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挖!”
羅藍一馬當先,掄起三千多斤的重劍狠狠砸向石椅。
“嘭”的一聲,石椅四分五裂,化作碎石散落四處。
眼見主人如此著急那塊石頭,作為小弟,桑昆那裡敢不賣力,兩隻前爪對著地面猛地一陣刨撓,鋒利的爪子如同大功率的挖土機,隻一會的功夫,地面就挖出了數米深你的大坑。
桑昆突然停手,看著大坑有些傻眼。
“怎麽樣,找到了沒有?”盡管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羅藍還是急切地問道。
“主人,那塊石頭不見了!”桑昆那暗金色的眸子,露出沮喪的表情。
這是他臣服羅藍之後辦得第一件事,竟然給辦砸了,心裡不由地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看著羅藍的臉色。
羅藍臉色當即一白,沒想到還是被人搶先了一步,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轉眼就破滅了,心裡說不出的沮喪。
“主人,我認識那些人,只要他們還在魔獸山脈,我就能把他們找出來。”
羅藍如同聽到天籟一般,猛地抬起頭,眼睛裡目光如閃電一般,驚喜地看著桑昆。
“你說的是真得?”羅藍急切地問道。
“我能夠聞到他們的氣息,應該剛剛離開不久。”為了將功贖罪,桑昆硬著頭皮說道。
……
茂密的樹林中,一行黑衣人借助樹影的隱藏急速穿行,淅淅瀝瀝的雨聲掩蓋了腳步聲。
“老三,還有多遠?”鷹鉤鼻大漢壓低聲音問道。
周圍八級的魔獸越來越多,由不得他們一行人提高警惕。
“就在前邊的瀑布旁邊。”被叫做老三的黑衣人,指著遠處一條瀑布。
高高的懸崖上,一條瀑布飛流直下,猶如一道白練,遠遠地都能聽到水流撞擊地面的轟鳴聲
“大家加快速度!”鷹鉤鼻大漢命令道。
……
距離八人幾十裡外,一隻巨大的金色迅猛龍,頭顱伏在地面,鼻孔不斷抽動,突然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主人,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桑昆抬起頭看著某個方向,語氣十分確定。
“追!”
羅藍坐在迅猛龍的後背上,有些擔心。
紫玉寒髓珍貴無比,可遇不可求,但是對大部分戰士來說作用很少,畢竟玉蘭大陸的主流是修煉鬥氣,為了提升一點身體素質浪費掉價值上億的紫玉寒髓,沒有人會這樣做。
他擔心的是對方不識貨,畢竟紫玉寒髓十分稀少,並不是什麽人都認識的,萬一被人隨意丟棄,讓魔獸給吞了,那可真欲哭無淚。
“主人,他們的氣味我已經完全記住,一共八個人,一個都跑不掉。”桑昆討好地說道。
羅藍奇怪地看來桑昆一眼。
這家夥真的是龍,確定不是狗?怎麽鼻子這麽靈敏。
“追上去,我倒要看看他們一群人聚在一起想要做什麽?”羅藍命令道。
……
瀑布轟鳴,激蕩起層層水霧,半空中顯現一道絢麗的彩虹,距離瀑布不遠處的一個洞穴當中,一隻披著紫色毛發猶如獅子般的魔獸臥在草窩當中,舌頭不停地舔弄眼前的幼崽。
“隊長,就是這裡?”
黑衣人老三止住腳步,悄悄地指了指山洞。
鷹鉤鼻大漢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抬手示意手下都躲起來,舉起一塊頭顱大小的石頭奮力向山洞中丟去。
“紫炎獅犼,我知道你在裡邊,有本事出來。
”鷹鉤鼻大漢叉著腰站在洞外大喊。 山洞中,原本一臉溫順的紫炎獅犼,脖子間的鬃毛陡然豎了起來,一臉不安地看著洞外,焦躁地來回走動。
“怎麽沒有動靜?”以紫炎獅犼的脾氣此時早該出來了,現在都沒有動靜,難道沒在裡邊,鷹鉤鼻大漢皺著眉頭,一臉不善地看著老三。
“隊長,紫炎獅犼一定是怕了不敢出來,要不我們把他趕出來。”被鷹鉤鼻大漢那雙陰鷲的眼睛盯著,老三瞬間覺得脊背發涼,連忙建議道。
“你有辦法將她趕出來?”
鷹鉤鼻大漢冷漠地看著老三。
“隊長,用煙熏!”老三急忙說道。
“呸!紫炎獅犼是風火雙屬性的魔獸,難道會害怕煙?”鷹鉤鼻大漢唾了老三一臉。
老三不敢躲,任由唾沫星子噴了滿臉,還一臉討好地湊上前:“隊長,煙氣奈何不了成年的紫炎獅犼,那個幼崽剛生出來,應該承受不住吧。”
“有道理!”鷹鉤鼻大漢暗暗點頭,心裡讚同老三的提議,不過卻拉不下臉向他道歉。
“如果紫炎獅犼還不出來,老三等會你就進去看看,如果是謊報情況,該有什麽後果你是知道的。”鷹鉤鼻大漢陰鷲地看著老三,冷冷一笑。
黑衣人老三猛地打了個冷顫,抬起頭一臉不自然地笑笑,連連說道:“肯定在裡邊,肯定在裡邊。”
一連說了兩遍,即使說給別人聽,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人多力量大,一會的功夫,洞口處堆滿了陰濕的柴火,鷹鉤鼻大漢抱著膀子站在後邊,看著老三用火把引燃柴火。
潮濕的柴火在大火之下燃燒不起來,隻保持著火星,冒出滾滾白煙,飄入山洞之中。
“主人,那群人幹什麽?”
遠遠地兩人就看到一股濃濃的煙霧,羅藍兩人停住腳步,山中巨大的樹木參天,,地下灌木叢生,哪怕桑昆在裡邊都顯不出頭來。
羅藍趴在桑昆的背部,透過樹林間的縫隙看了過去,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確定那氣味就是他們的麽?”羅藍傳音問桑昆。
“我們一路跟了過來,峽谷中的氣味跟他們身上的一模一樣!”桑昆肯定萬分地點頭。
“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打什麽注意?”羅藍點點頭,對方人多,哪怕有桑昆幫助,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並沒有貿然衝出去。
“怎麽還不出來?”鷹鉤鼻大漢面色陰沉似水,質問的目光盯著老三。
“隊長,我這就去看看,可能……可能紫炎獅犼已經搬走了。”老三急的滿頭大漢結結巴巴地說道。
殺手當中可沒有溫情可言,任務完成了大家嘻嘻哈哈,有說有笑,親兄弟一樣;任務完不成,那麽對不起,翻臉無情,轉眼殺人都是常有的事。
他們這個小隊,年初出來的時候有十六個人,現在只剩下八個,剩下那八個去哪了?除了五個倒霉蛋執行任務的時候撕掉之外,其他的三個都是任務出錯,被眼前這個人一刀刀削盡皮肉,折磨而死。
老三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額頭上嚇出了一層細汗,連腿都有點哆嗦,畏畏縮縮地試探著前行。
只見他挑開陰著的木柴,弄出一條通路,走了進去。
“這該死老三,竟然敢騙我們!”沒等老三完全進入山洞,剩下的幾人依然開始喋喋不休地咒罵起來。
“隊長,老三謊報情況,按照組織的規矩,可是要受割舌之刑,您看要不我替您執行吧。”已經有人湊到鷹鉤鼻大漢身前,開始討論如何處罰老三了。
聲音清晰地傳到老三的耳朵中,他的身體莫名的一晃,急忙咬咬牙,開始加快速度。
這些同行最慣用的伎倆就是落井下石,鮮少有雪中送炭的,此番如果真的找不出紫炎獅犼在此處的證據,他恐怕少不得要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