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坐在那裡,戚瑤靠在他的肩上,他覺察到戚瑤的淚水,不住地問自己,我真的不能改變這一切嗎?
星辰轉換,雲霧散去。看著肩上的戚瑤已熟睡,他脫下自己外衣為戚瑤披上,抱她入懷飛入天際。
瑤靈殿外巫玡正在焦急的等到,他等的不是戚瑤的試煉,而是二殿下的到來。
天際一道白光掠過,二殿下抱著戚瑤從天而降,看到在瑤靈殿外的巫玡皺了一下眉宇道:“大祭司,這麽晚還不休息?”
“臣,一直等殿下歸來,有事相商。”巫玡滿腔神秘的對二殿下道。
“待我出來。”二殿下抱著戚瑤徑直走向瑤靈殿,放下戚瑤,轉身離開。
巫玡站在門外候著,二殿下站在門邊,側面回著頭望向瑤靈殿裡面輕聲道:“已經到了要抉擇的時候嗎?”
“是的,殿下。”巫玡肯定的回答道。
“好,怎麽開始。”一句幾個字的話,讓他說出了又解脫有枷鎖的感覺。
“請殿下雖我去趟南冥。”
二殿下點著頭,往前走了兩步,頓住了,像是有根無形的繩牽引著他。戚瑤,要等著我。他心裡大聲地呼喊希望她可以聽到。
“殿下。”巫玡又叫了一聲。
“走吧。”二殿下轉過頭,像是斬斷了那條繩跟隨著巫玡騰雲而去。
二殿下走後,戚瑤驚醒。看著自己躺在自己的寢殿,身上披著二哥的外衣,估摸著是二哥送自己回來的。月色透過床上的帷帳灑在了二哥的外衣上,腦中浮現的是二哥背上那種滴血的百合。
南冥禁地項來只有白狼族的狼王和祭司才能出入,如今二殿下站在這南冥禁地前竟遲疑了起來。
“殿下,狼王已恭候多時了。”一隻手指向禁地入口道。
“巫玡,你可能保戚瑤平安。”二殿下淒冷的口吻想要得到巫玡的保證。
“殿下,我無法保證,但我知道若不如此,公主會更危險。”
二殿下拂袖一甩大步的走入禁地。
一條黑暗中閃著奇光的通道出現在二殿下的眼前,他不假思索便走了進去,通道蜿蜒曲折,宛若盤旋的龍身。遠處隱隱顯現的火光忽明忽暗。
二殿下還未走進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歡迎到:“殿下的到來讓我南冥蓬蓽生輝。”
隨著聲音二殿下見到了狼王,還記的700年前,戚瑤的慶生宴上他還大量過這個狼王。身材魁梧,氣宇軒昂,面對巫族和天族都不失王者英氣,他打從心底佩服過這個狼王。可此時,他並不希望見到他,這個未來他妹妹的婆家。
“不知,狼王要見我,所為何事?”一臉的不屑灑在整個南冥。
“為了七靈。”狼王單刀直入,快人快語。
“戚瑤?”二殿下心裡其實知道個大概,早在巫玡奉狼王之命上天教導戚瑤,巫玡或多或少的向自己透漏過一些,只是狼王的快人快語還是讓二殿下為之一驚。
兩人四目相對再沒有多說什麽。
“殿下,時間不多了,明晚就是渡靈之日,也是殿下多年心願可以實現之日,殿下你還有一天的考慮時間。”巫玡看著兩人一際沉默走上前來在二殿下的耳邊說道。
二殿下用一種難以訴說的神情望著巫玡,就好像那是他所希望的,但心底深處又在擔心著什麽,一時難以抉擇。
朝霞灑滿天際,鳳如昔日飛舞在天宮。戚瑤揉了揉半醒的雙眼,來到瑤靈殿外,想要去找二哥。
誰料還在半迷糊狀態的戚瑤從自己寢殿前的石階上滑了下去,這一滑到清醒了不少,正想飛身而起,一個堅實的臂彎在她落地之際挽住了他。
“二哥,你怎麽來了?”戚瑤喜出望外。
一個清俊的雙眸向她透射出了擔憂,她順勢底下小臉。
二殿下一個轉身兩人站立在瑤靈殿外:“幸好,我來的及時。”
“二哥,你就是不來,我也不會讓自己摔著。我剛已經想飛身,你就已經把我接住了。”他看著眼前的二哥,神色火熱,一臉不安,自己的音色也就越來越低,就像是犯了什麽錯誤。
“公主殿下,該起床了。”瑤靈殿內傳來一小仙女的叫喚。
戚瑤扭頭對著瑤靈殿道:“哎,可憐的一天又來了。”話剛說完一直手拉著她的手,她先是一驚,回頭看向二殿下。
“走,今天帶你下界放松放松。”
戚瑤鬼靈精怪的帶著竊喜的笑臉挽著二哥,兩人在小仙女慌亂找尋前雙雙下了界。
湖光山色,仙雲繚繞。這世間的景象在戚瑤眼裡都是新鮮的。這700年來,戚瑤待在天宮裡幾乎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因為她身懷七靈。雖二殿下隔三差五帶她到處逛逛也都是在天宮的范圍之內。
下界這還是頭一次,雖二殿下非常疼愛戚瑤,可更是擔心戚瑤的安全。
這一次為什麽肯帶我下界呢?戚瑤的心裡雖有不明,但也未多想。
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灑向大地,裹著山,附著在地面。
“這是血嗎?”戚瑤驚歎著。
“是,是雪。”
“哇,只在書中和二哥你的口中聽說過,今日見到倒有些不敢相信了,這真的是最美的畫面了。”戚瑤津津樂道好像自己已經見過萬事萬物。
“你才見過多少的美景,就這樣評價?”二殿下上揚著嘴角笑從心來。
“我是見過的不多,那二哥你告訴我最美的畫面是什麽?”戚瑤一本小正經的問著。
“最美的畫面?”二殿下被戚瑤著神來一筆的問題問住了。
“哈,二哥,是不是因為你見過的太多,所以難以取舍?”聽著戚瑤的嘲笑的話語。
二殿下心裡一緊道:“若我在見過所有美景之後,心裡依然隻喜歡一個又如何解釋呢?”
戚瑤顯然沒有弄清楚二殿下的含義道:“歡喜的哪一個?告訴我啊。”
二殿下面對戚瑤的天真竟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可是戚瑤並沒就此罷休,而是展開了死纏爛打的功力,最終二殿下抵擋不住道:“好啦,告訴你。”
戚瑤立刻收住,靜靜的望向他。
“我覺得是瑤池。”二殿下深眸徜徉,若沒有戚瑤也就沒有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