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園園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裡是有著淡淡的遺憾的。梓青哥哥回京都市,第一個見到的人不是她?明明梓青哥哥回來後就跑家裡去了。唔~!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悔。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文梓青故意逗周園園。每次看見小丫頭衝著自己撒嬌,文梓青的心就覺得軟軟的,忍不住要逗她。
周園園聽到文梓青說見了周希,就明白自己的行蹤,肯定是周希告訴文梓青的。
“梓青哥哥,是不是希爺爺告訴你我在這兒?那你肯定知道我是來做事的,可不是貪玩,你可不能罵我。”周園園的頭埋在文梓青的懷裡,哼唧了幾句。哼!還說沒聽清楚自己說話呢!就這麽說話,急死他!周園園暗自得意。
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就算一百米外有隻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的,文梓青怎麽可能聽不到周園園說話?
“不聽話的小丫頭,還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文梓青聞著周園園身上的馨香,歎了一口氣,說。文梓青本來還真打算說教幾句,一個女孩子,這麽晚了還往酒吧跑,這不是引人做壞事嗎?
更何況他家小丫頭還長得這麽美,文梓青還真怕周園園會遇上什麽不長眼的人。雖說以周園園的武力值,不至於連世俗界的小混混都能欺負,但萬一真碰上什麽人來找麻煩,也挺讓人惡心的不是?
“梓青哥哥,我來這兒是真的有急事。小娟姐你知道不?她現在是我的好姐妹。劉家的劉美玲你知道不?就是小娟姐的大哥祝小軍的女朋友。劉美玲兩天前在這裡失蹤了。祝小軍一直在找她,都快發瘋了。”周園園的手指了指站在一旁充當“木頭樁子”的祝小軍。
從文梓青出現開始,祝小軍就處在驚訝狀態。
祝小軍見過的文梓青,一向是冷冰冰的,甚至可以說是不苟言笑的。他今天出現了幻覺嗎?居然看見了一個溫柔體貼的文梓青?
一直哥今晚還在說文梓青去了北方軍區帶新兵,每個三兩年的肯定回不了京都市。一直哥的話還在耳邊,文梓青怎麽就出現了?從北方軍區到京都市,坐火車都要幾十個小時呢!
好家夥!去了趟北方軍區,文梓青就升職了?團級啊!比一直哥還厲害呢!一直哥這個大院子弟第一人的身份這麽容易就被超越了?
見到周園園的手指著自己,祝小軍才算是從驚訝中走了出來。
“祝小軍,我是來幫忙的是不是?”周園園見祝小軍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知道他應該沒聽清楚自己剛剛和文梓青說的話,趕緊重複了一遍。
祝小軍趕緊點了點頭,說:“是呢是呢!是我打聽到了園園妹子的本事,請她來幫忙的。”
文梓青還沒說什麽,周園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是請,是騙。梓青哥哥,祝小軍打電話騙我,說小娟姐出事了,我才過來的,要不然,我才不會理他。哼!祝小軍騙了我,看在小娟姐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梓青哥哥,等這件事完了後,你要想辦法替我出氣。”
什麽?園園是被祝小軍騙過來的?文梓青看向祝小軍的眼神裡帶上了一絲殺氣。他家小丫頭,是什麽人想騙就能騙的嗎?
祝小軍沒想到周園園會當著他的面向文梓青告狀,被文梓青的眼神一瞪,祝小軍的冷汗“唰”的一下流了個滿頭滿臉。嗚嗚嗚······好可怕,假若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騙周園園,有未婚夫撐腰的妹紙都惹不起啊!
心裡雖然後悔,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祝小軍苦著臉,對文梓青說:“梓青兄弟,梓青兄弟,您消消氣,消消氣,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嘛!美玲不見了,我這腦子一團稀糊糊似的,聽一直哥說了句園園妹子有能耐,光顧著把園園妹子給請過來了,這做事的手段就有點不大講究,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和園園妹子夫妻倆大人不計小人過······”
祝小軍頂著文梓青滿身的殺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都快語無倫次了。
祝小軍話裡的“夫妻倆”成功地取悅了某位冰山,滿身的寒氣漸漸地散去了。
祝小軍第一時間感受到殺氣的離去,雙腿都快軟了。哎呀媽呀!幾個月沒見,文梓青怎麽變的這麽可怕?
周園園站在一旁偷笑。
哼!姐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祝小軍騙她,不讓梓青哥哥嚇唬嚇唬他怎麽行?
“園園妹子,你看咱們可不可以開始乾正事了?”祝小軍催促著周園園,要不是為了劉美玲,祝小軍現在就想離文梓青遠遠的。
“好啦好啦!祝小軍,你別著急,馬上開始。”周園園知道祝小軍是呆在文梓青面前有些不自在,趕緊在心底吩咐了混沌珠一聲。
洗手間雪白的外牆上,出現了劉美玲和祝小軍兩人的身影。
劉美玲和祝小軍一前一後地來到了洗手間門口。祝小軍勸說著劉美玲:“美玲, 今天就玩到這裡,下次有機會,我再帶你來玩。”
劉美玲點了點頭,神色間有點怏怏的。
看著牆壁上突然出現的畫面,祝小軍張大了嘴巴,眼睛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出隱藏著的放映機之類的東西。祝小軍還真記得,劉美玲進洗手間之前,自己和她說的正是這幾句話。
“祝小軍,你先注意看著,有什麽疑問一會兒再問。”周園園指了指牆壁,提醒了一句。
祝小軍吞下了即將出口的疑問,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屏幕”上。
劉美玲走進洗手間後,關上了門,並沒有去上廁所,而是來到了洗手盆前面,看著牆壁上的大鏡子,嘟著嘴說了句:“劉美玲你就是個大傻瓜。”
說完這句話後,劉美玲打開了水龍頭,洗起手來。
劉美玲洗了兩分鍾的手,才甩乾淨手裡的水珠,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嫌棄地說了句:“被那個窩囊廢拉了一晚上的手,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