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薑戚棽走出寺廟,他忽然停下道:“你閉上眼睛。” “啊,為什麽?”
“不要問,照做就對了。”
他一本正經且嚴肅地說道。
“噢。”我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霎時間,整個世界頃刻之間顛倒,我慌忙睜開眼睛,薑戚棽已把我打橫了抱在了胸前。
“你,你,幹什麽?”我不知所措的慌張的問道。
“你太慢了,我們要盡快下山。”
“我那裡慢了?你快放我下來,我要自己走。”
“既然已經抱你在懷,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開你嗎?”
薑戚棽目空一切,篤定我拗不過他。
周邊的環境像行雲流水般的飛速後退。
這速度,薑戚棽,他。
我的思緒接不上了。他確時超出常人太多了。
“你?是?人類嗎?”雖然我無數次想問這個問題,但都礙於某種原因沒有問出口,可是此刻我真的想知道。或許我知道了這個答案就會清楚他為何會拒絕我。我沒敢抬頭看他低著頭問道。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怎麽能這麽問,是與不是他也都不好意思回答啊。
沒有任何回復,只有山景在不停地倒退。可是這倒退的山景卻退不回我說過的話。
“到了。”
“噢。”我還在那悔恨中沒能撥出來,咦,這麽快。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在看著我。
我的眼睛迅速的離開了相視的焦距。
我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上次在水庫他跟我說的那句話,那個眼神。
“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既然到了,我可以下來了吧。”我始終都沒敢看他。
他把我放了下來。
我拿起手機9:05,這家夥是飛下來的吧。9點我們才離開房間,走出寺廟再快也要3分左右,在磨蹭一下,這家夥下山根本就沒用時間麽。
我要不要再問問他。
算了吧,等見到孔凡他們在說。
我正想著眼睛掃了一眼酒店,就發現酒店大門上多了一把大鎖,大堂裡面一片狼藉沒有一個人。
“怎麽會這樣。”我小跑幾步來到門口。
透過門上的玻璃向內望去裡面的陳設,橫七速八的在酒店大堂裡,就像被一群人剛洗劫一空的凌亂與悲寂。
我急忙給薑弘封打電話。
“喂,你……”我話還未出,電話那邊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了,怎麽辦?”
我心急如麻又打給孔凡,同樣的打不通。
我看著這間酒店我不敢相信這是我早上離開的那家酒店,才幾個小時怎麽變成這樣。
我往後退了幾步,望向房間的窗戶大聲地叫著:“孔凡,薑弘封,孔凡,薑弘封,……”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兆,我看向薑戚棽,他走到酒店大門前,不慌不忙,只聽“哢”的一聲,鎖開了。
他推開酒店的門走了進去,我一顆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定了定神,小跑了幾步,跟在薑戚棽後面。心裡竟生出一絲驕傲的氣息,得虧薑戚棽一起來了,得虧他不是正常人……
走進了酒店大堂,就看見毛巾、床單、浴巾、被單等等一些酒店物品被亂七八糟的在酒店大廳的桌上,地上,樓梯上。
地上的灰,桌子上的灰,厚厚一層。像是多年不曾有人來過的樣子。此刻景象實在無法將它與凌晨離開時的景象相結合在一起。
“糟了,孔凡和薑弘封還在樓上。”
我一個健步踏上了樓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了樓,我心裡擔憂的呼喊著,希望他們都沒事。
“薑宓,不要亂跑。”
過了一個轉角,我來到了2樓,樓道裡一片寂靜,除了地上隨處可見的遺留物品向我訴說著他們的遭遇外,一切都寂靜的好詭異。
我停在房門前,不敢推開這扇門,我怕。
自從我看到了小石頭的屍體,我就覺得自己有了開門恐懼症。怕是今後看到關著的房門都會害怕一番先。
此時,竟從房內傳出了動靜,雖聽不出是什麽聲音,但堅信房間內一定有人。
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什麽也沒想,一把就推開了門。
就看見薑弘封和孔凡背對背的綁在一起,躺在地上。
還活著,我的心落了下來,忙跑了進去。
薑弘封正對著我,眼神急迫,我蹲在地上道:“你們怎麽樣,有沒有事啊。”
我邊說邊去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薑弘封的反應更奇怪了,他不停的伸著脖子看向我的身後。
難道,我身後有人?
我正要回頭看個究竟,就感覺一個冷冷地東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眼神下瞄居然是一把匕首。
我的頭停在了空中, 手停在了繩子上,屏住呼吸。
“將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一個男人沙啞的說道。
“什麽東西?”我一頭霧水。
“啊——”那沙啞的男子大叫了一聲,那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我知道肯定是薑戚棽來了。
“薑宓。”他一把從地上把我拉了起來。
我看著他擔心的眼神,就好像從來不曾認識、了解他一樣,我有些被他迷惑了。
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說好的距離呢?
我掙開了他的手,壓抑自己的迷惑,刻意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說:“我沒事,謝謝。”
說完,我轉身蹲下去解薑弘封和孔凡身上的繩子。
此時此刻,我心裡很亂。亂,不是因為那個持刀者突然而至,而是因為薑戚棽。
他的那個眼神,那種擔心,那種真實,真實的讓我無法抗拒,但是我知道我必須抗拒。即便我們是注定的,但也是注定沒有好結果的。
手上濕濕的,黏黏的,我低頭一看,是血。我這才發現綁著孔凡的繩子早已被血浸透了,我手忙腳亂地加快者解繩子的速度,可是這兩個人的體重我根本弄不動。
“我來。”薑戚棽一把拉開了我。
就看薑戚棽的手不知道怎麽弄得,繩子竟一下子全部斷掉,好似手中藏有利器一般。
薑弘封扯掉身上的繩子,撕掉嘴上的膠帶,站起來道:“姐,薑大哥,孔凡哥被剛才那人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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