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子上多數記載都是家族歷史上發生過什麽事情,我也終於找到了為什麽他們的生存是50年和族譜上沒有我的原因,我看的出這篇是我父親的筆跡: 今天下午,我一個人在郊外散步,天空突然出現一條雲龍略過我的頭頂,當我再抬頭時天空中連一片雲也沒有,清澈乾淨。我還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在這時樹林間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啼哭。我往啼哭的方向走了過去,那是一個女嬰,身邊還有一隻鳳凰相伴,鳳凰看到我轉身飛走,我走到那孩子的身邊,抱起了她,這孩子看著我微笑,小手碰到了我的下巴。我萌生了一個想法,我想撫養他長大,但是我就要考慮好,有一天我一定會離開她。為了可以給這個孩子很好的教育,我和妻子離開了我們的家族,不在依山為家,而是準備去城市裡,讓這孩子自由的長大,我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是有故事的,也許有一天他會救了我們全族的人。聽自己的父輩們說,我們薑家有一個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那就是我們的生存年限,我們只有50年的生存時間,不論身體好壞,在50歲的時候就會離去,很早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無法給家族以外的人帶來幸福因為我們的生命是被詛咒的。而今天一個意外讓我又對後人的生命充滿了憧憬,也許將來這孩子可以幫助我們解開這萬年的詛咒。我把她帶到廟裡讓寺院的住持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薑宓。住持說這孩子是天命,終有一天會回到這裡,結束一場數萬年前就該結束的事情。可是看著這孩子在我的懷裡,我不想讓他背負的太多,我只希望他可以開心快樂的走完這一生。
97年春,深夜,寫於南山
瞬間,我像是做了一場夢,這些年,我的家,我的親人,都是空的。原來我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我有點不明白了。我想起了那個寺院的老頭,難道是當年給我取名字的人嗎?那麽薑戚棽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呢?或者說我是鳳凰和龍生的?它們本想把我帶走但是被人類發現了,然後……
天那——
我自己都編不下去了,我不想騙自己,自從爺爺奶奶不在之後,我身邊發生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可能跟我的身世有著很大的關系。
如果我想要知道些什麽,可能需要回到我最初出現的那個地方,也許會有啟示吧。
其實我覺得我並沒有我爺爺說的那麽好,我倒像是一個災星,我的家人為了保護我一個一個離去,我的朋友為了保護我離開了這個世界,還連累不相乾的陌生人也差點出事,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勇氣面對這樣的事情。
既然這是自己的事情,還是由自己來解決吧,不要再連累身邊的人了。
等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我還是去叔叔幫我安排的地方生活吧。我把地上的古董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族譜和筆記裝進了自己的包裡,
我扶著床邊坐下,沒有視焦的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麽也許什麽都沒有想,不知道在看什麽也許什麽都沒看。
總是覺得這兩張族譜,兩本日記,有著不可訴說的故事。
它們即統一又矛盾。
好像,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並不是一家人似的,它們的家族並不是一個。
但他們卻都有想要隱藏的秘密。
叔叔自上次事件之後,再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像是消失一樣。
與其說是消失不如說是避而不見。
腦子裡的信息跟漿糊一樣,沒有了小石頭和孔凡,還是少了給出主意的人。
但,孔凡如今有傷在休養,我也不好意思找他。
我打開了抽屜看到了叔叔為我準備的東西,那是在法國魯昂小鎮的一個房子。
叔叔希望我可以去那裡生活,因為我從小都很向往法國人的浪漫和悠閑,但我不能就這樣走,我想我要先弄清楚這一切,在去尋找我今後的人生。
也許就像童年幻想的那樣,在悠閑的法國,看著窗外的花海,嗅著浪漫的氣息,坐在窗前一本書,一杯咖啡,一個下午,就這樣的過去。
沒有驚喜,沒有失落,沒有感動,只有平靜,也許那才是真。我將護照和法國的一切關進抽屜,收拾好自己東西,帶上族譜和筆記,背上背包走出家門。
我想我要先去見見那個給我取名的人了。
這次一個人上路,不打擾別人,也不連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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