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子對於嚴俊明的話,還保持著懷疑。
“既然如此,你當時又為什麽要為了夏麗跟嫂子離婚?”
嚴俊明這時候伏在面前的桌子上,似乎沒有一絲力氣一般,聲音悔恨的說著:
“鬼迷心竅了。”
嚴俊明說完這句話,無論江子再問什麽,嚴俊明都不再回答了。
江子離開了審訊室,嚴瑾年就在外面站著,此時嚴瑾年的眼眶通紅,額角青筋隱隱。
嚴俊明抬起頭,隔著玻璃,看了嚴瑾年一眼。
嚴俊明這一眼,讓人看不懂他的情緒。
很快,嚴俊明被帶走了。
從開始的嫌疑犯,到他現在供認不諱。
司法機關可以起訴嚴俊明的故意殺人拋屍罪了。
只是江子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或許是嚴俊明最後認罪時那種心灰如死的眼神。
也或許是他提起王慧麗時,神色間的愧疚。
如果這樣的愧疚,他不會為了夏麗去跟王慧麗離婚的。
嚴俊明的罪名還沒有定下來,但是他不辯駁,不反抗,罪名定下來是很快的事情。
嚴瑾年是在這件事裡面受傷最大的,他所有的人生觀價值觀仿佛在一夕之間被毀滅。
他自小敬仰的父親是傷人凶手,他最最親近的母親,臨死錢給自己發信息他卻不知道。
還有...他最喜歡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妹妹......
沒有什麽是比此時讓他更頹廢的了。
酒吧的大路邊,嚴瑾年被酒保丟了出來,就那樣的躺在路邊嘔吐著。
他的手機響著,嚴瑾年卻聽不到。
因為他的世界坍塌了。
嚴瑾年就那麽躺在馬路邊上,這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嚴瑾年的身邊。
車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是嚴俊明的手下常向磊,跟了嚴俊明一輩子了。
這時候他彎腰將嚴瑾年架了起來,長歎了一口氣,扶著嚴瑾年回了車裡面。
等著回到嚴家的時候,常向磊背著嚴瑾年下來。
嚴瑾年看到是嚴家大門,抗拒著不肯進去。
“常叔,你放我下來......”
嚴瑾年說著便用力的推開常向磊,喝醉酒後的人力氣格外的大。
他把常向磊推到了一邊,嚴瑾年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一邊。
常向磊看到他的頭撞到了一旁的花壇上,上來將他拽了起來。
“瑾年!你清醒一下,現在你是家裡的頂梁柱,就算沒了首長,你也應該把這個家擔起來!”
“我算什麽頂梁柱,如果不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怎麽可能會發生這些事情......”
嚴瑾年說完便推開常向磊朝外走去,常向磊沒辦法,治好開車帶他先去了自己的家裡。
嚴俊明的事情,周家也聽說了,周勁親自來了一趟警局,見了見嚴俊明。
只是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
嚴俊明對於殺人的事情供認不諱,完全不辯駁。
周勁晚上回去的時候,在家裡跟林菀菀說起了這件事。
“老嚴真是晚節不保,臨老臨老,出了這麽一出事。殺人拋屍,這下是在劫難逃了。”
林菀菀並不很清楚這件事,問著周勁:“老嚴到底為什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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