去,將小奴手中的湯接了過來。
這湯剛到手上,院子門口,神羽衛便是出現了。
這神羽衛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
不用他說,楚子川也知道什麽事。
北州盟來人了!
“讓人在前屋等著。”
還沒等著衛士開口,楚子川直接甩了一句。
“若…若他們問起少主在做什麽,屬下該如何回答。”
這神羽衛顯然有點緊張,畢竟此刻的前屋,那架勢,那陣仗,簡直就是要一言不合乾起來。
最關鍵的是…自己這邊還打不贏,這才是尷尬點。
“做什麽?”
楚子川將雞湯放在涼亭石桌之上,從小奴手中接過碗,用湯杓將湯舀到碗中。
“沒看到本公子在喝雞湯嗎?”
聲音平淡,不起絲毫波瀾。
這神羽衛一怔,隨後連忙拱手,正要退去。
接著卻是有著一道老氣橫生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
“難怪敢屠龍,此時此刻還有心情喝雞湯,光是這幅心性,果真是了得。”
隨著聲音落下,有著三個老頭從這院口走了進來。
在這老頭身後,楚風河帶著一幫人也是跟了進來。
楚子川坐在石凳上,左邊是白月嬋,右邊是小奴給他捏著肩膀,正吹著碗中的湯,壓根就沒正眼看這三個老頭。
“爹,過來喝湯了。”
楚子川慵懶的喊了一聲,弄了一碗湯放在旁邊的位置。
那三人…除了為首的老頭之外,其他兩個老頭聽到這話,臉都黑了!
他們是北州盟的使者,身份高貴!
就是去了大羽王都,羽皇都得恭敬的在宮門外等著他們,而在這裡,在一個小小的安陽域,卻是被人無視。
而且還是被一個少年無視!
三個老家夥平日在北州盟供職,養尊處優慣了,怎麽受得了!
楚風河性子其實和楚子川差不多,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是大步邁著朝涼亭而去。
“臭小子,給老子剩點!”
卻是在經過那三個老頭之時,其中一個老頭,身上元嬰後期的威壓瞬間而出,這威壓落在了楚風河身上,讓楚風河身形一滯。
楚風河眉頭一皺,臉色不變,可是也動不了。
身後的安陽修士,一個個皆是神色猛然一凜,一個個就想動手。
媽的,動我們老大?!
打不贏…特麽也得打!
人,不能輸在骨氣上!
楚子川,此刻拿著杓子的手微微一滯。
嘴角,微微上揚,可是在眼中…卻是帶著冰冷的殺意。
“月嬋,我問你一件事。”
聲音不大不小,院中所有人都能聽見。
小奴站在楚子川身後,並不緊張…只要在楚子川身邊,不管發生什麽,她都不會緊張。
而白月嬋,就更別說了,數萬裡逃殺都熬過來了,加上她從小就在天劍宗這等超級宗門長大,哪裡還會在乎眼前這等情形。
“你問,知無不言。”
白月嬋接過楚子川手中的湯,為其拌涼。
楚子川,嘴角帶著笑,慢慢站了起來,看向了北州盟的三個老頭。
“若是有他人恐嚇威逼自己的父親,身為兒子,該當作何?”
白月嬋,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止,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手中動作繼續了起來。
嘴中,吐了一個字。
“殺。”
此字一出,那用威壓將楚風河給控住的元嬰後期老頭,神色一凝。
可就是這一凝的工夫!
在他的眼前,有著一道白光閃過!
當這道白光凝聚的刹那,這老頭的眼中…帶著不敢置信!
哇的一聲,血混著內髒直接吐了出來。
拚盡全力的低下頭…
在他的丹田之地,一柄月白色的長劍,直接穿過,這劍…不僅穿透了他的肉身, www.uukanshu.net 也是穿過了他的元嬰!
“你…你!”
這老頭瞪大著雙眼,看著楚子川,眼中有著驚愕無比的眼神。
且不說他是北州盟的使者…殺了北州盟的使者,那等同於與整個北州盟作對,這不是找死?!
還有就是…他自己乃是元嬰後期的修士,怎麽會被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一劍…給殺了?!
這,這怎麽可能!
至死…他都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
也難怪,自大的人,怎麽死都不冤枉。
他若是來之前能夠好好了解安陽城一戰,也不會死的這麽冤枉。
其余兩個老頭,此刻臉色都是暴怒,剛想發作,楚子川的聲音便是冰冷傳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此人辱我父,該死。”
“怎麽,二位也想試試?”
楚子川偏過頭,冰冷肅殺的眼神落在那剩余的兩老頭眼中,讓這兩老頭頓時一怔。
先前的那股威風勁,瞬間一掃而空。
甚至…他們已經在開始懷疑自己來這安陽域到底是做什麽!
拘人?還是找死?
那元嬰大圓滿的老頭倒是還好,而那剩下的元嬰後期的老頭,此刻是真怕了。
月白長劍,從那老頭丹田中慢慢抽出。
血,順著劍身滋滋而流。
這被楚子川一劍穿了丹田的老頭,此刻已然絕氣,身子慢慢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刺鼻的血腥之氣,在這院子彌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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