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趙慶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訂婚的對象還能隨便換?這還真荒唐!真以為他們家園園嫁不出去了?呸呸呸!應該說是長大後就會嫁不出去嗎?
“是啊是啊!我家梓雲比梓青優秀多了,親家啊!就這麽說定了吧!”馮雪瑩見伍秀麗開了口,也隻好敲敲邊鼓把事情給確定下來,才不算是白來了一回。
“呵呵呵······你們今天早上吃豆腐腦了嗎?”趙慶山被這兩個自說自話的女人氣得腦子都在發脹,他很想發火,還是按捺住了。
“吃了。”馮雪瑩和伍秀麗不約而同地回答了一句後,對望了一眼。她們還真不明白換個人定親這件事和吃豆腐腦有什麽關系?
“怪不得腦子裡的腦髓都成了豆腐腦了,原來是吃的太多。”趙慶山臉上的笑容一收,站起身子,指著門口說:“在我發火之前,你們倆都給我滾出去!”
馮雪瑩婆媳倆被趙慶山突如其來的火氣嚇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馮雪瑩還是第一次見到趙慶山發火,之前的趙慶山,不管馮雪瑩怎麽無理相對,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趙大叔,你可真扯的下臉,對我家婆婆呼呼喝喝的,虧的我家公公當年在戰場上救過你呢!”伍秀麗不高興了。這趙慶山不是明擺著嫌棄她家梓雲嗎?文梓青有什麽好的,賤人生的賤種!連他們家梓雲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叫文屹然自己來和我說話,我還真不知道當年被他救過命。”趙慶山看見兩個女人唧唧歪歪的就來氣,真替文老兄傷心,二傻子都扎堆跑他們文家去了。對了!自家園園還是離文家的這些二傻子們遠一些,免得被傳染了傻病。
“還有,你們回去對文屹然說,咱們兩家的婚事作罷。我趙慶山的外孫女,不嫁你們文家去,你們以後也別來我家,老子看到你們手就癢,滾!”趙慶山越想越氣,最後一個字用上了丹田之力在舌尖吐出,震的馮雪瑩婆媳倆一陣心悸。
馮雪瑩和伍秀麗看見這樣震怒的趙慶山,嚇得一陣疾跑,等跑出了這條巷子後,才氣喘籲籲地站住了腳步。
“秀麗啊~!我們是不是不該來這趟?老文知道這事,肯定要埋怨我了。”馮雪瑩覺得心中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會認為伍秀麗之前說的換親的事有道理。此時想想,怎麽覺得有些心虛呢?
“媽,沒事的,是趙慶山太沒禮貌了,他們家出來的姑娘,我們文家還真不敢要。”伍秀麗安慰了馮雪瑩幾句後,扶著馮雪瑩離開了這裡。
伍秀麗的心情和馮雪瑩不一樣,伍秀麗覺得自己今天來的太對了,就算不能說成梓雲的事,攪和了那個賤種的婚事,就是她的勝利,不是嗎?
閬苑秘境,玉山派錦屏峰中。
文梓青在門內盤膝修煉,文竹守在門口,見文梓青一直沒有使喚自己,也不由得坐在門口修煉了起來。這些天,文竹發現了一個秘密,他在文梓青附近修煉,引入體內的靈氣,比他一個人單獨修煉的時候要多上一倍還多。
文竹很羨慕,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看不透文梓青的修為了。很顯然,文梓青現在的修為已經比文竹高了一些。
不知道文師兄是什麽靈根?修煉的速度這麽快。在入定之前,文竹的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文梓青閉目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個大周天后,一股股濃鬱的靈氣從周圍向他的天字一號院裡聚攏而來。
靈氣爭先恐後地往文梓青的身體裡鑽去,在他的經脈中匯聚成了一股股水流,隨著他的功法在體內的經脈裡不停地循環,一周,兩周,三周······周而複始······
“喵~”文梓青的耳邊聽到了一聲貓叫聲。
哪裡來的貓?文梓青一愣。
“喵~!喵喵~!”這一次,貓叫聲更清晰了一些,像是就在文梓青的身邊。
文梓青低頭一看,一隻全身黑漆漆的小貓正蹲坐在他腳邊,對著他叫:“喵喵~喵!”
小貓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黑色的眼珠像是黑曜石一般望著文梓青,裡面滿滿都是依戀。
“小黑,是你嗎?”文梓青一愣,隨即湧上一陣狂喜。他的小黑沒有死?他的小黑找他來了?
文梓青伸出一隻手,慢慢地撫摸著小貓身上的毛發。柔柔的,毛茸茸的觸覺,讓文梓青心都軟了。
柔柔的?毛茸茸的?文梓青抬起手,疑惑地看了看。他記得上次有這樣的觸覺的時候,心裡除了柔軟之外,還夾雜著一絲酸澀,是誰?小黑嗎?好像不是呢?
“喵~!”小黑貓似乎察覺了文梓青的走神,用自己軟軟的身子蹭了蹭文梓青的腳邊後,跳上了他的膝蓋。
文梓青的心神又回到了小貓身上,他伸出手指撓了撓小貓腹部的毛發,嘴裡喃喃地說著:“小黑,有你在,我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真好。”
突然間,小黑貓跳下了文梓青的膝蓋,往門外跑去。
“小黑,別走。”文梓青叫了一聲,追了出去。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裡,來來去去的都是穿著白大褂的人。文梓青的鼻尖聞到了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醫院?文梓青的腦海裡浮現出這個疑問。
“讓一讓,讓一讓。”一張移動的擔架從走廊的那頭推了過來,跟在擔架旁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她有一雙眼角上挑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梁,飽滿的紅唇。最讓文梓青挪不開眼睛的是女人臉上神采飛揚的自信,就這麽看一眼,文梓青就知道這是一個很能乾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
不知怎的,文梓青覺得這個女人很親切,讓他不由得想向她靠攏過去。
女醫生跟著擔架的步伐很沉穩,她的右邊是一位男醫生,看上去年輕一些,樣子有些靦腆。
兩人並排走著,女醫生的頭往男醫生這邊微微傾斜著,似乎在聽男醫生說著病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