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斌房間的時候,周斌正在溫習功課。
正月十七就開學了,因為這一場病,周斌的功課落下許多。
他的功課在年紀是第一,這是他在學校和家裡引以為傲的。
聽著有敲門的聲音,隨後周斌轉過頭去,看到周宗源走了進來。
“爺爺。”周斌喊了一聲之後站起身子。
“坐著吧。”周宗源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宗源之後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想到自己要來跟周斌說的話,卻又不知道要怎麽去開口。
周宗源皺著眉,伸手捏了捏眉心,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著:
“小斌,爺爺奶奶對你怎麽樣?”
周斌聽著周宗源問起,一愣,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爺爺奶奶對我很好。”周斌謹慎的回答著。
周宗源看著他,之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著:
“小斌,我們是一家人,無論想說什麽,家裡人誰也不會責怪誰,你不用對誰都小心翼翼的。”
被人戳破了心思,周斌的臉色有些漲紅,呐呐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媽媽生你的時候去世了,你爸爸那邊條件艱苦,這些年你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爺爺奶奶待你,比當初待你爸爸還要盡心,小斌,你是我們的長孫,我跟你奶奶的用心,你知道嗎?”
周宗源的語氣有些沉重,周斌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爺爺,我都知道,我...不明白爺爺為什麽這樣說......”周斌有些心虛。
周宗源盯著周斌看了一會,不過短短一分鍾,周斌就有些架不住周宗源的目光了。
他開始目光躲閃,開始慌了。
“小斌,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明白爺爺說這些是為了什麽!”周宗源的神色沉沉。
“爺爺,我......”周斌張口欲言,最後卻什麽都說不出。
“阿勁回來後,你覺得爺爺帶阿勁出門,搶走了本來屬於你的寵愛,你覺得阿勁有你爸爸和媽媽的寵愛,如今又回來搶爺爺奶奶,你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媽媽,因為你覺得他們是外人,他們搶了這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周宗源聲音沉沉的說了這番話,期間一直看著周斌,目光從沒有離開過。
周斌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看著周宗源的時候,也是目光閃爍,不敢直視。
“爺爺,不是的......”周斌想開口解釋,可是隻覺得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
周宗源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周斌開口要解釋,也不說話,就這樣沉著臉看著他。
看著看著,周斌再也說不出話了。
“所以,你用花粉引起自己的哮喘,你知道爺爺奶奶對你的疼愛程度,你利用這一點,想要把你媽媽趕出去,想去破壞你爸爸媽媽的感情。你還想了,如果他們離婚,阿勁跟他媽媽走了就走了,如果沒走,留在家裡也跟你一樣了,而且還有個受人詬病的母親,跟你這個長子嫡孫沒法比,小斌,爺爺說的對不對?”
周斌搖著頭,不覺得就哭了。
周宗源看著周斌,一種失望的無力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