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失,我看著四周,我們竟又回到山谷之中。此刻,我和薑戚棽,叔叔三人站在祭台之上,看著殘月等人還在水潭邊跪著。小石頭,孔凡,薑弘封還在帳篷外站著,我意識到,這山谷之中時間從我們入水那一刻已經停止了。 叔叔突然捂著胸口,單膝跪地,臉色煞白,幾滴汗珠從額頭順著面頰落在祭台上。
“叔叔,你怎麽了?”我被叔叔舉動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看著叔叔。
薑戚棽拉著叔叔的手腕,手搭在脈搏上道:“薑叔,你受傷了?”。
他們兩個認識?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從薑戚棽擔憂的神色當中,我明白,叔叔的傷應該還挺嚴重的。
叔叔對他搖了搖手,剛說了一個“我”字,身體向前一傾斜,竟吐出了一口鮮血,薑戚棽見狀,背起叔叔準備走下了祭台。
“咦,你們快看薑叔,他怎麽來了?”我聽到帳篷那邊的孔凡驚訝的叫到。
殘月等人看到我們三個先是一愣,緊接著,跑到祭台邊跪了下來。
“不知主人駕臨,屬下罪該萬死。”殘月等人道。
薑戚棽非常小心的看了我一眼。
什麽?薑戚棽是他們的主人?那一開始,這一切……
“起來吧,先給我找個地方休息。”
什麽?這竟是叔叔的聲音。
“是,主人。”殘月,帶著薑戚棽往帳篷的方向走去。
他們的主人是叔叔?我看著叔叔的背影,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
孔凡他們看著我站在水潭邊,一動不動,都擁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不是一個人上了祭台。你這衣服什麽時候換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孔凡道。
我看著他們三個人,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這一切,對他們來說,我上一秒還在祭台上,下一秒不但換了衣服而且還多了兩個人,就像是電影剪輯一下,我略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從頭說。於是我將我上了祭台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們,他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看著我。
薑弘封一驚一乍,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樣問我:“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我很真誠的看著他們強調道。
“石頭,你怎麽看。”孔凡轉頭問道。
“我覺得薑戚棽很不簡單。”小石頭很認真的說道。
“完了?”孔凡驚問到。
小石頭一本正經的“恩”了一聲。
我看著他們幾個都心不在焉,分明就沒把我說的當回事。
“薑宓,薑叔叫你。”薑戚棽掀開帳篷喚到。
“哦,來了。”我回了一聲,就往帳篷那邊跑去。
我進了帳篷,叔叔坐在那張用莽蛇皮包的沙發上,一隻手放在蛇頭的部位,明顯能感覺到主人的氣勢,我走到沙發旁盯著叔叔說:“你怎麽樣了?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宓兒,來。”叔叔拍著蛇皮沙發讓我坐下。
我坐下之後,叔叔又叫薑戚棽坐到他的另一邊。
緊接著叔叔對殘月使了一個眼神,殘月點了點頭便退出了帳篷。
“宓兒,今天叔叔就要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叔叔有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神色,說完又歎了一口氣。
“叔叔,對不起啊。我們應該聽你的話。”看著叔叔的無奈心底有些不忍。
“唉,我也想了,你畢竟大了,越是想隱藏的你就越想知道。宓兒,你知道嗎?為了讓你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
你的爺爺將這個秘密隱藏了一輩子,你的哥哥,父親,母親,為此犧牲,但他們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已經找到爺爺的日記了,想必應該發現了我們家族的秘密了。” 我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叔叔道:“秘密?是那張族譜嗎?”
“對,我們每個薑家人都只能活到50歲。除了爺爺,奶奶,你哥哥還有你,是一個例外。你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叔叔煞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明亮的眼眸也在一點一點失去光澤,我一直都在等叔叔可以告訴我,可是如今我離真相這麽近,我卻遲疑了。
叔叔,拍著我的手又說到:“我的時間也快到了,所以我想告訴你這一切,讓你停止你的好奇,平靜的過完你的一生。”
“薑叔,你休息吧,我來告訴他。”薑戚棽撫摸著叔叔的背說道。
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沒事,只要你跟宓兒都沒事,就好。幸好還來得及。”
看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心中又出現好多謎團,也許叔叔說的對,如果我不知道,那麽我依然會繼續追尋,我整理了下心情對叔叔開始發問。
從那開始問呢?就從這次的事情吧,總是覺得叔叔的出現太突然了:“叔叔,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那裡?”
“我……”叔叔看著我沉默了許久,“那天,起來找不到你們,我就想你們肯定進山找答案了,我也就找來了,等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和薑戚棽掉進祭河之中。”
“祭河?”我問道。
“恩,那個水潭,在祭台的陣法開啟後,就是一個祭河。”叔叔解釋道。
難怪,那棵樹要我們陪著它,原來是把我們當成祭品了。
“那哥哥呢?殘月說7年前,見過哥哥。對了,你和薑戚棽又是怎麽認識的?還有……”
“你一個一個問,一次問這麽怎麽回答你。”叔叔氣若遊絲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噢了一聲,等著叔叔的下文。
叔叔把手伸入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信封。
這信封好眼熟,我應該在哪裡見過,對,爺爺房間下的地窖中,那封帶有百合花香的信件,在我爬上通道掉落的那封信。
“這封信,還給你。”叔叔有些顫抖地把信遞到我面前,信封上還是那幾個字,薑宓親啟。我不敢相信,我們在地窖發現的那封信,竟在地上又相遇了,這裡面會是什麽?又是誰寫給我的呢?
我接過信件,一陣清新的百合花香迎面撲鼻而來。
就是這個味道,我在那通道昏睡之前聞到的,人對於記事,及圖片可能只是大概,但唯有這氣味是獨一無二的,雖然百合很常見,但如此的濃鬱並且氣息的基調還是一樣,就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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