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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薄冰:南冥禁地》第36章 鳳凰的眼淚
  四周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這種黑伸手不見五指,黑的讓人絕望,黑的令人發指,黑的讓人失去一切希望。  這黑茫茫的世界與之前白茫茫世界倒真是鮮明的對比。

  “這是哪?”我叫了一聲。

  整個空間一沉,搖晃數秒。

  我渾身一顫,巨大的疼痛襲遍全身。

  我身體的力量像是完全被抽走一樣,筆直的向後倒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我並沒有感覺觸碰到地面。

  難道說,這黑暗的空間壓根就沒有底,而我會一直往下掉了,我暗想著。

  就在我又擔心又驚恐的時候。

  一道彩光霎時間,劃著漆黑背景從那九霄之上落入這黑暗之中。光彩絢爛的亮度在這漆黑的地方格外的晃眼,我眯著眼睛竟看到一只花枝招展,體型碩大的一隻巨鳥,出現在這個黑色地帶。

  這隻鳥有著長長的尾翎,身披彩虹編織的成的錦毛,閃著世間罕有的絢爛幻彩,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打量了一番之後,心裡有一疑問,這鳥莫不是……

  “鳳凰?”我驚呼道。

  鳳凰呢,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瑞鳥,亦作“鳳皇”,古代傳說中的百鳥之王。相傳鳳凰性格高潔,非晨露不飲,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棲。

  鳳凰分雌雄,雄的叫“鳳”,雌的叫“凰”,總稱為鳳凰。常用來象征祥瑞,鳳凰齊飛,是吉祥和諧的象征,自古就是中國文化的重要元素。

  鳳凰和龍的形象一樣,愈往後愈複雜,最初在《山海經》裡記載“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皇”。而到最後卻成了多種鳥獸集合而成的一種神物。

  但還有一部分人們相信鳳凰的瑞氣是因為它的眼淚,據說當鳳凰落淚時就可以實現一個的願望。

  如今我面前就有這麽一隻鳥,雖然我拿不準,但隱隱覺得它就是——鳳凰。

  這鳳凰居高臨下的望著平躺在這不知名空間的我,它望著望著突然悲憤的哀鳴起來,哀鳴聲淒清尖銳,讓人頓生一種剜心之痛。

  想來我們此刻應該都在同一個媒介之上。是否它在為我們此時此刻的處境而憤鳴。

  “鳳凰兄,莫悲傷。”我想要試著安慰它,因為它的哀鳴,讓我有些心痛。

  誰知這家夥還是個人來瘋,不勸還好。

  悲鳴的聲音變得鋒利,已經讓我覺得無比煩躁,在這麽下去我估計我會聾。我實在無法忍受它的鳴叫,抬手一拉,竟拉掉它一束錦毛,錦毛拔出的地方,它的血濺落到我的掌心。

  鳴叫戛然而止,我意外的失手,它突然的閉嘴,讓我有些大失所措。

  我聽到了一聲輕響,似是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這聲音好似發自這鳳凰的身體中。

  這鳳凰眼睛一閉一睜眨了幾下,竟流出了一滴眼淚,眼淚在漆黑的空間中轉了一圈,落到了我的掌心。

  這滴晶瑩閃光的淚水,在我的掌心靜靜地等待,大概在等待著想要用它許願的人。

  小的時候我曾聽過一個故事,說鳳凰是隻傲嬌的神鳥,古人們說當鳳凰落淚時,就可以實現人類的一個願望。但人類並不知鳳凰只有一顆眼淚,並且這顆眼淚是包裹在他的心中,若要得到眼淚,鳳凰就必將舍棄自己的生命,若鳳凰願意將眼淚交給人類,那麽它將結束那因涅磐重生之旅而帶來永恆的生命,亦或許它的決定只因為它已找不到永恆的意義了。

  那個故事裡的鳳凰愛上了一個人間男子,

為陪伴男子左右犧牲了自由飛翔的權利,而這男子為了自己的愛人竟逼的最終鳳凰刨心取淚。  如今我面前的這隻留下淚滴的鳳凰是為了什麽?

  還是說傳說一般都是謠言?

  鳳凰低下高傲脖頸,頭來到我的臉邊,閉上眼睛發出了幾聲輕輕地鳴叫,像是想要對我說些什麽,卻因為語言的種類限制無法讓我清晰的知道。

  但聽著它的鳴叫,我卻不住的想要落淚,這淒美又充滿悲傷的叫聲,就像是一首幽怨纏綿,感人動聽歌曲,故事一般。

  一時間,腦海裡全是小石頭在車裡的畫面,他蒼白的臉,血跡模糊的模樣,以至於耗盡力氣仍堅持保護我的那份執著。

  又看了看風凰,我想起在之前白茫茫世界出現的另一個我,在消失之後,我聽到小石頭叫我的聲音,那麽這隻風凰會不會是……

  我狐疑地用意識問道:“是小石頭嗎?”那鳳凰居然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

  暖暖的淚液,再也無法安靜待在我的眼眶,像波濤翻湧而下。

  冰冷的臉龐,熱熱的眼淚,眼神從清晰變得模糊在到一片汪洋,看著這隻風凰,感受著它身體散發的光亮,好似看到了小石頭用身體護著我,讓自己任由那頭猛獸打砸、撕咬、毀滅。

  而我無法控制自己,想要伸手去拉他,卻發現我根本夠不到他,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即便他已離去,卻仍然無法棄我於不顧,幻化風凰的形態也要來見我最後一面,而我呢?為他又做了什麽呢?

  黑暗的空間被小石頭周身的光亮照的越來越明亮,黑暗終究抵不光明。

  可是,身體卻不這麽認為,每當黑暗退去一分,光亮增加一分,我身上的疼痛跟著光亮的增加變得更加猛烈。

  一陣陣疼痛由下半身傳來,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像被什麽裹著,熱熱的,粘粘的,疼疼的,異常難受。

  我用盡力氣將頭抬起往我的下半身看去,我頓時被嚇懵了,是那隻蛇,在寺院樹洞裡的那條色黑色的巨蟒,此刻它已將我腰以下的部位,緊緊含在口中。

  聽著自己呼吸急促的聲音,想要蹦出胸膛的心臟和一陣陣發黑世界。

  身邊的鳳凰(小石頭),仰天低鳴,隨後鳳凰(小石頭)用翅膀在空中一劃,燃起火焰,低鳴起一支淒婉的曲子,在火中化作了一道金光,消失在這個已經模糊的世界裡。

  鳳凰(小石頭)雖已浴火,但它留下的那滴眼淚,卻幻化出一條白色的通道,在這通道之上霧氣繚繞,宛若仙境。

  這時通道的那一邊緩緩地走入一個黑影,是來救我的人?

  不,那黑影身材龐大魁梧倒像是某種動物,我搜索著腦中的知識庫,竟無法找到與這黑影匹配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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