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過去,眼前這幅畫倒不如剛才那副,畫的雖然粗糙了一些,但總體布局卻讓我心裡生怵。 “看,這也有字”孔凡說道。
就在這幅畫的旁邊也題了字:雪山之上,湖泊之下,時間之間,懸崖之邊。原來這幅畫畫的是雪山,可是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來是啊,我心裡默默的念道著。
突然,我意識到,會不會四周牆壁都有呢?我和孔凡對視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仔細去看四周,究竟還有什麽。
“凡子,你陪著薑宓看畫,我在去看看這個洞深處還有什麽?”小石頭說著就朝那更深的U形深處走去。
我和孔凡兩人在這洞裡順著牆壁走了一周,最後停在了畫有七色湖牆壁前。我看著這洞裡的牆壁,每一面都有一幅畫,每幅畫都有一段題字。按這個洞的順時針方向,這四幅畫分別是:
第一幅畫是一那個白雪皚皚的雪山,山上的雲是更像是一條龍的形狀;
第二幅是一個畫的是在深淵之上,站著一個人那人手中好似拿著什麽;
第三幅畫就是我夢境中的七色湖以及那棵7萬年的樹;
第四幅就是那副比較粗糙的畫;
而這裡的每一幅畫上都有題字,第一幅上是,雪山之巔,火燒雲龍,此應難遇,重啟歸零。第二幅上是,懸崖之邊,深淵之下,吾在翹首,何時重來。第三幅上是,七色湖邊,梧桐樹上,等待鳳凰,重來難往。第四幅上是,雪山之上,湖泊之下,時間之間,懸崖之邊。
“薑宓,你看這個樹的倒影,在這個七色湖顏色交錯的地方,是不是有點像一個人的形狀。”孔凡指著七色湖的那副畫對我說道。我順著孔凡手指的那個點看去,誒,好像就是一個人。也許是眼睛已經充分適應這裡的光線,又或者是我們離這幅畫太近,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原因,我感覺在那個人影周圍,出現了好多的人影。
“怎麽越來越多了,你看到了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我覺得這幅畫在動。
“快,閉上眼睛。你們的眼睛現在正在產生幻覺,這樣對你們的精神會有一定的傷害。”突然小石頭從後面用手蒙住了我和孔凡的眼睛。“先跟著我,去那邊休息一下。”我和孔凡感覺著小石頭的步伐,慢慢地走著。
“好,先坐下吧。”我在小石頭的引導下坐了下來,我的屁股告訴我這不是椅子,這是床。
“好了,薑宓,慢慢的睜開眼睛。”我看著小石頭,又看了看我坐的這張床,無法想象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這張床居然沒有一點潮濕的痕跡。
“我擦,好了沒,你是準備捂住哥的眼睛到永遠嗎?”孔凡沒好氣的把小石頭的手甩到了一遍。順著小石頭的手被甩出,一個本子掉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我問道。
“剛在那邊牆壁縫隙找到的。”小石頭答道。
小石頭從地上把本子撿了起來,遞到我的手裡。又從兜裡拿出了爺爺的鋼筆,那支被孔凡丟掉的鋼筆。“這個筆和這個本子是在一起放著的。”
我接過本子,又接過筆,我仔細的看著我非常確定這是爺爺的筆。
“我看看,我明明扔了下來,怎麽跑牆縫裡了?難道說,或者,現在,依然……”孔凡突然不說話,我看著他,我知道他被自己的某一個想法嚇住了,事實上,我和小石頭也都想到了。就是那個人影,如果說本子和筆在一起放著,那就是說,筆掉下來之後,
有人動了這支筆。 我低下頭,看著我手上的這個本子,本子的封面是一個條盤旋在天空的龍,而龍眼睛的地方被筆塗掉了,這是一隻沒有眼睛的龍。“沒有眼睛的龍。”我叫道。我想起了孔凡剛才說畫龍點睛的典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也許這是巧合,我安慰著自己。
就在我,安慰自己的同時,我發現小石頭和孔凡神情古怪的盯著這個封面,我們誰也沒有說話,空氣凝重,在這凝重的氣息中我可以感覺到我們三個人的疑惑,不解,要不要打開這個本子,以及不能用言語去說的和那些留在心底的恐懼。我們誰也不去觸碰那不想面對深入心靈的驚悚。
過了許久孔凡說:“要不要打開看。”
他們看著我,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以及我的血液都在顫抖著“恩。”別看隻是一個字,發出這個字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恐懼和顫抖,從鼻腔中勉強的發出了一個還不算顫抖的音。
我提起勇氣伸手去翻開這個本子,在第一頁,看到了熟悉的字跡。在這個充滿疑惑的地方,看到這熟悉的字跡,那種有心而生的溫暖緩緩的流在我的身體中,瞬間恐懼的感覺消失了不見,因為這是爺爺的字跡。
這張最上面寫著1946年1月。
我又翻了幾頁,才發現這原來是爺爺的日記本,可是為什麽會在這個地窖之中,看來真的是有秘密。雖然此刻已經如釋重負,但心頭又生出另一種隱憂。
“咦,這裡面夾的是什麽?”孔凡指著日記的側面。
我打開夾著紙的那一頁,什麽字也沒有寫。我把本子放在腿上,拿起那張夾在日記中的紙,打開之後竟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名字。
“從這紙張的顏色來看,這張紙也上年頭了。”小石頭說著。
“恩,你是鑒定專家。”孔凡敷衍的說。
我看著這張紙,發現這應該是一張我們家的族譜從上至下,有近百代的人名,字很小。要不是下面的這幾行都是家人的姓名我真不一定認識這是什麽。“咦?為什麽沒有我的呢?”我嘴裡喃喃的說。
“你在這呢。”我順著小石頭指的地方看去,我居然在最頂上。我的頭嗡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的方向有問題,還是眼睛有問題。還是這張族譜記錄的有問題,我怎麽會……
“什麽呀。聽他說,這個密跟宓兒的宓字不一樣好吧。”我伸頭一看,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宓,你現在知道誰才是最不靠譜的吧。這專家麽,一般都是靠不住滴。”孔凡擠眉弄眼的對我說著。
“好意思,你坐在那,我在這蹲著,看的方向還是反的,這字那麽小能看清就不錯了。”小石頭抱怨道。
“行了行了,你錯了就錯了,哪那麽多借口。”孔凡調侃道。
“好了。別鬧了。都這會你們還有心思計較這個。”我煩躁的說著。
“好好好,我才不跟他一般見識呢,成天就會說別人,自己犯錯都不承認。哎。”孔凡語氣沉重的說著。
我對小石頭使了個眼神,小石頭點了點頭,沒有在接孔凡的話。
“找到你自己了嗎?”小石頭問我。
“沒有。不僅我的沒有,就連哥哥,爺爺,奶奶也沒有。連我的堂妹,堂弟都有,就是沒有我們四個人的。”
“快看。”
小石頭打了個顫“呀”了一聲。“你要死呀,那麽大聲幹什麽?”小石頭被孔凡下了一跳,其實,我也嚇了一跳。
“你們看,這個上面的每一個名字後面都有二個年份。除了第一個人以外。”
“是呀。”這年份是幹什麽的我心裡默想。
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爸爸媽媽的年份時,我終於知道兩個年份代表著什麽, 原來上面是出生年份,而下面是離世年份。我在往下看發現叔叔,姑姑,弟弟,妹妹他們居然也是兩個年份。我心中的疑雲又更深了一層,不解的說道:“這已經離世的人我們可以肯定時間,那這些活著的人怎麽也有。”我迅速瀏覽著,想找到些許珠絲馬跡,難道我們四個不是薑家的人?一個大膽的念頭從我的腦子裡蹦了出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數字之間有一個共同之處。”孔凡說道。
我和小石頭同一時間看向孔凡:“什麽共同之處。”
“如果說你推測的沒錯,那他們都隻活了50年。你在看,下面這行你說這些人還健在,但是上面的時間也是50年,裡時間最近的就是你那個神秘兮兮的薑叔了,2017年,按照你的推測那他也就沒有幾個月的命了。”
“怎麽可能,肯定不對的。”我嘴上拚命地不承認,但心裡卻隱隱的感到這也許是真的,不然爺爺為什麽會挖著麽深的地道,把這東西藏在牆縫裡。雖然這張族譜上沒有爺爺的名字,但是我記得在爸爸死的時候爺爺安慰奶奶說。他的兄弟姐妹父母親友都是活了50歲,我當時在門外聽的時候還以為是爺爺安慰奶奶的假話,現在看著這張族譜生死表卻發現原來爺爺說的都是真的。我的手突然失重,族譜掉在了地上。
“你怎麽了?”小石頭一邊問我,一邊撿起那張族譜。
就在小石頭撿起族譜的那瞬間,我好似看到了什麽:“等一下。”我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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